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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蕭鐸必定也是飛黃騰達; 前途無量的。只要陽月肯點頭,韋姌便試著讓蕭鐸去說一說,做個正妻應該沒有問題。
韋姌見陽月遲遲沒有表態,又問道:“還是你有喜歡的人了?”
陽月的手抖了一下,針尖刺進手指,溢位血珠來。她連忙將手指放在嘴裡吮了吮,說道:“奴婢怎麼會有喜歡的人……小姐別拿奴婢打趣了。”
韋姌還要再說兩句,忽然聽到門外的侍女齊聲喊道:“郡侯。”
她立刻站了起來,看到那道熟悉的影子從門外進來,立刻撲過去抱住他。蕭鐸只來得及抬手接住她,低頭問道:“怎麼了?”
他身上有夜露的溼意,身後是如水的月光。
陽月起身默默地退了出去,屋子裡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地上的影子重合在一塊兒,分不清誰是誰,像是燭影裡交頸的鴛鴦。
“順利嗎?有沒有受傷?”韋姌仰頭問道。
“沒有。”蕭鐸輕描淡寫地掠過了秋山上的驚心動魄,試圖露出一個輕鬆的微笑,但是眼神卻出賣了他。他已經可以想象,明日澶州的官衙會是怎樣的一副掀翻天的光景。薛氏和胡麗妍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枉費了他這些日子以來的謀劃。
“是不是出事了?”韋姌拉著蕭鐸坐下,著急地問道。蕭鐸摸著她的耳朵,寬慰道:“的確出了些意外,但是我能解決,你不用擔心。今日身體可有何異樣?”
他不動聲色地轉開了話題,便是不願多談。韋姌點頭道:“我好好的呢。醫士也來看過了,沒查出什麼異樣。秋山上的人,抓到了麼?誰是主謀?”
蕭鐸的眼睛裡露出一點迷惘的神色,自嘲道:“主謀跟我猜得差不多。我只是想不到,她竟如此處心積慮地要殺我。”
韋姌看著蕭鐸的樣子,揣測他話裡的意思。秋山上出現了一個蕭鐸意想不到的人,那這個人……她下意識地想到了遠在北漢的周嘉敏。北漢敗給大周,暫時無力再南下,所以明著不成,又改成暗地裡耍手段了?這個女人還真是隱患不散。不過對方也別想那麼輕易地得逞,以為她不會反擊麼?
“你怎麼一副要殺人的樣子?”蕭鐸回過神來,看到懷中的人惡狠狠的目光,像極了護崽子的母貓,不由得好笑。
韋姌搖了搖頭,收起心思,女人之間的事,也不想說給他聽。她低頭打了個哈欠,臉上分明是掩藏不住的倦意。
蕭鐸立刻將她抱起來,放躺在床上,然後自己也脫了衣服躺上去,睡在她的身側:“早說過不要等我,你的身子還虛得很。閉眼。”
韋姌很自然地貼過去,靠在他的懷裡,低聲道:“沒有你,我睡不好。”
他的身體夏天抱起來雖然有點熱,但是韋姌本就體質虛寒,再加上聞慣了他身上的味道,也不知從何時他不在身邊就無法睡得踏實。他身上乾乾淨淨的澡豆香味和一點點清爽的汗味,神奇般的好聞。
“我記得你以前是用薰香的,泰和山初見的時候,你身上有麝香的味道。你喜歡那個味道?”韋姌迷迷糊糊地問道。
蕭鐸彎了彎嘴角:“虧你娘還是個神醫,不知麝香會讓女人不孕麼?從前是需要,但與你成親之時,便換掉了。”不知何時心動,更不知從何時開始,便心心念念地想要她為自己生個孩子。
“蕭鐸……”韋姌仰頭,露出淺淺的笑容,“這忘憂草是我們九黎的聖物,傳說是祖神的精元所化。願祖神能夠保佑你,逢凶化吉。”
蕭鐸愣住,感覺到自己的手腕被重新套上了那個草結,似曾相識的話響起在耳畔。那是在泰和山,他昏迷的時候,她說的,當時還有一句,他不是壞人,實在讓他忍俊不禁。他這一生很多人怕他,懼他,迎合他,臣服他,卻第一次有個女孩認真地說,“你不是壞人。”
“今夜我真的很怕,怕你沒戴著它會有什麼意外……以後別摘下來了。”韋姌輕輕地說道。
蕭鐸的手輕拍著她的背,沒有說話。不一會兒,懷裡的人就睡著了。他輕靠在她的發頂,心中的滔天怒火在這樣靜謐的夜晚,隨著她平穩的呼吸而漸漸熄滅。無論明日要面對什麼,只要想著她和孩子在身後,便是天塌下來,他也能頂著。
第二日,韋姌醒來的時候,身邊的枕蓆已經空了。她坐起來,失神片刻,想起他昨夜欲言又止的話,叫了陽月進來:“你幫我去打聽一下,昨日郡侯從秋山上抓了什麼人回來,還有那些富商到底怎麼樣了。”
陽月嘆氣道:“小姐不用打聽了,今日一早整個澶州都傳遍了。那些被劫持的富商總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