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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還好端端的,現在就……”她輕輕搖了搖頭,沒有說下去,想必也受了不小的驚嚇。
蕭鐸沒說什麼,只對她點了點頭,就轉身走了。
周嘉敏看著他的背影,欲言又止,兩隻手垂在身側緊握成拳,他們之間到底是生分了。她又怎會不知,蕭鐸讓她約鄭綠珠,實際上就是在試探她呢?他從未對她放心。
這個男人已經不似從前,或者說,從他把她放下之後,他們就再也回不到過去了。
可世上有些人就是這樣,握在手裡的時候不懂得珍惜,等到失去了,又拼命地想要挽回。周嘉敏不願意做那種搖尾乞憐之事,她要讓蕭鐸自己知道,誰才是他正確的選擇。
這邊出了命案,自然有人跑去報官。開封府判官韓通聞訊趕來,命官差將在現場的人都帶到茶樓對面的茶棚裡一一盤問,得知死者是國舅爺李籍的寵妾之時,他嚇得掏出手帕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這下頂上的烏紗帽可有點危險了。
一個官差跑到韓通身邊說道:“大人,有個人想見您。”
“見……見什麼見!沒看到這裡都出人命了,本官正忙著嗎!”韓通揚眉喝道。
官差噤聲不敢言,又一人高聲道:“韓大人好大的架子。”
韓通皺眉,推開官差,正想看看哪個不知死活的人敢這麼說他。一看蕭鐸負手立在那裡,連忙換了臉色,起身作揖道:“蕭軍使,不知是您要見本官,失敬失敬。”
按照官品來說,他是在蕭鐸之上的。畢竟蕭鐸沒有領東京留守的職務。但亂世之中,真正掌握說話權利的是軍人。文官的氣場自然就弱了幾分。更別提蕭鐸背後是蕭毅,官居高位,等閒也招惹不起。
蕭鐸走過來坐下,也不跟他客套:“韓大人一起坐吧,我只是想聽一聽茶樓裡的人的證詞。”韓通心裡不由地突了下,沒想到蕭鐸居然要親自過問一樁命案,他的汗流得更多了。
他先把茶樓的老闆叫到面前:“你說吧,茶樓好端端的為什麼會著火?”
那老闆是個中年清瘦的男子,他哭喪著臉說:“小的也不知道。只是中秋快到了,買了些爆竹煙火放在三樓拐角的房間裡,近來天乾物燥,茶樓又是木質建築,心裡頭放不下,正想著換個地方。沒成想今日就出事了。唉……小的也沒想到會弄出人命啊,是那婦人自己嚇破了膽,慌不擇路,從窗戶跳了下去,真不關旁人的事。”
韓通看了蕭鐸一眼,蕭鐸點了點頭,韓通才對茶樓老闆說:“你去旁邊,在口供上畫個押,本官隨時還會傳喚你。”
茶樓老闆應了聲,就被官差帶走了。
蕭鐸知道這起案子多半會以意外定論。若不是意外,那背後之人必是將所有的細節都考慮得周全,他就算派人查也查不出什麼來,與如同人間蒸發的邵康一樣。這幕後之人若是衝著他來,他倒沒什麼好怕的。他擔心的是,自己即將出徵在外,他們會對蕭府中的人,尤其是韋姌下手。
一想到這些,他心中就難安。有時他真恨不得把韋姌變小了,隨身帶著,他就不用患得患失了。
蕭鐸起身,韓通欲送,蕭鐸抬手道:“韓大人辦案吧,不必多禮。”
“您慢走。”韓通賠著笑臉,目送蕭鐸遠去。
宋瑩和周嘉敏還站在茶樓外面,看到官府的人用擔架將鄭綠珠抬出來。她身上蓋著白布,侍女跟在擔架旁邊哭泣。
“嘉敏姐,今日我們不把鄭姨娘約出來,她是不是就不會出事了?”宋瑩靠在周嘉敏的懷裡,喃喃地問道。
“這是她的命,怨不得你我。”周嘉敏拍著她的肩膀,眼神卻是極其冷漠的。
***
薛氏自從王雪芝出事之後,整日裡唉聲嘆氣。想跟蕭毅說再給蕭成璋安排門親事,但蕭毅每日早出晚歸,忙於軍務,顯然沒心思聽她聊這些家長裡短的瑣事。
她又想著讓柴氏做主,柴氏倒是不反對她再為蕭成璋擇親,讓她自己去挑京中的貴女,挑中了便派個人上門去問問人家的意思。柴氏的意思是,娶妻當娶賢,倒不一定非盯著高門大戶。她也不覺得高門大戶的小姐會看上蕭成璋。畢竟王雪芝是因名聲不好,又與家中的護院私定終身,王汾怕事情洩露出去,這才著急把親事定下來。
薛氏心中卻有自己的小九九,普通的女子怎麼能壓住韋姌?韋姌現在春風得意,既被蕭鐸疼寵著,又被柴氏看重,說不準再過一陣子薛氏手裡的中饋都要交出去了。薛氏想,再不找個幫襯自己的人可怎麼行?
她看中了幾戶人家,雖然不如王家顯赫,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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