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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
昨兒夜裡,老三有了第一回,第二回還不夠,折騰到大半夜,她實在受不住了,老三才停了下來。
“媳婦,來吃點,剛做好的麵疙瘩!”老三曉得昨兒媳婦是累著了,一大早便起手和麵,做了麵疙瘩,裡面敲了個雞蛋。
陳春花瞪了一眼老三,誰說老三憨厚緬甸?昨晚上可不就是坑了她呢?想著心裡就來氣,道。“三哥,今兒你去隔壁屋裡睡!”
老三當是沒聽著這話一般,笑著坐到了炕頭上,放上小木桌子,將碗擱在上面,道。“麵疙瘩還燙著,俺去打水給你洗把臉!”
陳春花看老三這樣,有好氣又好笑,瞧著這碗熱騰騰的麵疙瘩,心裡倒也滿足的很。
吃過早飯,陳春花下了炕,忍著一身的腰痠背痛,挪到院子裡坐著。這老大回來吃了早飯便出去了,沒說去做啥。
“喲,在屋裡呢,這鋪子可是不要忙活?”大嬸子手裡挎著籃子,打陳春花屋門前過,瞧著她在院子裡坐著,便進了院子。
陳春花朝她點了點頭,一點兒都不想起身,拍了拍身邊的凳子,道。“大嬸子,來坐!”
大嬸子也沒客氣,進院子坐了下來,道。“哎喲,瞧著這張小臉,紅潤的很!”
陳春花被她這麼一說,自然想到了昨日夜裡。拍了拍臉頰,道。“今兒日頭好,這坐了一會子,就曬的臉熱了。”
“你這也是氣色好了。開年那會,俺瞧著你臉色就不好,到底是做了生意的人,日子是越過越好,這院子修的也氣派,比起俺屋裡,可是寬敞了不少!”
“哪裡啊,這就是擱寬了些,俺瞧著你那屋,可是好的很!”這大嬸子說話兩個意思。也不好跟她扯道啥。
大嬸子站起身在院子裡瞧了瞧。道。“春花啊。俺瞧著你屋裡那幾塊地種的薯瓜長的好,這蓋土也是不一樣,那是咋整的?”這事兒剛開始還沒瞧見。後來不曉得哪個說了,她去地裡瞧了瞧,是不一樣,想著這陳春花又會做豆腐,薯瓜粉啥的,定是有啥好法子。
陳春花被問及這個,想了想,道。“沒啥,這不是上回俺屋裡修房呢,刨了這塊地兒的草。沒地兒擱,就給燒了,看那燒出來的土灰,想著便拿去填土了!”
大嬸子聽她這麼說了,想想也是。“得,俺這時空得回去做響午飯了,你若是有空,上俺屋裡來走走,這地裡也沒啥忙活的,俺們也嘮嘮!”
“成,大嬸子慢走!”
等大嬸子走了,陳春花這才起手錘了錘腰桿。她上大嬸子屋裡?去她屋裡幹啥,能嘮些啥!
這大嬸子那是無事不登三寶殿,這誰屋裡有好事就來了,沒啥好事,她是瞧都不會來瞧上一眼,這話還是二嬸子給她說道的,也都是這麼理!
老三見著水燒好了,出來瞧了瞧,道。“媳婦,剛那會誰來了?”
“大嬸子來了,跟俺扯道了幾句便回去了,剛還問俺那地裡種薯瓜的填土咋不一樣呢!”
“你可是給她說道了?”老三說著進廚房端來了一碗煮好的紅棗水,道。“媳婦,先吃了這個,大寶送來的,說是杏花上回回來拿了不少!”
陳春花點了點頭,道。“俺咋會給她說道,俺屋裡和她屋裡又沒啥交情,再說了,這法子俺還沒準頭呢!”
吃完紅棗,陳春花便去洗了個熱水澡,坐在大大的浴桶裡,泡上一泡,舒服的很,這浴桶還是她讓老三做的,曉得他會木工,便讓他做了這個。
這木工,擱這村裡,那是常見的很,若不然,她還想讓老三這手藝發揮發揮,但木工在這邊,那是最低廉的手藝,做些東西管自個屋裡用用不罷了!
泡了個澡,身體舒服多了。
等洗完澡,老大便回來了,陳春花擦拭著一頭溼發,道。“大哥,你去幹啥了?”
“俺去借鋤耙了,你不是說要種大米,這種大米用鋤頭不能翻地,得用鋤耙才成!”
陳春花疑惑的瞧了瞧老大,道。“啥是鋤耙?”
“媳婦,這就是鋤耙!”老三說著,從門後邊拿了出來,陳春花瞧了一眼,道。“原來是它啊!”這裡叫鋤耙,她在外公家也見過,稱為耙頭,倒是不曉得還有啥其他的叫法。
這耙頭用得著,等耕完地後,那翻起來大塊的,便用耙頭將泥塊給耙勻了!
“大哥,你這是想用鋤耙將那兩畝多地給翻了?”
“不都是這麼翻的,難不成還有其他的法子?”老大也沒瞧見過其他的法子,道。“媳婦,你是不是有其他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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