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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過去。
蕭鐸早就看出來她體力不支,所以才格外生氣。眼下也拿她沒辦法,輕輕將她放躺好,蓋上被子。他還想同韋堃談談傳國玉璽的事,便走出韋姌的房間,看到顧慎之迎面過來。
顧慎之行了禮道:“大酋長那邊已經安置好,火藥也都挖出來運下山了。九黎之困已解,大酋長想請殿下過去,說兩句話,不知道您方便麼?”
“方便,我也正要過去,你帶路吧。”蕭鐸頷首道。
顧慎之遲疑地看了蕭鐸身後一眼:“夫人的身體是否無恙?需要我去看看麼?”方才魏緒說韋姌的臉色不好,他有些擔心,所以特意過來。
“無礙,就是體力不支睡著了。你若想給她診脈,等她醒了再說。”蕭鐸口氣平和,並未多想。從他的母親到他的妻子,都受顧慎之多方照拂,甚至前次危急時刻,蕭家的大部分人能夠保全,顧慎之都功不可沒。蕭毅曾想獎賞顧慎之,甚至許他高官,但都被他推拒了。
蕭鐸知道顧慎之生性淡泊,稟了蕭毅之後,蕭毅也沒有強求。
而且顧慎之與韋姌有些親緣關係,比旁人多關心些也屬正常。
韋堃的風疾本來不嚴重,但被鄒氏刺激之後,半身麻痺,言語困難,又沒有得到很好的醫治,整個人便如枯萎的樹木一般。剛才他看見韋姌,特意避讓,沒讓她瞧見自己現在這般模樣。
黃觀巡查山寨的時候,韋懋也被從巫神廟中救了出來,但他年輕,好歹身子骨硬朗,只受了些皮肉之苦。眼下,他幫韋堃按揉四肢,韋堃歪著嘴含糊道:“懋兒,你休息。”
“阿爹,我無事。”韋懋被關多日,哪裡知道韋堃是這番光景,心中湧起酸澀,“是我無用,讓阿爹受苦了。”
韋堃搖了搖頭,聽到腳步聲,向門口望去,蕭鐸和顧慎之進來了。
韋堃掙扎著要起身,蕭鐸忙按住他道:“您躺著吧。不必多禮。”韋懋欲向蕭鐸行禮,蕭鐸一併讓他免了,只搬了木凳子,坐在床邊。
上次離別之時,蕭鐸還只是一軍指揮使,鄴都留守,雖然稱霸一方,人人敬畏,單就從身份上來說,還不算高不可攀。可今次他已經是皇族了,還是皇位繼承者的大熱人選。雖然說只封了個太原郡侯,去了澶州,但怎知這是不是新皇對他的考驗?
韋懋知道蕭鐸絕不是池中之物,等待時機,便會一飛沖天。他還聽顧慎之說了蕭鐸為何會出現在此處,原是為了去後蜀接夭夭。他還道為何自己發去京城的訊息猶如石沉大海,後來得知漢家變了天,蕭毅當上皇帝,他又去信,依舊沒有迴音。
他也是今日才知夭夭被孟靈均接到後蜀去了。蕭鐸能為了夭夭暫且放下肩上的責任,千里迢迢趕去後蜀接她,說明是真的看重她,韋懋身為兄長自然是高興的。但蕭鐸身份的改變意味著他們這些山民跟蕭鐸的差距越來越大,韋懋心中又隱隱感到不安。
這不安源於他上次去京城,聽到的一些言論,還有後宅裡的那位妾室薛氏。她為蕭毅生了一子,雖為庶出,卻是蕭毅的親生血脈,如今已貴為祁王。
蕭鐸若想要皇位,並沒那麼簡單。而鞏固地位最好的辦法,便是與世家大族聯姻。
韋懋看著蕭鐸剛毅俊朗的側臉,心中百轉千回。
那邊蕭鐸對韋堃說道:“今次九黎之危,皆因傳國玉璽而起。恕我直言,如今世人皆知傳國玉璽藏在九黎,九黎已經不適合再守護玉璽,也沒有那個能力。傳國玉璽既已現世,能否交於我,帶回京城?您若有什麼要求,也儘管提出來,大凡皇族能夠做到,必不推諉。”
韋堃吃力地說道:“是我誤信奸人……叫一雙兒女乃至族人……為我吃了這許多苦頭。我別無所求……九黎守護玉璽,並不是為了讓它不見天日……幫忙帶一句話給皇上:明君現,天下歸一。”
蕭鐸放下心,由衷地說了聲:“多謝。您好好保重身體,晚些時候,我再和夭夭過來看望您。”
韋堃覺得實在沒有臉見女兒,但又不好當著女婿的面拒絕,只笑了笑。
蕭鐸心事已了,看出韋堃跟韋懋他們還有話要說,他雖然是九黎的女婿,但畢竟還是外族,不便在此多留,告辭出去了。顧慎之看了看屋中,也跟著他出去。他雖是九黎的人,但已多年不在族中,算半個外人。
他們一走,韋堃就轉頭看向韋懋道:“我已無法再做一族之長……懋兒,下一任大酋長……由你來接任……去把幾個族長都叫來吧。”
韋懋怔住,歷來九黎的大酋長都是上一代臨死,下一代才接任,從未有過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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