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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
“是。”
夕照給韋姌換了身出門用的大袖水色繡銀色連枝紋裳裙,外罩披風,戴上幃帽。
馬車早已經等在府門外,還有一小隊士兵跟隨。
韋姌先扶著馮氏上了馬車,然後自己才坐上去。
馬車行過鬧市,今日晴空萬里,街上比韋姌剛來那日熱鬧許多。馮氏執了她的手,跟她說起天緣寺的法會。天緣寺古剎坐落在風景如畫的泰和山上。那裡山路坦闊,重巒疊翠,香火鼎盛。每到正月,周邊的百姓便會湧到天緣寺進香,將道路堵得水洩不通。
過了午時,馬車到了泰和山腳下,韋姌和馮氏換乘一人一頂小轎上山。
天緣寺便是在平日裡,香火也是不斷的。韋姌扶著馮氏進了寺院,因為排場很大,周圍的百姓都難免側目議論。
馮氏在正殿拜訪了住持方丈,捐了香火錢,然後又跪於蒲團上進香禱告。
九黎並不信佛,所以韋姌只是和眾隨從一樣候在旁邊,四處打量。
等馮氏上完香,住持特意安排了西院僻靜的幾間禪房供他們休息,寺裡也備下了可口的齋菜。因為下午才有法會,中午眾人便各自小憩。韋姌提前詢問馮氏,下午是否能不參加法會。她實在沒什麼慧根,聽那些佛法恐怕會聽到打瞌睡。馮氏豈會不知道她的心思,便笑著應允了。
韋姌放鬆地睡了個午覺,起身的時候,法會早已經開始了。她開啟門出去透透氣,聽到正殿那邊傳來僧侶說道誦經的聲音,和雅清澈,周遍遠聞。
院子裡,一個白鬚直到胸前的老僧正在掃地。
韋姌跟他打了聲招呼,老僧抬起頭來,看見韋姌時,驚得“阿彌陀佛”了一聲。
“大師這是怎麼了?”韋姌疑惑地問道。
老僧豎起手掌,低頭道:“貧僧不過一掃地僧,擔不起大師二字。不過貧僧略通於相面判命格,貴人這命格為貧僧生平所僅見,是以驚愕不已。”
陽月正端了盆水過來,聽到掃地僧的話,頓時來了興致,追問道:“大師看出我家小姐是什麼命格?”
掃地僧琢磨著:“龍潛於淵,鳳祥於天,雙龍相爭……乃是極貴的面相。”
陽月笑出聲來:“龍和鳳……莫非指的是帝后?大師肯定看錯了,我家小姐已經許給蕭軍使了。”
掃地僧一凜:“蕭軍使……可是天雄軍那位?難怪,難怪。善哉善哉!”他說完這句,便專心地掃地了,無論陽月再怎麼追問,都不再開口。
回到禪房,陽月對韋姌說:“這掃地僧也是有趣,話說一半,故意吊人胃口。不過啊,八成跟那些江湖術士一般,見小姐好看,就胡言一通罷了。”
從前韋姌在九黎山時,每到山下鎮上採買,總會有幾個自稱算命的術士前來說一堆命格奇異的話,韋姌也聽習慣了。這世間集大成者,或有最後看破紅塵,隱於山寺之中的。這掃地僧的來頭也許並不簡單。但他所判的命格卻委實荒唐了些。韋姌並不放在心上。
第7章 劫持
法事盛況,結束後,已近黃昏時分。大雪頃刻便至。那雪如鵝毛一般大,落在地上久久不化,不消多時就將青山侵染成銀白。住持出於安全考慮,勸馮氏她們留在山上住一夜。馮氏想想也別無他法,遣隨從回城中報信,一行人便在寺中住了下來。
韋姌簡單地梳洗了一番,便和陽月上炕休息。因外頭天冷,坑頭燒得火熱。禪房裡只有一個炕頭,陽月與韋姌同寢。
“月娘,你給我唱九黎的歌吧。”韋姌抱著陽月說道。
“小姐這可是想家了?”陽月摸摸她的頭,輕輕地唱了起來,“哎~~~月亮出來照半坡,望見月亮想起我阿哥喲。一陣清風吹上坡,哥啊哥,你可聽見阿妹,叫阿哥。”
陽月怕驚擾旁人,聲音不大,歌聲卻極好聽。韋姌閉著眼睛,腦海中浮現在九黎時無憂無慮的日子。韋堃,韋懋,王嬙,王燮,一個個人影從眼前閃過。她不過離家幾月,卻覺得恍然如隔世。
忽然,後門的外頭悶響一聲。陽月警覺地起身,問道:“誰?”
只有呼嘯的北風回答她。
桌上蠟燭的火苗歪了歪,瞬間熄滅。陽月只覺得一股怪味飄過來,她瞬間便有點昏昏沉沉的。昏過去之前,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身邊。完了,空蕩蕩的。
……
“軍使,屬下當時聽到有人唱歌,就順勢摸過去,將人擄了回來……沒想到……請軍使治罪!”
“……罷了。你再出去查探一番,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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