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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人沉迷。阿翎就那樣看著他,忽而一笑。蕭清晏轉頭,正是將阿翎的笑臉捕獲到眼中,行至床邊坐下:“既是乏了就趕緊睡。”
“我要你陪我。”阿翎撒嬌拉住他的衣袖。蕭清晏一怔,旋即含笑,“好,我陪你。”說罷,躺在她身邊,擁住她。
“我要你親親我。”“好,我親親你。”
“我要你唱歌哄我睡覺。”“好。”蕭清晏失笑,低聲唱著素來婦人家哄孩子睡覺的搖籃曲。他聲音低醇如酒,叫人沉醉。
待唱罷,阿翎眉眼間盡是笑意,連臉上都紅紅的:“你當我小孩子?”
“可不是小孩子麼?”蕭清晏笑著將她朝懷中攏了攏,“唱也唱過了,怎的還不睡?”
“我要聽你講故事。”阿翎索性作起了么蛾子,“我要聽你外放那七年裡的事,可有美人向你投懷送抱?”
蕭清晏覺出她懷中酸意,笑得促狹:“自然是有的。”
“那你怎的不肯收了她們?”阿翎背對著蕭清晏,話中酸溜溜的,“想必個頂個的貌美吧?”
“我與她們說,我家裡有個河東獅,進門可要受委屈的。”他笑道,如願見阿翎惱了,又輕輕哄著她:“果兒,好果兒,可莫要惱,早些休息吧。”
阿翎翻了老大一個白眼,低聲笑罵道:“看你以後怎麼賠我!”
戈雅原本就是威脅大齊的遊牧民族,當年被夏侯傑打怕了之後,百年間不敢來犯。如今夏侯家的公子再次出馬,直接踏平了戈雅。舉國上下都是歡欣鼓舞,少不得有無數人來恭賀夏侯家和蕭家,一時之間,兩家再度成為了風雲人物。
一直到了第三日,阿翎才算是忙空了,這才帶著一眾東西進宮去,既是向帝后請安,又是去探望莊和。
半年未見,皇后倒也是分毫未變,身著正紅的紋鳳常服,雖不及朝服,但也是大衣裳了。見阿翎來了,忙招手命她來,撫一撫她滾圓的肚子:“我前些日子還在與你婉姐姐說,轉眼你這混丫頭也要當娘了。”又笑著問道,“這一胎,是男是女啊?”
“舅母好沒正經,我如何得知?”這年代又沒有b超,難道用肉眼看就能看出來不成?皇后笑得溫和,伸手撫著她的鬢髮:“也是苦了你,收了這樣多的委屈。”
“果果不曾辛苦。”阿翎老老實實說,“三姐姐才是真真受苦了。為了救我,還……”
“她如今懂事多了,想來林氏在天有靈,也是為此欣慰的吧。”皇后愛憐的撫著阿翎的發,讓她靠在自己懷裡,“你舅舅與我都曉得,苦了她了。阿軒的摺子上說,伊雷和哈爾墩都是死在三丫頭手上的……她再怎麼彪悍,也不過是女子罷了。”
“舅舅舅母打算如何安置三姐姐?”對於莊和的歸屬問題,阿翎還是放不下心來,“三姐姐可憐,舅母切莫委屈了姐姐才是。”
“瞧你說的,我難道還能苛待了三丫頭。”皇后好氣又好笑,彈了阿翎的額頭,“你且看看她們吧。”
得了這話,阿翎一路轉到偏殿,還沒進門,見莊和一身素色錦衣,長安亦是縞素,伏在莊和腿上,靜靜地。安詳到了極點的場面啊。
阿翎忽然有些不忍進去。莊和聽得腳步聲,轉頭見是阿翎,也就道:“進來吧。”又命人看茶。
莊和臉上的傷疤還無痊癒的跡象,即便是夏侯轅親自配藥了也不見起色。莊和輕輕撫著長安的小腦袋,聲音也輕柔得很:“怎麼?你有事?”
“我來看看姐姐罷了。”莊和被救出來的時候,渾身上下幾乎沒有一塊好肉了。莫日根將戈雅兵敗之責盡數歸罪莊和一個女子,動以極刑。那時阿翎給她上藥的時候,看得都只想哭。
“有什麼好看的?又不是死別。”莊和扯出笑容來,也不知道在笑誰,唯恐驚醒了長安,命乳母將她抱下去後,這才嘆道:“我也不曾想,我還有一日能回來這裡。”
“這是姐姐的家,不是麼?”阿翎握了握莊和的手,咬著下唇,半晌後,才擠出一個笑容來,“雖然說我不想承認,但不可否認的,沒有我,你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也是我對不起你。”
莊和原本是宮中僅次於沈婉兮的存在,皇帝一向對她疼寵有加,可是現在,莊和是這麼尷尬的存在。其實轉頭想想,阿翎未必沒有責任。
“不怨你。”莊和嘆道,伸手撫上臉上的傷疤,“果果,我覺得,如果能再來一次,我一定不會與你為難了。”
阿翎苦澀一笑,旋即笑著:“那咱們說好了,往日的事,就當沒有了。以前的咱們,都死在戈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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