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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派你來的?”
張勇雙手抱在胸前,獨眼審視著她:“無知婦人。你不會當真要去請那誰給蕭夫人看病吧?”
朱氏瞪圓了眼睛,難以置信:“你……什麼意思?”
“沒聽剛才那侍女說嗎?蕭夫人危在旦夕。此刻府中無人主事,正是你們動手的好機會。你去軍營請人,不是把蕭成璋還有蕭鐸留在鄴都的親信們都驚動了麼?愚蠢!”張勇搖了搖頭,“我已經說動了王雪芝,你跟她聯手,去把蕭家金庫的鑰匙偷到手。我去軍營那邊看著,想辦法拖延時間。入夜後,你們拿了東西來南城門跟我匯合。記住,蕭夫人的死活與我們無關,銀子才是關鍵,明白麼!”
“可……”朱氏驚愕。她只是聽命行事,回來把韋姌趕走,完成那人交代的任務,好讓邵康平安。她從未想過要害人性命。
“你以為走到這一步,還有反悔的餘地嗎?連老天爺都給我們這個機會,你可別浪費了!否則,等蕭成璋他們回來,你還想全身而退?”張勇推她的肩膀,“別猶豫了,快去!”
朱氏走了兩步,又回頭看他,嘴唇嚅動。張勇面露不耐之色:“你想想看,邵康還在京城等你!你只要拿了銀子,就可以還了邵康欠下的賭債,一起去過好日子了。”
朱氏原本覺得要從柴氏那裡拿到金庫鑰匙太難,因為邵康欠的銀子太多,她不敢跟蕭鐸開口。蕭鐸雖與她親近,也不會縱容邵康。眼下的確是個好時機。她拿了錢逃走,可以還兒子欠下的賭債。反正那人要她做的事,她也基本都做完了。她要帶邵康躲到相對安穩的南方去,開始新生活。不用再仰人鼻息,看人臉色,而是真正的,重新開始。
雖然對不住蕭鐸,可邵康是她的親生兒子。她不能見死不救。
***
韋姌被僕婦推進屋中,“砰”的一聲關上門。
她趔趄幾步,險些摔倒。站穩以後,回頭拍了拍門,門被人從外面拉住,僕婦喝道:“大少夫人好好休息,切莫生事。否則休怪我等不客氣了。”
韋姌退後一步,沒想到這些人膽子竟這麼大。王雪芝跟朱氏竟然是一夥的?
已過晌午,正是一天中最熱的時候,她的後背全部汗溼,連臉上都出了細密的汗。她坐於方桌邊,閉目凝神,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整件事應當是這樣,邵康欠了鉅額的賭債,朱氏急需一大筆錢來幫她還債。可賣了莊子還不夠,便把手伸向了蕭府。問題是,她為什麼要對付自己呢?單單是因為不喜?不合理。
朱氏若需要錢,可以向蕭鐸開口,憑她對蕭鐸多年的養育之恩,蕭鐸未必不會幫她。
那便是被人抓住了什麼把柄,逼迫她行事了?能威脅她的,應該也只有她兒子的性命了。
朱氏的行為並非沒有漏洞,原本韋姌有機會向柴氏一一說明,共商對策。可柴氏的頭風忽然發作,現下也不知如何了。真是聞聽她避子而受了刺激嗎?
韋姌頭疼欲裂,心臟彷彿被人生絞,渾身無力,幾乎要坐不住。
她自己的醫術不精,前幾日尚且被假象迷惑,以為是暑熱。今早她找府中的醫士來看,醫士也只當是暑熱開了幾服藥,沒想到這個舉動卻將秀致給試了出來。
這毒原本無色無味,症狀與中暑相似,也不易察覺。想必秀致將這毒投入每日飲食之中,或將毒置於她近旁以便吸入。聯想到蕭鐸“丟失”在她屋中,朱氏所贈的香囊,她便明白了。
剛才那道姑或者朱氏一定又動了什麼手腳,誘發了她身上的毒性,好將她困於這方寸之地。她們原本還應當有後招,卻同她一樣,被柴氏發病殺了個措手不及。往好的方面想,她們也許並不想加害柴氏。
至於秀致,她圖什麼呢?若只是圖蕭鐸,韋姌在馬車上已給了機會。秀致若那個時候說出來,看在這些日子的主僕情分上,韋姌或者還會放她一馬。可她錯過了最後一個機會。
其實韋姌在離開酒樓的時候,已經隱隱有所察覺,託羅雲英傳了個口信給顧慎之,請他晚些時候過府來為自己看病。就算那些人喪心病狂到要害柴氏,顧慎之收到那個口信,也一定會來的。只要柴氏能撐到那個時候。
韋姌沒有想到朱氏會這麼快動手,更讓她意外的是蕭成璋,高墉和薛氏竟會同時離府,就像諸葛亮大唱空城計一樣。按照柴氏以往的謹慎,哪怕出了天大的事,也至少會留高墉在府中策應。不至於像現在這樣,突發狀況,府中卻被朱氏等人掌控,連一個可信之人都沒有。
窗外忽然傳來兩聲奇怪的“嗤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