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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夥計垂頭喪氣:“可不是!”
新來的想了一下:“那要真辦好了呢?”
老夥計眼裡閃過一道希望之光:“那也真是有賞的!咱掌櫃的是賞罰分明,賞得痛快,罰起來麼,”抽了下鼻子:“也夠辣手!”
新來的吐了下舌頭。看了看秋師傅的背影:“不過咱應該是不會輸的吧?”說到賞字,心裡又油然生出希望來。
畢竟秋子固不是一般人,想在廚藝上贏他,沒那麼容易。
老夥計不說話,廚房裡半晌都沒人出聲。
這件事說來也太奇怪,本來對了隆平居嘴裡的肥鴨子,竟然被一個外人搶走,這簡直是不可想象的事!
因此人人都對將要到來的那個對手,懷著些警惕,和敬畏之意,甚至連秋子固在內。
且都十分好奇,不知那人是個什麼樣的厲害對手?
據說是個小女子?
應該是不一般的吧?
甚至可能是誤傳吧?說是農女,不會其實祖上另有來頭吧?
更有可能,說不準是鄉長或里長也想從這件事裡分成一杯肥羹?因此從外地請來什麼厲害的廚娘,對外只假借農女之名?
正文 第二十七章老字號
秋子固看了下院裡的時辰鍾,快了。
對方將要出現的時間,就快要到了。
隆平居後樓內,文蘇兒正和文亦童不依不饒。
“哥你才說的那話是什麼意思?”文蘇兒還沒等到進屋,便拉住文亦童的袖子道:“當了眾夥計的面,你是有意給秋師傅難堪麼?”
文亦童笑眯眯地:“我沒有啊?說了放賞,怎麼會是難堪?是鼓勵嘛明明!”
文蘇兒冷笑:“哥!”跺腳狠道:“你騙別人也罷了,騙我?自爹孃早去,我們兄妹兩相依為命,好容易將這份家業撐到如今,你眼皮一動我便知有事!你用這樣的話來糊弄我?”
文亦童的笑意有些消隱:“既然你知道,何必還要問?”
文蘇兒急了:“哥你不知道秋師傅最看重的就是他手下的夥計?他當那些人是自己孩子一樣照顧的,雖然嘴上狠,可這也是用心的表示。師傅不狠徒弟怎麼能儘快出得了師?你才說的那話,不是明擺著要挾秋師傅嘛!”
文亦童唇邊的笑,被妹妹的話徹底抹了個乾淨。
“那我看重的是什麼你不知道麼?現在咱們是整個鎮上,乃至淞州眾酒樓的眼中釘肉中刺,都恨不能看咱們笑話才好,你不知道麼?”
文蘇兒愣住,定定地看著文亦童,忽然說不出話來。
哥哥是很少對自己如此嚴厲的。
隆平居是此地的老字號了。文家祖輩打拼的結果,將隆平居送上了淞州餐飲界的頂端,說是金字招牌也不為過。
到了文亦童父母手裡,更是發揚光大,為使隆平居更上一層樓,雙親不惜砸下重金,父親更親自遠途去了京裡,請來了秋子固。
卻也因此染病,卒于歸途。
母親傷心過度,亦追隨而去,文亦童剛剛十五歲時,便擔起了隆平居東家兼掌櫃的責任。蘇兒雖小,卻也於一夜間成長,兄妹兩人一條心,咬牙撐過艱難時刻。
幸在秋子固手藝確實非與尋常,有他相助,隆平居牢牢把持住淞州酒樓的頭把招牌,因此來者眾,無一可比肩者。
可表面風光無限,底下卻是各種暗潮湧動。
新來的米縣令,很不巧的,家族中亦有近親,是從事飲食生意的,自他來後,隆平居前後左右,共開出四家食鋪,無一例外,都是米家把持的。
圍剿之意,不言而喻。
文亦童為此費盡心機。既不能得罪新來的縣令,又必須維持祖業,肩上重任可想而知。
只是幸好,隆平居有秋子固。
秋廚的手藝遠近聞名,有他坐鎮,隆平居蒸蒸日上,米家雖眼饞,卻無可奈何。
卻不想,於接待新貴巡撫,程大人這件事,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隆平居,秋子固,赫赫然,被當面擺了個難堪。
文蘇兒慢慢低下頭去,咬了咬下嘴唇,幾乎細不可聞地道:“我也是實在想不明白,本來程大人的事,說好是咱們來接的,怎麼憑空就冒出只鬼來,攪渾了這譚清水!”
文亦童一雙鳳眼裡,泛著森然的冷光:“此事一定有米家人在背後慫恿!”
文蘇兒一聽個米字就急了:“那怎麼辦?這事要辦不成,咱們隆平居今後還怎麼當得起這裡的頭塊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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