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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延思收了傘走進來,拍掉肩膀上的水珠:“那傢伙,你一走就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了。若知道你們這麼玩命,我一開始就會阻止。”
“文博,你覺得,他可不可以做先鋒?”章德威認真地問道。
李延思將傘靠在一旁,搬了張凳子坐下:“我正要與你說此事。你跟著軍使的時日短,大概不知道,我越看越覺得他很像年輕時候的軍使。那股拼勁,那股韌勁……我看不如這樣,你把他帶去使相那裡給你做個副手,給他個機會,你看如何?”
他打的算盤是,若這小子將來有大出息,也算是夫人的一份力量。當然他這個打算是不會告訴章德威的。
章德威點頭道:“我也是此意,但還需寫信向軍使說明。”
“這樣吧,我來替你寫。我剛好有些事要向軍使稟報。”李延思微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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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燮跟蕭鐸熟稔了之後,越發地喜歡他,每天都要在韋懋和韋姌的面前唸叨蕭鐸的名字不下數十次。因為蕭鐸不僅抽出時間,親自指導他的拳腳功夫,還給他在禁軍中謀了份差事,另外專門請了鄭鏢頭來給他做師傅。
王燮現在每日早出晚歸,樂不思蜀。
韋懋在韋姌的房中喝茶,擺了擺手道:“我看啊,就別指望那小子再回九黎了。軍使收買人心的本事真是一等一,我服氣。嗯,這茶很不錯。”
韋姌在屏風那頭,坐在妝臺前,往臉上補了點粉,蓋住眼下的一圈烏青:“我也只是跟夫君提了提,夫君這樣安排,自有他的道理。這茶是夫君挑的,自然是好的。他從前跟著北方的大商人南下販茶,在這方面是個行家。”
韋懋嘆氣道:“要不怎麼都說女大不中留?瞧瞧這一口一個夫君,誇得我這個做阿哥的都有些嫉妒了。”
韋姌的手停了下,笑道:“我可沒誇,說的都是事實。對了,韋姡�罱�謐鍪裁矗課液孟窈萇僭詬�錕醇��!�
“她啊?這次倒安分,每日去街上逛逛,買買東西。我們這麼多人盯著,她就一個人,想必也知道自己掀不起什麼風浪來。再說我們很快就要回去了。”韋懋不在意地說道。
韋姌從屏風那頭轉出來,在韋懋身邊坐下:“阿哥若喜歡這茶,我讓月娘備一些,給你帶回九黎去,也給我嫂子嚐嚐。對了,我還準備了一些首飾和布料,都讓高總管放在你房中了。你為何這麼急著回九黎?我還想你在京城多陪我一段時日。”
“夭夭,我也想陪你,但是九黎來信說……嬙兒她懷孕了。”韋懋低頭輕咳了一聲。收到訊息的時候,他又高興又無措,誰能想到他這麼快就要當父親了?
“真的嗎!”韋姌高興地一下子抓住韋懋的手,“這可真是件天大的好事,阿爹一定高興壞了吧?不行,我得給我未出世的小外甥準備些禮物。”說著,便要站起來。
“別忙了。還早著呢,才兩個月。”韋懋拍了拍她的手,笑道,“等他出世了,你再回九黎來看他。到時候,親自將禮物交給他,豈不是更好?”
從前韋姌對回九黎是不敢想的。但現在不一樣了。她相信若是告訴蕭鐸她想回家看看,蕭鐸一定會同意的,說不定還會陪她回去。但要先等到戰事平定才行。
“好,那就一言為定!”她應道。
蕭鐸一踏進門,就看見韋姌跟韋懋的手握在一起,兩個人有說有笑的樣子。他雖然一再告訴自己這兩人是親兄妹,從小關係親近,心裡還是很不舒服。他一言不發地走到韋姌的身後坐下,將她抱到了身後。
“你們在說什麼呢,這麼高興?”他裝作若無其事地看向韋懋。
同是男人,韋懋怎會不知道蕭鐸的心思?旁的男人只要跟夭夭說話,他都得盯著看半天,更別說是碰觸夭夭了。韋懋平日已經很注意了,只不過剛才說到王嬙有身孕,一時高興得忘了。眼看這醋罈子肯定又打翻了,趕緊說道:“我要當爹了。”
“哦?恭喜。”蕭鐸由衷地說道,心生羨慕。他的夭夭何時才願意給他生孩子?
等韋懋走了以後,韋姌為蕭鐸換衣服,好奇地問:“夫君今日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蕭鐸俯身抱住韋姌,在她耳邊說:“夭夭,鎮寧節度使發來急報,說青州告急。父親為了岳父的安全,準備提早出發,我們後日就要離京了。”
這麼快?韋姌放在他胸前的手指收了收:“父親他,沒事吧?”
“青州一直在固守,但糧草未斷,水路也還暢通。楊守貞大概覺察到朝廷要對付他了,有些狗急跳牆,想要破了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