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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氏被他拉下床,用力地甩開他的手:“你這孩子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到底有何罪,為什麼要去請罪?難道把你舅舅救出來,也不對麼?”
蕭成璋恨鐵不成鋼地說道:“娘,你還不知道嗎?這件事沒那麼簡單!你這種行為往輕了說叫擾亂公務,往重了說叫後宮干政。就算大哥追究不了你,還有皇后娘娘呢!”
聽到柴氏,薛氏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從前在鄴都,柴氏就把她鎮壓得死死的,到了今日,雖然她身份不同了,可是懼怕柴氏的心卻從沒有消退過。但她還是蕭成璋說得太誇張,沒想到侍女就在門外說道:“娘娘,皇后娘娘身邊的秋芸姐姐過來了,請您去皇后那裡一趟。”
秋芸如今是皇后身邊的第一女官,輕易是不會出馬的。
薛氏心中咯噔一聲,意識到事態的嚴重,也不敢耽擱,連忙讓侍女給她穿衣梳頭。打扮妥當之後,立刻出去見秋芸,面帶微笑道:“可以走了。”
蕭成璋忙道:“我也一起去。”
“皇后娘娘只叫了淑妃娘娘。祁王還是留在這裡吧。”秋芸臉上沒什麼表情地說道。
秋芸都這麼說了,蕭成璋也不好硬跟著去,只得留下。
臨走前,薛氏回頭看了蕭成璋一眼,終於覺得有些忐忑。她派人去救薛濤,難道也做錯了?本來對方就是一群窮兇極惡的匪徒,交手的過程難免會有人員折損,皇后不至於因此就責罰她吧?
等到了柴氏的面前,薛氏又是那般做小伏低的模樣,輕聲道:“皇后深夜召見臣妾,不知……”
“跪下!”柴氏喝道。
薛氏雙腿一軟,便跪了下來,哆嗦道:“不知臣妾做錯了何事……”
“從前在鄴都之時,你雖然心中有諸多不平,但也算安分守己,如今變成淑妃,就忘了自己是誰?皇上冊封之時,本只給你個一般的位分。我念在你養育仲槐多年,勞苦功高,請皇上給了你淑妃之位,盼你能為後宮做個典範。卻不想你還是這般不成器!”柴氏嚴厲地說道。
薛氏抿了抿嘴:“請皇后明示……”
“你讓胡弘義的手下去救人,惹出了多大的亂子你不知道?你只知救薛濤,卻不顧別人的死活,莫非你兄弟的命是命,別人的命就不是命了?你怎麼可以如此自私?而且這些人是在澶州出的事,茂先要因此承受多大的壓力你知道嗎!他的官聲政績,都會因此蒙上汙點!還是說,你一開始就打算這麼做的?若如此,其心當誅!”柴氏甚少有這麼疾言厲色的時候,薛氏的身體瑟縮了一下,腦中想好的說辭全都排不上用場,慌忙說道:“臣妾怎麼敢,怎麼敢對太原郡侯不利啊,皇后娘娘……”
她說完,整個人趴在地上,冷汗直冒。縱然她對蕭鐸是有不滿,但也不敢真存了陷害之心。她就是怕官府辦事不力,想把薛濤好好救出來。哪知道這件事的背後還有這許多的利害關係?
她又解釋道:“皇后娘娘,臣妾只有這一個兄弟,他被劫持的這幾日,臣妾吃不下也睡不好。臣妾承認的確是自作主張,讓胡大人以前的部下前去救人。可那也是為了平安地救出兄弟,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皇后,您一定要相信臣妾。”說到後面,她已經哽咽起來,可憐巴巴地望著柴氏。
這麼多年,柴氏當然知道薛氏的為人,不過就是個沒有主見的婦人,若身邊沒有人攛掇,或者背後什麼人給她出謀劃策,她也想不到那麼深的地方去。這胡弘義的手下,當然是胡麗妍為其引薦的。胡麗妍倘若只是好心幫忙,便也罷了。可要是背後包藏禍心……柴氏也不得不防。
“別哭了,事已至此,你哭還有何用?我早就跟你說過,你的所言所行代表著皇室,也代表著仲槐的態度。你就不怕因此事讓他們兄弟二人之間生了嫌隙?我今日先跟你透個底,茂先在澶州只是暫時的,皇上早晚會把他調回京城的。因此在澶州的政績,十分重要。”柴氏盯著薛氏的反應。果然見她的身子僵了一下,又連忙低下頭。
薛氏的心中直打鼓,蕭鐸是要回京的?回京的話,皇上難道也要封他個王?那不是又跟蕭成璋平起平坐了嗎?她原以為那個皇位,蕭鐸已經沒什麼機會了,畢竟從古至今,只有血緣才是至親。蕭鐸再有能力,都不過是一個外姓人。
她胡亂地想著,又聽柴氏說道:“你以為讓別人出手,這件事就不會牽連到你身上?明日等這件事傳開了,自然有人刨根問底,查出真相。如果他們鬧到蕭府來,向你討說法,你準備如何應對?你雖是一時糊塗辦了錯事,但我也不能徇私。總要給死者還有他們的家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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