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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你倒幫她說起話來了?”
蘇兒搖頭:“我沒幫她,不過以前看不清,現在也不知怎麼的,好像身在局外,什麼事都看明白了。”
以前她只知追著秋子固跑,如今那個人不在,文蘇兒反認清了形勢,也就是她自己說的,自己不在這個迷局裡,那就什麼也不糊塗了。
再說,那個愛挑唆歪派生事的蘭麝也不在她身邊了,想起她的為人,文蘇兒愈發覺得自己以前好像上了當似的。
文亦童深深地看了自己妹妹一眼:“以前你可不會這麼說話,你看明白什麼了?”
蘇兒臉上若有所思:“出疹子這半個月我在碧紗櫥裡,什麼都看明白了。秋師傅喜歡的是齊姑娘,齊姑娘呢,心裡也有秋師傅。不過自打齊姑娘回家去,秋師傅就一直不開心,悶悶不樂,有一回我聽見閔大勸他,讓他想清楚了才好。”說著,回視文亦童:“哥,是不是你跟閩大說了什麼?”
文亦童臉向下一沉:“你這是什麼話?”
蘇兒搖頭道:“我知道你也喜歡齊姑娘,可她不喜歡你。哥哥自小到大都是人尖,沒在女人陣裡輸過仗的。。。”
文亦童冷冷打斷她的話:“所以呢?你以為我有意支開了秋師傅,好讓他二人不成?你也太小看你哥!走是姓秋的自己要走,若不是那日他跟我說,我根本不知道他要回京!”
蘇兒逼視著他:“可秋師傅不會無緣無故就離開!”
正文 第233章多年未見
文亦童終於忍無可忍:“那你等他回來再問他好了!究竟是不是我趕他走的!”
說罷拂袖而去。
文蘇兒咬了下嘴唇,眼裡再次浮出淚來。
等他回來?
秋師傅這一去,那一日才是歸期?
文亦童心裡驚異於妹妹的敏銳,知道自己不過跟她玩了一場文字遊戲,在心底,他明明白白地知道,秋子固的離開,確實是自己一手造成。
若不是透過閔大之口,令他對自己的感情產生了懷疑,秋子固又怎會說走就走?
福平嬸看見珍娘回來,氣色彷彿不太好,心裡有些不安,想著別是文掌櫃的冒酸水,看她去尋秋師傅,說了什麼不中聽的話吧?
於是上來趕著問:“珍丫頭,大家夥兒都收拾整齊了,什麼時候走?”邊說,邊試探看珍孃的臉色。
珍娘細聲細氣地道:“才進來,我看見後門處車也都來了,就走吧。”說著向裡院去:“我也取包裹去。”
她走得匆忙,怕再遲一步,眼淚就要不聽使喚地掉下來了。
福平嬸一眼看出不對勁,再要追問,腳下一緊,低頭看時,卻是妞兒拉住了自己:“娘,你怎麼不知好歹,珍姐姐心裡正難過著呢,你非跟她說話!”
福平嬸心裡一驚:“你怎麼知道她難過?”
妞兒聲音小小地道:“才珍姐姐出去,我跟她去了文家後門,見有個貨郎買糖,就站著看了一會兒,聽見裡頭小廝們在說,秋師傅回老家了呢!”
“什麼?!”福平嬸整個人都不好了,正要問時,梁師傅走出來了:“掌櫃的吩咐了,大家先上車去,她馬上就來。”
福平嬸如見救星,拉住對方到樹影下,幾乎帶了哭腔:“梁師傅,你知不知道。。。”後面的幾個字好比火炭,只在她舌尖上滾著,吐不出來。
梁師傅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我知道了。”
福平嬸跺腳:“怎麼人人都知道,偏將個珍丫頭矇在鼓裡?!”
梁師傅不說話,想起昨晚,兩個舊日故知,多年後終於見面時的情形來。
月光不太好,還有一層薄薄的稀霧,朦朧之間,梁師傅依約來到地方,覺得自己好像在做夢似的。
一陣風吹將過來,碧桃花片簌簌的飄下,落滿地上。
七月的天,卻讓梁師傅不禁打了一個寒噤,方覺身上冷了。散雲一片,又遮住了碧月,更見得陰索索了。
“你來了?”秋子固的聲音朗朗而出,方將森森然的陰氣擋了些去,卻也看不清他人在何處。
梁師傅袖中的手不由自主的攥起。薄唇緊緊的抿著:“嗯,來了。人在暗處不開口,你走出來說話吧。”
話音未落,梁師傅就聽見右前方碧桃樹後,疏疏朗朗,飄逸淡然地走出一個人來:碧衣翩然,宛若松竹,袍子是鬆鬆掛在身上的,卻因裁剪得極為合體,不讓見者覺得拖沓而不修邊幅,反有一種閒雲野鶴,散淡自如的感覺。
長眉深眸,高鼻薄唇,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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