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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吃這一套。
“我不知道,名聲都是別人吵出來的,我不知道,”珍娘強調一遍,又向前一步,這下連月光也幫不了文亦童了,因珍娘密密的長睫陡地掀起,露出了那對點漆似的靈動雙眸,精靈似的犀利眼神,直刺向文亦童的雙眸。
好像要看進自己的心裡。。。
文亦童難得的低了頭。
“我只知道,”珍孃的話還沒說完:“我一向在城外誰也不礙著,掙自己的錢過自己的日子,為什麼好好的,就非得被塞進城裡這趟混水裡?”
誰想將水攪得更混?
水混了誰能得到更多的好處?
珍娘相信,這兩句話不用自己點出來,文亦童也該想得透。
不然豈不愧對他自己掌管隆平居多年的辛苦和磨礪?!
因此珍娘說完便轉身了,只留得一個神彩驚鴻的背影
文亦童覺得,那身影只怕是刻進心裡了,連同她的聲音一起,漫漫今後的歲月裡,讓他想忘,也不能夠忘掉。
珍娘原路返回了自己的小院,這回她睡得很快,頭才捱上枕頭,人便已經進入夢鄉。
次日早起,珍娘走到窗下,見兩邊彩漆描金書廚裡,盛著書帕、尺頭,几席及文具書籍等,便從紫檀木筆架中取出一杆五彩龍鳳紋瓷管羊毫筆,又取一張蘇箋,沾了墨,簡單寫了兩句話,封進個信封裡,上書文掌櫃親啟五個字,擱在了一張水晶紙鎮前。
待文亦童起身後,走到前樓自己房裡,欲整一整帳目時,便有小廝將這信送到他手裡。
“姑娘人呢?”且沒拆開封皮,只看著上頭娟秀的字跡,文亦童頭也不抬地問了一句。
小廝恭敬地回:“已經走了,說得趁早,茶樓裡還有事。”
文亦童不出聲地擺手,打發那人下去。
待到屋裡靜如沉水,自己的心也跳得好些了,文亦童才慢慢將那封信箋,湊到了自己唇邊。
微涼而帶些淡淡青草氣,一如昨晚月華下,她走到近身時,帶來的氣息。
咚咚咚!
外頭有人敲門!
文亦童如被拿住了贓的賊,忽然臉紅,忙不迭將信從唇邊拿下,嘴裡本想說是誰,卻不經大腦地說成了:“進來!”
於是門外的秋子固,應聲而入。
“這是今日進貨的單據,我才已全都看過,也經手親自點過,數目都對,請掌櫃的過目。”秋子固頭也不抬地進來了,他個子太高,到哪兒進門都得躬著腰,這幾乎已經成了他的習慣。
邊說,邊將手裡捏著的幾張薄紙,遞了過來。
這是隆平居多年的老規矩,秋子固送,文亦童接,習慣成自然,是每天早起兩人合作的第一件事,也是閉著眼也能完全的事。
本來這時候,文亦童就該接上了。
可今兒,卻出了點差錯。
文亦童手裡拿著別的呢!
因此秋子固的手伸出去,便冷頓在空中,半天沒等到回應。
秋子固覺出了奇怪,這才抬頭,著意地看了文亦童一眼。
正文 第149章較勁
只掃了一眼,秋子固的身體卻突然僵住了。
只回對方手裡還沒來得收起的信封上,落款處,端端正正寫著三個字:齊珍娘。
尤其那個齊字,跟被他毀掉的那條頭巾上繡出的字跡,一模一樣,明顯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秋子固雖不會繡花,卻也知道要繡之前,必得先描,那描上去的便是本人自己手跡。
是她的信!
於是目光瞬間又移上了信封中央,收信人的位置。
文掌櫃親啟。
寫給文亦童的?!
為什麼?!
她和他通上信了?!
為什麼?
文亦童已從最初的驚慌中回過神來,若無其事的將信封轉了個向,背面朝上地擱上了自己的案頭,然後平平靜靜地接過秋子固手裡的單據,一如平常。
“知道了,你下去吧。”不知怎麼的,此時文亦童的聲音裡莫名有了種當家東主的威嚴。
這可是一向在文亦童和秋子固之間少見的。
秋子固飛眉微挑,向來舒廣秀逸的眉目之間多了一絲凝滯。
於文亦童,對秋子固他一向是尊敬有加,並存不少感激,心知肚明,若不是對方傾力而為,隆平居在自己手裡撐不到現在,更不可能如現在般發揚光大。
於秋子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