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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由不得向趙師傅看了一眼。
你能不能行?
趙師傅微微搖頭。
我不行。
非她不可?
米邱材再以眼光確認。
非她不可。
趙師傅的眼光十分堅定。
米邱材情不自禁吞了口唾沫,咕咚一聲。
米縣令明明聽在耳裡,瞬間有些腿軟之感。
“你,你站住!”卻還在強作厲色:“你敢違背本官的命令?信不信我就在這裡抓了你?你還不知道刑具的厲害!要不要本官用拶子拶你一指頭?”
米邱材趁機添油加醋:“你沒見過拶子!那東西夾到手上可不是玩的!看你指頭白嫩嫩的,如何受得住?只要一拶過去,定順著指頭兒流血!”
文亦童緩緩抽出扇子來,扇著風兒,幾不可察地,扇子微微有些發抖。
秋子固情不自禁向前邁了一步,撞上前面一位鄉紳,那人哎呀一聲,秋子固自己卻一點知覺也沒有。
眾人眼光都集中到珍娘身上。
趙師傅上來勸說:“姑娘,要不咱還是先將後頭的菜對付了吧?得罪縣令大人不是好打發的,得罪了程大人更是壞了大事!”
珍娘面對米縣令的威嚇,面對趙師傅的軟語,瘦削的肩膀挺直得猶如絕壁上的染雪青松,更兼挑眉冷笑,眼神冷酷如冰錐,周身迸發出森寒氣息:
“還有這麼厲害的刑具?那還等什麼?拿出來讓我開開眼吧?!說不定用刑的時候,程大人也正好到了,看見大人如此嚴苛,說不定對大人另眼相看,雖吃不上飯,卻也會有重賞呢!”
聽見她這樣的回應,眾人頭頂如被焦雷炸過,瞬間僵住了身體。
這丫頭好大的膽子!
抓進牢裡也不怕,甚至連用刑也不怕!
放眼天下,哪有這樣的農女?
農男也沒有吧?!
“哎哎,”米縣令臉上有些掛不住了:“你真要走?”
米邱材當了文家人的面,心裡又氣又急,當即湊到堂兄耳邊:“就拶她一下,看她還狂不狂了?!”
秋子固再次向前邁了一步,才被撞的那位鄉紳又被撞了一下,沒想到秋師傅力氣這樣大,脊背生疼,連連叫喚,可秋子固聞所未聞。
文亦童手裡的扇子已經被收進袖中,不知怎的,此時的他和秋子固,無意間竟有些競爭之勢似的。
正文 第四十七章魔,魔障。。。
受了堂弟的慫恿,米縣令當真下令:“來人!取拶子來!”
米邱材得意地笑道:“正該如此!看這不知輕重的小丫頭片子還狂不狂了?”
秋子固眼皮跳了一下,猶豫之下,正要開口,可是他到底還是比文亦童慢了一拍。
“米大人,這是何必?”文亦童身姿輕盈地越過眾人,語帶勸慰,和事佬似的走到前面來:“眼下最要緊的是將程大人伺候好了。”
一語提醒了米縣令。
是啊,拶子一上去,這姑娘的手就壞了,她是廚娘,沒了手怎麼做菜?
珍娘注意地看了文亦童一眼。
他為什麼要幫自己說話?
田家花廳打擂臺時,明明是自己贏了,讓他沒臉的。
米邱材臉紅了。
姓文的這是有意跟自己做對!
凡是自己說東,他就一定要說西是不是?
“不打她怎麼顯出老爺的威風?不打她就白白放過了憑她對老爺無禮不成?那今後咱們老爺還怎麼在縣裡立威?!”米邱材叫得聲色俱厲,仗著自己身份不同,惡狠狠地盯住文亦童。
一屋的人,目光都落到了文亦童和米邱材身上,反將調起這場不快的珍娘姐弟,拋到了腦後。
珍娘輕輕撫摸鈞哥的臉頰,問他:“疼不疼?”
鈞哥心裡又愧又惱,恨自己怎麼不當心,引得姐姐也跟著受罪,眼眶紅紅地回道:“不疼,姐,要不算了吧,咱還是做菜吧。”
他總覺得農人哪裡拼得過官?胳膊再粗,坳不過大腿。
珍娘卻衝他搖搖頭,示意他別再說這樣的話。
文亦童後退一步,攤開雙手,好像是被米邱材囂張的氣焰逼倒,臉色和緩地道:“米掌櫃的說得也有道理,且是正理,我倒反成小家子見識了。既如此,就請老爺動刑吧。”
鈞哥一聽急了。
就知道這個對頭沒安好心!開始聽著倒向著咱們的,後面果然露出了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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