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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說不行就是不行!”蕭鐸拔高了聲調,“在這個家,我說的話誰都不能違抗!你不要太過分!”
韋姌不甘示弱地說道:“你我是夫妻,不是君臣,我並非要事事都聽你的。我敬你,別的事可以不計較,但是讓我遠道而來的朋友參加兒子的滿月宴,這個要求很過分嗎?我不想讓羅姐姐受這樣的委屈。蕭鐸,過分的是你!”
“你!我不與你說!”蕭鐸不欲再與她爭執,拂袖大步地出去了。
韋姌咬著嘴唇,看著蕭鐸離去的背影,忽然諸般辛酸委屈都湧上了心頭。她好不容易為他生下了第一個孩子,正是脆弱需要呵護的時候。她一直順著他的意思,讓他誤以為自己跟這個時代的女性沒什麼兩樣。疼著,寵著,像個動物一樣養起來就好了,不能有半點的忤逆不順。可她是人!她不想做個被操縱的傀儡。她有思想有感情,需要被尊重!
陽月看到蕭鐸怒氣衝衝地走了,連忙進到屋子裡來:“小姐,殿下怎麼走了……您哭了?”韋姌忙側頭擦掉眼角的淚水:“我沒事,月娘。就是跟他吵了兩句。”說著,淚水還是忍不住滾落下眼眶。
美人哭起來,梨花帶雨,也是格外惹人心疼的。
陽月把韋姌抱在懷裡,輕拍著她的背:“小姐,奴婢知道您受委屈了。可這剛出了月子,是不能哭的,否則傷眼睛。殿下還是很疼您的,聽說城裡近來為了僧侶還俗和拆毀寺廟的事情,鬧得很大。他也正煩心呢。奴婢這就去找他回來,您好好跟他說說,好不好?旁的不說,他看在小公子的份上,也絕對不會真的跟您置氣……”
韋姌抓著陽月的手臂說道:“月娘,不要找他!我沒有錯。”
陽月嘆氣,將她的額髮撥到耳後,憐愛地說:“您說的是氣話,夫妻之間,哪有隔夜仇呢?況且明日皇后他們就要來了……您要跟殿下這麼鬧彆扭,不太好。”
“是他不講理在先,錯也在他!”韋姌直起身子,氣道,“若是母后問起來,我也不怕。剛好讓母后評評理。哪有人這麼霸道的?以為我是他帶的兵,還是他的那些屬下?”
陽月看她的樣子,忽然忍不住笑了。
“月娘,你笑什麼?”韋姌問道。
“奴婢覺得以前的那個大巫女又回來了。聽人說,真的喜歡一個人,才會在他面前露出本來的樣子,而不用偽裝。剛到蕭家那會兒,小姐逆來順受的樣子,實在是不像您。”
韋姌立刻反駁,別過臉:“誰喜歡他!我要熄燈睡覺。”
“好。”陽月搖了搖頭,笑著嘆了口氣。
……
蕭鐸氣呼呼的,但並未走多遠,就後悔了。剛才看她眼眶微紅,好像要哭出來的樣子,頓時整顆心都揪緊了,好像一直有隻小手在用力地揉。她為何就不能乖乖聽話,一定要跟自己對著幹?罷了,大丈夫能屈能伸。他想想,還是轉身走回去,怎料遠遠看見屋裡已經歇了燈火,屋門緊閉。一點都沒有要他回去的意思。
他氣結,騎馬出府,直接去了官衙。
李延思正在官衙裡挑燈夜戰,手裡拿著新城的圖紙,跟長吏和工匠討論方案。案上地上都擺滿了書籍,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魏緒和章德威坐在旁邊,似懂非懂地聽著。
原本經過動員,拆掉寺廟進行得還算順利,可城中有兩處繁華地段的寺院香火不錯,拒不執行官府的命令,裡頭的僧侶閉門不出,嚴守寺門。因為大周無此先例,長吏等人先是苦勸了幾日,未果,魏緒和章德威準備後日親自帶兵過去。
魏緒靠向章德威,問道:“老章,明日你給小公子準備的賀禮是什麼?”
章德威黑著臉道:“你問了六遍,明日便知。”
“你說你這人,送個禮還神神道道的。”魏緒嫌棄地看了他一眼,抓了一把桌上盤子裡的花生,“小公子真是可愛,他衝我笑的時候,我整顆心都要化了,每天都想去看一眼。以前沒想過成家生孩子這些事,現在有點想了。”
章德威冷聲道:“你能生出小公子那般模樣的兒子來?龍生龍,鳳生鳳。除非你找個天仙一樣的媳婦兒,還有幾分可能。”
“老章,你想打架是不是?”魏緒齜牙咧嘴道。
這時,蕭鐸忽然從門外大步流星地走進來,摘了玄色披風,交給僕役,整張臉黑得像塊炭一樣。眾人連忙行禮,蕭鐸擺了擺手:“忙你們的,我去後室看書。”
說完,人就一陣風似地去往後室了。
屋中的幾人面面相覷,魏緒手指著蕭鐸離去的方向道:“誰招惹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