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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扯了扯。
蕭鐸無奈,只能在床邊坐下來,任她抓著那片袖子。他以為這樣待著片刻便好,哪知道她得寸進尺,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將臉靠在他的掌心裡。
蕭鐸因為她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身子向下一壓,兩人之間便不到兩掌的距離。她的面板光滑細嫩,帶著溫熱,像水煮蛋一般,呵氣如蘭。蕭鐸單手撐在床沿,只覺得被她握著的那隻掌心似有團火在燒。
他並不是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與她也不過是見了兩面而已。他自從十五歲時被父親強逼著嚐了男女之歡後,並不耽於此道。可他沒有辦法解釋,自己被這個小丫頭如此放肆地抓著,卻又無法甩開她的原因。
他瞄了一眼手腕上的忘憂草結。莫非是因為這個?他一直戴著,因這東西恰好有安神的功效。
陽月見蕭鐸半晌沒有出來,忍不住偷偷抬頭看了看。屏風後,男人好像傾身……他要對小姐做什麼?!陽月心中警鈴大作,膝行兩步,想要過去勸阻,卻忽然想起,他們是有婚約的未婚夫妻。就算舉動親密些,她一個做下人的,難道還能說什麼不成?
陽月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神色焦慮,既怕蕭鐸對韋姌做什麼,又怕自己保護不了韋姌。正煎熬著,聽到蕭鐸悶聲說道:“你過來,幫我一下。”
陽月看了看這屋中沒有旁人,連忙起身衝到了屏風後面,待看到韋姌抓著蕭鐸的手不放時,吃了一驚。
“我下手沒個輕重。你想法子,讓她將我鬆開。”蕭鐸回頭說道。
陽月看到他的長相,更加吃驚。
在她的印象裡,後漢的蕭軍使應該是身長八尺,豹頭環眼,聲若巨雷的粗糙漢子。可眼前這個身著深色鶴氅,聲音肅肅如松間徐濤的男人分明絕頂英俊……
蕭鐸看見陽月盯著自己發呆,皺了皺眉。陽月立刻回過神來,上前跪在床邊,小心將韋姌的手從蕭鐸手腕上掰下來,顫抖地抓在自己的手裡。
蕭鐸甩了甩僵硬的手臂站起身,一言不發地出去了。
陽月舒了口氣,繃緊的身子這才完全鬆懈下來,將韋姌的手放進被子裡。她看著韋姌,摸了摸她的頭髮,小聲自語道:“小姐,您快些好起來吧。”
……
蕭鐸出了屋子,外面的侍女又跪在地上行禮。他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掌心,那裡微微發熱,他的眸光漸深。
他想起來楊信還在門口跪著,出了韋姌的院子便往前門走。冷不防地,一個女子從花園的寶瓶門裡摔了出來,眼看就要摔在他身上。他往後退了一步,那女子便結實地摔在了他眼前的地上。
“哎喲!”女子揉著自己的腰側,抬頭哀怨地望著蕭鐸,“表哥……”
“薛小姐,你我並無親緣關係。”蕭鐸淡淡地說完,從她身旁繞過,連眼角的餘光都不給她。
薛錦宜惱怒,自己麻溜地爬起來,剛要追上去,被從寶瓶門裡衝出來的回香拉住:“表小姐,您要做什麼?”
“我難得來一趟,自然想跟表哥多說說話。回香,你放開我。”薛錦宜要甩開回香,回香卻跪在她腳邊,拉著她的裙子勸道:“表小姐,奴婢求求您了。上次……上次您被遣送回府的事情剛平息,姨娘也很難做的。要是再弄出點什麼事,恐怕連姨娘也保不了您呢!”
薛錦宜抿了抿嘴唇。
她喜歡蕭鐸,想同他在一起,有什麼錯?反正蕭鐸也不喜歡周嘉惠那個癆病鬼,娶了之後,就沒進過她的院子。至於周嘉敏,失蹤幾年了,不知道還會不會回來。
所以那次薛錦宜壯著膽子,端了宵夜去蕭鐸的書房,本想來個生米煮成熟飯。哪知蕭鐸的書房是禁地,從來不準府中女眷進出的。她連門都沒摸著,就被人扭送到北院去了。還好姑姑護著她,只求了蕭夫人將她遣送回家。
薛錦宜回頭看了看剛才蕭鐸出來的院子。死了個周嘉惠,又來個什麼破巫女,擋她路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周嘉惠是名門閨秀,她得罪不了,那這個山野來的丫頭,她去嚇唬兩句總沒人會在意吧?何況這座院子,若她沒記錯,從前可是荒廢了的。由此可見,蕭家人並不重視她。
打定主意,薛錦宜也不追蕭鐸了,一轉身,便往韋姌的住處走去。
回香大驚失色,那可是……她跺了下腳,跑去向薛氏報信了。
……
蕭鐸走後不久,韋姌便醒了過來。
陽月見她睜開眼睛,喜出望外,連聲喚她,眼淚都快要落下來。
韋姌笑道:“月娘,我不過是睡了幾天,你怎麼反應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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