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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用的東西。韋姌去屋裡取換洗的衣物,陽月走到她身邊問道:“小姐怎麼跟軍使一起回來了?”
韋姌看了看旁邊沒人,在她耳邊把事情大概說了一遍,然後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別讓其它人知道,這是秘密。”
陽月會意,只拉過韋姌的手臂,掀開袖子,看到上面纏著的紗布,又免不得一陣心疼。都為蕭鐸做到這份上,任誰都挑不出半點毛病了。
韋姌安慰她,不在乎地說:“沒事,就是割傷了而已。”
陽月先前看見蕭鐸牽著韋姌的手回來,兩個人之間的感覺明顯與從前不同了,還暗道奇怪。那時候聽說周嘉敏回來了,她是一直為韋姌捏一把汗的。畢竟來了後漢,人人都說蕭鐸喜歡的是周嘉敏,韋姌不過才嫁來幾個月,怎麼能敵得過他們十多年的感情?直到剛才韋姌說周嘉敏已經從洛州回京城了,陽月才意識到,蕭鐸跟周嘉敏之間應該是沒什麼了。
而這個局面,正是韋姌自己一步一步走出來的。深情不及久伴。蕭鐸現在真真正正地把韋姌當成妻子,給了她應有的尊重和愛護。
韋姌拿好衣物,看到蕭鐸坐在方桌邊,像個嚴厲的老師,正在檢查她練的字。他頭也不抬地說:“怎麼就這麼幾頁?偷懶了?還記得我出征之前說過的話麼。”
當然記得。韋姌想了想,覺得他們之間也沒什麼不能說的了,就去八寶架那裡,取出周嘉敏送來的布包,放在蕭鐸的面前:“懲罰我之前,有件事要向夫君請教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可能要出門辦事,也許只有一更,到時候微博說。
第53章 禍心
蕭鐸原以為韋姌在推諉; 掃了一眼布包; 看見裡面的盒子; 一下子頓住。這個東西……怎麼會在她這兒?
韋姌將蓋子開啟,推過去給蕭鐸:“我猜這個東西是二姐送來的。夫君應該知道吧?”
蕭鐸看著那盒上的機關,眼中情緒複雜; 待見到裡面的玉牌,記憶彷彿排山倒海一般捲來。他有幾分不相信地問道:“這盒子; 是你開啟的?”
韋姌點了點頭; 說道:“夫君離家之前; 這東西就已經送到我這裡。在夫君出征的時候,青州的母親來鄴都探望我,告知二姐已經回了,還去了前線。我好奇之下便開啟盒子,看見了裡面的玉牌。聽秀致說,這是大漢的風俗。男子只有認定一個女人為妻; 才會送她這個。我當時不知夫君的心意; 只覺得二姐回來; 夫君也沒心思管我練不練字了。所以在洛城見到二姐; 才想著不如成全了你們。”
她坦坦蕩蕩地說著,口氣猶如閒話家常般平靜; 既不是質問,也沒有爭風吃醋的意思。畢竟每個人都有過去。年少時沒有結果的情動,猶如初次品嚐的青果,入口時酸澀; 以後每每回憶起來,卻只有無盡的甘甜。
這種感情是無法替代的,也沒辦法抹滅。正是這些過去構成這個人的一部分。蕭鐸活到現在,大部分的人生,韋姌並未參與。她嫁給他之時,已在享受他奮鬥多年得來的成功與榮耀,並不是那麼心安理得的。她也不指望透過幾個月,就能越過周嘉敏的十幾年。這是自欺欺人。
她所能做的,就是靜靜地陪伴他走過以後的歲月。至於他心中怎麼想,更愛誰其實不需要比較,她只要無愧即可。
蕭鐸看了她一會兒,伸手將她拉到懷裡抱著:“告訴我,這個盒子,是誰教你開啟的?”
他幼年賣貨,曾偶遇一個行腳僧,大雪天蹲在屋簷下,凍得渾身發抖。他好心跟那行腳僧分了兩塊烤熟的饅頭,行腳僧便送給他一些玩意,其中最得意的,便是這個被稱為“華容道”的東西。
他記得行腳僧說,若有朝一日,誰能解開這個機關,便是他命中的貴人,定能助他成就一番大事。他當時並不信,事實上,他一直不信神諭這樣的東西。可因為真心喜歡華容道所蘊含的智慧,後來還特意給李延思試過,但連李延思都不能解開。
他卻手把手地教給了周嘉敏。他私心認為周嘉敏即是他命中的貴人,畢竟她曾救過他的性命。
韋姌不知道這個時代有沒有華容道這樣的東西,畢竟她是在後世見到,也沒有仔細研究過起源。她看到蕭鐸這麼認真嚴肅地提問,為了不出紕漏,便指著方塊說:“是碰巧的。我看這些方塊都可以移動,紅將被包圍,這裡又有個豁口像讓它逃生一樣,想起以前讀過的一個故事。試了試,便開啟了。”
蕭鐸聽她漫不經心地說著,纖細的手指隨意撥弄著那些方塊,心潮湧動。原來她才是行腳僧所說的那個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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