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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的燃眉之急,於情於理,您都該收下。”
顧慎之挑了挑眉毛:“怎麼,李大人不知道?那日你遇見的姑娘便是軍使的夫人,我們九黎的大巫女。若不是她開了口,你以為我會幫你們?”
李延思怔住,猛地看向蕭鐸。蕭鐸的手在袖中握緊,面上卻不顯露情緒,只吩咐李延思親自把顧慎之送出去,自己則匆匆回來了。
他沒想到李延思口中的貴人竟然是韋姌。她不僅在公事上幫了他,昨夜若沒有她的提議,李延思也無法請動顧慎之來為母親看病,母親這會兒恐怕凶多吉少……她真是他的福星!
蕭鐸壓下心頭的萬千情緒,闊步走進院子裡。陽月正在給院中的草木澆灌,看到蕭鐸立刻行禮。蕭鐸問道:“夫人醒了嗎?”
陽月連忙搖了搖頭:“還沒有。奴婢去叫……”
“不用,我自己去。”蕭鐸壓了下手,拾階而上,推門進去。
韋姌本就已經醒了,聽到外面的說話聲,知道蕭鐸可能回來了,連忙起身穿衣服。她聽見有人進來,胡亂地繫好外裳的帶子。等她抬頭的時候,蕭鐸已經站在她面前。
“軍使。”韋姌行禮,口氣如常。
蕭鐸走進一步,她後退一步。等她的腳後跟碰到床邊的腳踏,知道退無可退,不由得地出聲:“軍使有何吩咐?”
“你在生氣。”蕭鐸斬釘截鐵地說。
“我不敢。”
“是不敢,而不是不會!”蕭鐸快步走過去,伸手攬住韋姌的腰,一把將她拉進懷裡。他差點忘了她是九黎的大巫女,又被韋堃和韋懋父子倆溺愛,怎麼可能會沒有脾氣。她只是把她的小爪子都藏起來了。
韋姌嚇了一跳,陷在他的懷裡,有些無措,只能雙手抵在那硬實的胸膛前:“軍使……別這樣……”
“昨夜我是急了,你莫放在心上。託你的福,顧慎之救了母親。”
他的口氣裡有示好,還有感激。韋姌嘆了口氣,不再掙扎。她先前聽說無論蕭鐸再怎麼忙,只要人在府中,必定每日去看望蕭夫人,出門在外,也不忘給蕭夫人帶禮物,寫信。可見至孝。試想,昨夜若是阿爹那樣,她一定也會急得亂了心智。
“母親是吉人自有天相,我並沒做什麼。軍使累了一夜,還沒來得及吃東西吧?我去給您弄點吃的……”她還是想逃離他的懷抱。
“韋姌。”蕭鐸喚了一聲。
韋姌下意識地抬起頭,一雙澄澈的烏眸望著他,容色傾城。但只片刻,她便移開了目光。她不敢與他對視,不敢看他眼睛裡的情緒。
蕭鐸抬手捧著她的臉,強迫她看著自己。韋姌只覺得一道濃重的陰影壓下來,本能地要推開他,但他彷彿銅牆鐵壁,紋絲不動。他們是拜過堂的夫妻,他要親她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而且她的力氣怎抵得過他。
算了,大不了就當做被小狗啃了一口吧。這麼想著,韋姌閉上眼睛,緊抿著嘴角。
可蕭鐸半路卻停了下來。
他低頭,看見一團毛茸茸的東西窩在他的腳邊,長長的耳朵一抖一抖的。
韋姌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連忙俯身把小白兔抱起來,趁機退開:“小兔子可能餓了,我去給它找吃的。”說完,抱著兔子一溜煙地跑了。
蕭鐸握緊拳頭。這礙事的兔子!早晚有一日丟出去。
他自去了淨室清洗,等出來的時候,精神百倍。榻上已經放著疊好的衣物,方桌上滿是飯菜,韋姌如往常一般,正在專注地擺放碗筷,沒注意到他出來。
蕭鐸一邊套上外袍,一邊看著她。很瘦,手腕像一擰就會斷似得。身量其實算中等,只不過在他面前,還是顯得嬌小了。面板很白,像是出水的豆腐,吹彈可破。性子嘛……如一隻藏起利爪的小貓。
蕭鐸的碗筷比較大,韋姌的則小巧得多。從擺放的位置可以很容易地分辨出應當坐在哪一端。韋姌想了想,將菜調換了位置,那些蕭鐸愛吃的東西,都換到了他那邊。她又抬手摸了摸酒壺,好像在試溫度。蕭鐸進食時喜歡小酌,天氣還不算暖,她總要溫了酒才給他喝。
蕭鐸原只打算在這裡小住一陣,好叫那些沒把她放眼裡的人知道,她有他撐腰,以後不敢再亂來。可近來被她處處照顧得無微不至,他忽然就有些不想走了。
第22章 坦誠
吃飯的時候,高墉過來了,說是李延思有話傳來。蕭鐸便放下碗筷,起身出去。
高墉拜道:“李大人說,原來的那幾匹戰馬都有些老邁了,得換一換,問軍使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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