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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但總有一天,她定會找到一個,像蕭鐸對待韋姌這樣,一心一意對她好的男人。
蕭鐸給韋姌擦乾淨了之後,扶著她站起來,捏了下她的手心:“小迷糊。”
“是兔子太胖,我看不見腳下。”韋姌小聲爭辯道。
“還不是你喂的?都胖成球了。”蕭鐸嫌棄地看了兔子一眼,從早上開始就一直賴在韋姌懷裡,礙手礙腳的。弄得他總是不自覺地看她的胸前,想著衣服下的那兩團香乳,心神不寧。
“軍使。”李延思走上石階叫了聲,“您來一下,有西境的快報傳來。”
蕭鐸轉身跟著他走,又回頭指著門檻叮囑道:“你仔細腳下。”
“知道了。”韋姌應道。
陽月在韋姌的旁邊說:“軍使瞧著比奴婢對小姐都上心。”
“他哪裡是上心,簡直比從前來國公府給我上課的兩個嬤嬤還要囉嗦。”韋姌在陽月的耳邊悄聲說道,陽月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幾日蕭鐸都跟韋姌在一起,寸步不離。軍營不去了,官衙也不去了,所有文書都是送到韋姌的住處。除了吃飯,睡覺,批閱文書,就是和她做那些不可說的事情,弄得她整個人都倦倦的,今日才被放出來,重新看見陽光。
韋姌走下臺階,薛氏已經上了馬車,只有薛錦宜還站在那裡。她又摸了摸懷裡的兔子,頗有幾分不捨,還是遞過去給薛錦宜道:“錦宜,這兔子就交給你照顧了。”
薛錦宜驚訝,伸手把兔子抱到懷裡:“表嫂真要把它送給我?”
韋姌看著兔子說道:“這傢伙懶散,吃慣了這裡的東西,只怕去京城會不習慣。好不容易養成這樣,你就留著吧,當個念想。”
“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它的。”薛錦宜一隻手抱著兔子,抬起另一隻手,與韋姌抱了下。韋姌抬手輕拍她的背,感慨世事無常。她剛來蕭府的時候,做夢也想不到自己跟薛錦宜竟然成了朋友。
那頭蕭鐸走到傳信兵面前,傳信兵跪在地上,將信筒舉起來。漢人從未將蜀人放在眼裡,所以在西境的戰事上,朝廷並沒有派重兵抵禦,而只是靠幾個地方的節度使牽制。蜀人奪回鹽靈二州以後,也停兵不再東進,所以蕭鐸並未多加關注西境的戰局。
他開啟信筒,抽出裡面的信抖開,迅速瀏覽了一遍,眉頭卻皺了起來。
李延思問道:“軍使,怎麼了?”
蕭鐸將奏報遞給他,沉聲道:“蜀帝駕崩,孟靈均繼位為新任蜀主,尊號孝明皇帝。他下令三路大軍罷兵歸蜀,還主動修書給皇上,願割西南境的四州給大漢,以換回鹽靈二州,從此修兄弟之盟,重開貿易。皇上同意了。”
李延思看了那紙上的內容,說道:“這四州一旦劃入大漢的版圖,九黎也就徹底屬於大漢了。孟……孝明帝的意思,是要跟九黎和夫人劃清界限?”
蕭鐸不自覺地回頭看了韋姌一眼,她正彎腰逗兔子。羅衣何飄飄,輕裾隨風還。
蕭鐸知道,男人只要將她抱在懷中,就絕不會輕易放手。
孟靈均現在已經貴為一國的皇帝,手中握有的權利更大,割地求和不過是表面假象。他對夭夭絕沒有死心,否則怎會後位空懸,後宮連一妃都不得。蕭鐸心裡頭忽然升起強烈的不安,那不安源於他的對手竟是一個不知道城府有多深的皇帝。同時,他又隱隱地有些不甘。因為孟靈均能許給夭夭皇后之位,而他卻給不了。這種事關男人尊嚴地位的問題,就像扇了他一個耳光一樣難受。
他若一輩子只做蕭鐸,固然可以給心愛的女人所有她想要的東西,卻沒辦法讓這世間的臣民都跪在她的腳底下膜拜,沒辦法讓她戴龍鳳珠翠冠、穿皇后的深衣翟服,玉佩環綬,母儀天下。
固然她可能根本沒想過這些,也並不在乎。但這一刻,蕭鐸忽然萌生了二十多年的生命裡最大膽的一個念頭。他想給她皇后之位。不是一箇中原小國,而是一個統一王朝真正的國母名分。
孟靈均給得起的,他蕭鐸一樣也給得起!
韋姌並不知道她的男人此刻正心潮澎湃,還在與薛錦宜閒談。
顧慎之走到她身邊,說道:“此去京城,吉凶未知,諸事小心,且等我些時日。”
韋姌驚訝:“三叔公,你也要去京城?”
顧慎之點頭道:“鄴都還有些舊事要了。等事畢我就去京城找你們。到時候我找間藥鋪,繼續做藥材生意。”
韋姌一直以為顧慎之並不是那種追名逐利之人,否則憑他的本事,早就可以把生意做得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