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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函看著哥哥,小聲說:“湘姐姐和竹姐姐都給妹妹吃。”意思就是你是我哥哥為什麼不讓著我。
薛東哼了一聲翻個白眼:“她倆傻我又不傻,這些還不夠我吃呢,你讓開。”
薛函委屈的紅了眼眶,又偷偷去看薛湘和薛竹。
薛湘和薛竹就當沒看見,只吃自己的,薛函哇的一聲哭了,驚動了大人那桌和男人那桌。
吳氏重男輕女,對薛函態度不好,見她哭了,便不耐煩的吼道:“哭什麼哭,閉嘴。”
剛才兒子的話她也聽見了,但是閨女就是賠錢貨,她可捨不得兒子受委屈吃不飽飯,“自己沒本事搶那就餓著,不想餓著就搶。沒出息的丫頭片子。”
常如歡看著笑得一臉得意的薛東,搖了搖頭。而薛函則看著薛湘和薛竹,眼裡充滿了憤恨,倒讓常如歡看不懂了。
屋裡一時只有孩子抽抽噎噎的聲音,可卻沒人說以後多做些飯菜。
想來這樣的情況在薛家是常有的事了。
在男人桌上吃飯的薛陸突然站起來拿著自己的玉米餅子遞給常如歡道:“娘子,你吃。”
周氏手藝不錯,玉米餅子酪的酥脆爽口,而薛陸這個跟其他人比起來又大了一圈,許是錢氏特意而為,總之這最大的到了薛陸手上。
常如歡看著滿眼討好的薛陸,再看看玉米餅,笑道:“不用,我喝粥吃菜就可以了。”
薛陸瞅瞅桌上去了大半的菜,再看看媳婦細小的胳膊抿了抿嘴,不為所動,“你吃。”
常如歡有些感動了,“真不用。”
薛陸撅嘴,將玉米餅子一掰兩半,直接將一半扔到常如歡跟前又回去坐下了。
常如歡無奈的拿起來吃了一口,就看到柳氏吳氏等人看她的眼神都要噴火了。她眯眼一笑,低頭喝粥吃餅子。
不是她不想吃菜,實在是她還沒學會搶,桌上的菜便沒有多少了。
錢氏坐在上首不滿的看著常如歡,張了張嘴,想到兒子的表現,又將呵斥的話嚥下去了。
想罵人又罵不得的感覺太不爽了。
飯後男人們除了二祖宗薛陸不用下地,其他的大小男人都下地去了。
女孩子十三歲以上的在屋裡做針線,十三歲以下的出門挖野菜。柳氏幾個則收拾院子,洗衣服做些雜活。
薛陸亦步亦趨的跟在常如歡身後,像條哈巴狗一樣笑嘻嘻的,就差搖尾巴了。
常如歡跟著柳氏等人去餵豬,薛陸跟著,搶著幹她的活,她去後院洗衣服,他也跟著。
錢氏站在門口憤恨的看著,終於憋不住了對薛陸道:“老五你不去讀書嗎?”
因為成親,薛陸有幾日假期,不用去鎮上的秀才家上課。
薛陸皺眉撅嘴,眼看就要耍賴不想去,卻見常如歡突然轉過身來,小聲對他說:“相公快去讀書,讀的好了娘子晚上好伺候你。”
薛陸眼睛一亮,屁顛屁顛的就去房裡讀書了,不多時院子裡就聽見薛陸歡快的讀書聲了。
錢氏憋了一口氣狠狠的瞪了常如歡一眼,可好歹兒子去讀書了,她雖然生氣兒子不聽她的卻聽常如歡的,卻也不好發作。
第8章
薛陸的狗腿和對媳婦的重視,讓柳氏和吳氏等人恨的牙癢癢,但又抑制不住的羨慕。
“五弟對弟妹可真好。”柳氏酸酸的說。
常如歡學著周氏的樣子搓著手上的衣服,笑眯眯道:“自家相公不疼媳婦還能疼誰呢。”
柳氏一噎,恨恨的搓著一盆子的衣服。旁邊柳氏的兒媳婦瞥了常如歡一眼沉默的低下頭去。
好不容容易洗完了兩人的衣服,常如歡累的腰都直不起來了,薛家一天吃兩頓飯,所以中午是不用做飯的。
晾好衣服又跟著柳氏等人做了些雜活,常如歡這才得了空閒回到屋裡去。
薛陸並沒有單獨的書房,是在他寬敞的屋子靠窗的位置放了張書桌,正是昨晚常如歡發現糕點的那張桌子。
常如歡進門的時候以為會看到認真讀書的薛陸,誰知進門卻看到一個趴在千字文上睡到流口水的薛陸。
果然,男人都是賤骨頭,就算這只是個小號的男人也不能改變他惡劣的事實。
常如歡收回之前關於薛陸被寵壞了還沒壞到家的評論。她發現要想成功的教出一個男人真的是一件任重道遠的事情。
薛陸小時候跟著錢氏去隔壁縣上的寺廟上香,途中被一道士攔住,道士說他以後有大才,能考上狀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