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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寒窗,一朝科舉,到頭來還是落榜。
有錢人家的孩子有個舉人的名頭花些銀子找些人脈也就可以做官了,但像他們這樣的人家,卻是不能的。
“爹,您還年輕著呢,急什麼,三年後咱們一塊進京,興許就能中了。”常如歡安慰常海生。
常海生只笑笑沒有應答,他有種直覺,就是他可能這輩子也考不上了。
薛陸只聽著這話卻不好說,三年後他們翁婿倆一同參加,他怕的是他考上了常海生沒考上,這該多尷尬。
倒不是他自負,而是他的學識大家有目共睹,考上是一定的,但是考成什麼樣還不好說。
正想著,常海生突然下定了決心,對二人道:“爹不打算再考了,中了舉已經足夠了。”
第76章
對於常海生的決定; 常如歡驚訝過後就接受了,她心裡明白; 常海生心裡壓力也非常的大,三年後翁婿倆一同參加科考,若是都考上還好說,若是常海生還是落榜; 那麼這外面說什麼的都該有了。
並非他們多怕外面的流言; 只是她隱晦的聽薛陸說過,常海生的學識差不多到頭了,已經達到一個瓶頸; 若想突破非常難。
與其三年後再落榜,倒不如安安穩穩的守著舉人的功名過日子。
就他現在在縣學教書; 也已經讓人很尊重了。這在清河縣來說; 也是別人求不來的生活了。
等到六月的時候,常如歡肚子已經很大了,再過半個月就該到了產期了。
村裡的老人時常看著她的肚子搖頭; “肚子圓滾滾的; 該是個姑娘。”
往常說這話的時候大多是傍晚薛陸陪她在村子裡散步的時候; 每當聽見有老太太說這話; 薛陸都瞪眼; “閨女怎麼了; 我就喜歡閨女。”
然後薛陸閒著沒事的時候就對著薛陸的肚子閨女閨女的喊,而且還翻遍了古書給他閨女取名字。
薛老漢將他叫去,呵斥道:“傳宗接代當然是男娃好; 你也是二十一歲的人了,老大不小了,這頭一個孩子竟然盼著是閨女!你娘又沒了,若真是閨女那還得等兩年多,有些晚了。”
聽薛老漢這樣說,薛陸有些不高興的,他看著薛老漢日益蒼老的臉,道:“爹,兒子又如何,女兒又如何,不都是自己親生的骨肉嗎?大姐為什麼不願意回來,不就因為您和娘不顧她的不願意將她嫁出去嗎?”
薛家大姐成親多年,說起來還是錢氏為了給薛老大娶親,為了幾兩彩禮將薛大姐匆忙嫁了出去。薛大姐也是倔脾氣的,出嫁也得二十年了,只有錢氏死後薛陸親自上門才將人叫了回來。
本是血親母女,只為了置氣二十年不見,再相見卻是陰陽兩隔。薛陸不知道錢氏和薛老漢心裡是否後悔,但他卻不願自己的孩子生出來就遭到各種嫌棄。
況且,只要是常如歡生的孩子,他都喜歡。沒孩子他都能接受,更別提閨女了。
他們還年輕,這個是閨女,說不得幾年之後就生出兒子來湊個好字了。
薛陸說完,薛老漢臉沉了下去,時隔二十年再見到大女兒,他竟然有些認不出了,不過看女兒生活似乎不錯,他也放了心,這些年若說不掛念那也是騙人的。
可在兒子面前薛老漢自是不能承認的,他瞪眼道:“爹說的你還不信是咋滴?讓你別喊就別喊,就算喊也得喊兒子!?
薛陸不以為然,回到屋裡對著常如歡肚子還是喊閨女,又是小棉襖又是小貼心的聽的常如歡直髮笑。
頭一個孩子其實男女都無所謂,都是爹孃手心裡的寶,也就是古代講究傳宗接代,做老人的盼著抱孫子罷了。
預產期一天天的臨近,薛陸每日都很緊張,可以說寸步不離了,薛陸書也不讀了,整日跟在常如歡後面,生怕她下一刻就肚子疼要生孩子了。
可到了預產期那日常如歡依舊沒有動靜,村裡的老人對薛老漢道:”估計是閨女,閨女都是拖日子。“
薛老漢自從錢氏走後,滿心的盼著小孫子了,聽到這話自然不高興,只牽著薛老四家的薛北快速的走了。
離預產期過了七天的時候,常如歡發動了,當時她正與薛陸在書房裡寫話本子,忽然覺得身下一熱,一股暖流衝了出來。
“夫君,我要生了。”常如歡手裡還提著筆,眼睛看著薛陸眨了眨。
薛陸一愣,當即就要往外跑。
常如歡喊道:“回來把我抱炕上去。”
“對對對。”薛陸頓住腳,回來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