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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著一件灰撲撲的長袍,拄著一根木棍男人,氣喘吁吁的扶在門框上。一雙細長乾枯的手因為用力而發白,瘦弱的身子正微微顫抖,就是這樣一個弱不禁風的男人正滿眼憤恨的看著李氏和馬氏。
李氏和馬氏對視一眼,覺得今日真是倒黴,兩人嘆了口氣,也沒了法子。
如年看著爹爹來了,一臉委屈就哭了起來,“爹,她們逼著姐姐嫁人,可是姐姐不想嫁給那個壞蛋。”
常海生咳嗽幾聲顫巍巍的進了屋,走到凳子前慢慢坐下,然後才看向常如歡,“如歡吶,你若真不想嫁,爹爹想辦法。。。”
薛家當日是直接帶著聘禮找上他的,那時候他病的雖然厲害,卻也知道薛家不是好人家,一大家子的人沒有一個安生的,就那薛五,也是個扶不起的阿斗,他再窮,再有病,也捨不得將養大的閨女嫁給這樣的人家。
可誰知隨後幾天他病重,卻被薛家趁虛而入,被李氏和馬氏做主收了聘禮還主動給他看了病。
自己破敗的身子到底如何,他自己明白,就算這次救過來了,也活不了多久了。他有讀書人的傲氣,並不想用賣閨女的錢治病。
常如歡看著這個男人,這就是原主的父親,在原主的記憶裡,父親是個很厲害的讀書人,是常家莊唯一的秀才,若不是身體不好,說不定早就中了舉,成了舉人老爺。
而且這個父親對自己和弟弟極好,母親去世這些年,更是頂住了壓力沒有續絃,獨自一人又當爹又當孃的將姐弟二人拉扯長大。
常如歡不知是自己的還是原主的,只覺得心裡酸酸的,她看著男人,男人也看著她。
常海生眼裡的關心和自責是騙不了人的,常如歡看著他,微微笑了笑,“爹爹,現在除了嫁過去,已經沒有其他辦法了,況且,那薛五也算個讀書人,今後讓爹爹多教導教導,說不得也有個前程呢。”
常海生滿目酸澀,他哪裡聽不出來常如歡只是安慰他啊。薛五若真是有出息,也不至於到了十七歲只讀了三字經和千字文了。薛家人自欺欺人看不清現實,他卻是看的明白。
常海生喉頭哽咽,有些說不出話來,十五兩的聘禮,就算從李氏和馬氏那裡拿回五兩,剩下的十兩就算是砸鍋賣鐵也還不上的。
他只恨自己的無能,恨自己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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