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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衛宮門的禁軍看到這麼多大人和被囚禁的祁王突然同時出現; 都不知道發生了何事,面面相覷。
“我們要進宮見皇上,都讓開。”趙九重上前說道。
一個禁軍的頭領對趙九重說:“趙將軍; 這裡可是皇宮重地; 末將等人職責所在,恕不能從命。”
他說話的時候,趙九重眼疾手快; 一把抓住他的肩頭; 將他反剪在身前; 然後拔出他腰上的劍; 橫在他的脖子上:“你現在的答案還是一樣的麼?”
在場的人都沒想到趙九重出手竟這麼快,皆是驚愣; 而後禁軍一下子全都拔刀對著他。
那禁軍頭領被趙九重鉗制著,脖子上已經沁出血珠子; 但就是不下令命手下的禁軍讓開。趙九重心中倒敬他是一條漢子; 將他推到一旁; 親自給王汾等人開路。
他有以一擋百之勇; 圍上來的禁軍紛紛被他撂倒在地。面對從門中不斷湧出來的禁軍,他臉上也無絲毫畏懼之色; 堅定不移地往前走。
胡弘義看著趙九重的背影; 不禁對王汾說道:“幸好此人不是我們的敵人,否則若換作他來守宮門,恐怕我們想進宮還得廢一番工夫。”
王汾推著蕭成璋往前走,目光盯著趙九重的背影。他原本對趙九重還不能放心; 留有後招,眼下見他這麼忠心賣力,又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多慮了。趙九重雖有本事,如今也不過是個殿前司都虞候的位置,他許的,可是殿前司指揮使的位置。
很快,宮門這裡的動靜傳到了京中各處。
宋延偓聽說是趙九重帶頭闖宮的,差點噴出口中的茶水:“什麼,他是不是瘋了?!”明明大好的前程擺在眼前,還要做他宋家的女婿,趙九重為何要去投奔王汾那惑亂臣賊子,犯上作亂?
宋延偓坐不住,立刻換了身盔甲,從兵器架上取下長矛,正要出府,宋瑩匆匆趕到他面前,問道:“父親,發生了何事?”
宋延偓凝重道:“王汾等人帶著祁王進宮,趙九重在南宮門前打傷了一片禁軍,眼看他們就要到大殿了,為父要去阻止他們。”
“可他們謀逆必定是有準備的。父親手上沒有兵馬,如何能去?”宋瑩抓著宋延偓的手臂說道。
“就算是死,也要去!否則何人勤王?”宋延偓堅決地說道,拂開女兒的手,大步如流星地往外走去。
宋延偓原來是節度使,手底下有支牙兵。只不過這些人從他入京為官以後,便紛紛解散回鄉,尚留了些在京中。雖人數不多,也都是驍勇善戰之輩。宋延偓帶著他們往皇宮趕,路上遇到了同樣穿著盔甲,帶著少量人馬的周宗彥。
“魏國公,你也聽到訊息了!”宋延偓激動地說道,“我還擔心自己一人難以抵擋……”
周宗彥點了點頭,說道:“我與宋大人同去。”兩個人戎馬半身,經歷了中原政權更迭最頻繁的時期,好不容易才跟著蕭毅,打出了一片光明,為天下百姓等來了一個明君。在這個緊要的關頭,晉王不在城中,禁軍被反賊控制,他們這些老將老臣再不出馬,誰還能保家衛國?誰來守護住這片來之不易的太平?
他們早就將個人的生死置之度外,眼中只有國家的存亡。
……
守護皇宮的禁軍像蜂群一樣湧來,趙九重的部將跟他們混戰在一起,打得難捨難分。趙九重本來就做了安排,皇宮的禁軍難敵他的部將,漸漸被包圍在中間,越來越縮小。
後來周宗彥和宋延偓及時趕到,加入守衛皇宮的禁軍,雙方堪堪打成了一個平局,但兩人都無法脫身。
王汾一夥人趁勢在趙九重的掩護下迅速登上玉階,快要到達頂端平臺的時候,忽然看見幾個人緩緩地朝這裡走過來。
柴氏和吳道濟扶著皇帝,身邊跟著皇帝的近身宦官,後面是幾個太監和宮女,一行人走得不急不慢地,像平日在宮裡散步時一樣。
王汾與蕭毅對視,在龍威的震懾之下,雙腿不由得有些軟。
怎麼回事,不是說皇帝重病,已經說不出話了嗎?怎麼還能好端端地站在這裡?
蕭毅看著玉階下打成一片的禁軍,大聲咆哮道:“統統給朕住手!”
他渾厚有力的聲音在空曠的廣場上回蕩著,正在打鬥的眾人不由地停下來,紛紛往玉階上的皇帝看去。周宗彥和宋延偓看到多日未見的龍顏,更是激動地當場跪了下來,齊呼“皇上”。
柴氏能感受到蕭毅渾身都在發抖,忙用手臂撐在他的身後。男人的身量高大,本來就很重,她有些吃力,卻咬咬牙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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