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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唐方的背影,唐瑾圓連吐槽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是在擔心你。】
“他現在沒有把我放在平等的視角上,給我定位的角色一直是需要被照顧的那個。”
【說實話——】
“?”
【就你現在的天賦和智商而言,你想怎麼站在和唐方平等的位置?】
鬼兄,你知道的太多了。
次日早上,八點。
五架私人飛機已經停在了庭院之中,相隔不到100米的地方,一群近三十人隊伍,分級別高低年齡長幼一一站好,接受著長輩的目光審視,。
在隊伍的最前面,唐瑾圓內襯一條做工精緻的白色裙子,外面罩著一件西裝外套,黑與白的對比襯著只露出來的獨目,僅僅掃了一眼,場上近三十人頓時噤聲。
她這次既不想立威也不想給別人找麻煩,一句話也沒說,轉過頭對唐耀說:“家主,您有什麼需要交代的麼?”
唐耀看了唐瑾圓身邊的唐方一眼,眼中帶著欣慰:“你們都是我唐家的天之驕子,說什麼話做什麼事多想想自己的身份,唐家歷來上下凝成一股繩,我不希望聽到你們內訌的訊息,話就說這麼多,時間也不早了,你們出發吧!”
磅礴的壓力撲面而來,剛剛還神色自如的少年們,臉色刷的一下全白了,豆大的汗滴從額前滑落。
唐瑾圓掐滅了想把唐方留下的念頭,低頭垂手:“是。”
院前站著的幾十名少年齊刷刷的鞠躬:“是。”
唐金月感覺到自己的手腕跳了跳,血脈衝擊著心臟,在一瞬間幾乎讓唐瑾圓不能平靜下去。
她從臺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底下一張張的臉,斂起眼中的任何異樣,率先向門外走去。
唐耀看著年輕一代身上所散發出來的磅礴生命力,對身旁的弟弟說:“往前數三十年來,我們也是這個時節這條路走出去的,那會兒,我還比不上唐方穩重呢。”
一眨眼三十幾年過去了,唐家的下一代,已經開始嶄露頭角,慢慢的,會一步一步地取代他們,成為唐家的脊樑。
唐宇眼中也閃過感慨,只是面上沒有顯現出絲毫的表情,點頭道:“是啊,那會兒我們正年輕。”
唐耀笑著接到:“而現在他們正年少,世界終將是他們的,我唐家終究也是他們的。”
江水前浪推後浪,一個家族的興衰,就是靠下一代決定的。
是再次走向巔峰,還是沉寂下去跌回谷底。
武鬥大會的舉辦地是玉城,離唐家接近三百公里的地方。
與唐家半隱世偏安一隅不同,武學世家多半喜歡繁華一點的地方,人脈,收入,名聲,地位,哪一樣都離不開人群的存在。
唐家的私人飛機上,唐瑾圓坐在一旁看著忙碌著的唐方發呆,右手看似不經意的搭在左手手腕上,感受著手腕上尖銳的疼痛,咬緊牙齒,嘴唇發紫。
【看樣子還沒有徹底的穩定下來,雖說是認主,但前一任的印記並沒有完全的抹掉,你體內的血脈正在頑強的將那一抹印記,徹徹底底的抹去。】
“前兩天為什麼一點沒有顯現?”器靈認主之後,損耗了不少,為了恢復這一段時間沉它默得幾乎像死了一樣。
【大概是今天的場景激起了這抹印記的突然發難。】
“你說的是,剛剛的集合?”唐瑾圓回想了了一下,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或許,是你和印記的主人,在這一經歷中重合了。】
唐瑾圓舒了一口氣,聽著像是問題不大的樣子,撿了這麼一大個漏,她的底氣原本就是虛的,來這麼一茬兒,反而會讓她好受一些。
她從包中翻出一條絲巾,將手腕處死死的綁緊,用力打了個死結,從血脈中抽搐著疼痛,終於緩了下來。
一抬眼,看見安叔將視線投向了她,目光中的若有所思,讓唐瑾圓個眼神下意識閃了閃。
她笑得有些勉強:“咳咳,我有些暈機,暈機……”這能解釋她臉色為什麼蒼白的原因,卻解釋不了,她為什麼抽風把手腕繫住。
安叔扭頭衝著後座的一個年輕男人說:“給六小姐拿些藥。”
年輕的男人一頭霧水:“什麼藥?”
“暈機的。”
“明白了。”他的臉皺得像條苦瓜,他是明白了,可關鍵他沒有時間準備啊,這大半空中的,他上哪找去?
唐方一聲不吭從座位上走出來,倒了一杯水,掏出藥遞給唐瑾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