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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並未拒絕回應辛垚的犀利,而是謙遜地說道:“過獎了。”
說起來,真是委屈了她活過的七八十年歲月,若論潑婦罵街的本事,一直未曾具備和掌握,真是慚愧慚愧。
好像絲毫沒有從人家的表現和話語中,看出聽出任何的排斥和話外音,辛垚依然按自己的思路發言:“沒見過那麼厲害的娘子,娶了這樣的媳婦,夫君可不每日心有慼慼焉。”
她目不斜視,輕哼一聲:“我卻見過太多男子,縱使妻子再好,終不如妾。即便在有些一夫一妻制的年代,法律的束縛、道德觀的禁錮,都擋不住他出去偷腥。”
說到這裡,話也就到了份兒了。她與這樣一個自我感覺太過良好的女子,就如同兩條平行線,你說東,她永遠向西,三觀不近,怎能好好聊天?
“辛小姐,”宋雨潞迴轉過頭來,又上下打量她一番:“你剛從醫院回到姜家,應該不會超過十五分鐘吧?”
辛垚的表情肌並不豐富,驚異的神色不過一閃而過,卻不會被宋雨潞疏忽掉。
“離開醫院的時候,喝了三杯水,路上的時間又有些長。要我說,您現在最需要的,恐怕是去一下衛生間。因為人有三急,您現在正憋得慌。”
這句話著實有些意外。原本勞神在在的辛垚,白嫩的臉上,立馬添了紅暈。不等她說話,宋雨潞已經邁開步子,準備離開。離開前還未忘記再次提示:“另外,您那小廚房裡的廚師廚娘們,您應該是準備全部更換,稍後便應加緊進行,免得再添是非。”
“事情這麼多,您還是趕緊去忙吧!”
第一次打交道,說得真是夠多了,真懶得再跟她說再見,宋雨潞扭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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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雨寶忙得,像個小陀螺。這不,一大早連照面都沒打一個,人就出門了。
小姑娘不在她身邊的日子,她也不甚無聊,有太多的事情要做。
今日該做些什麼,那麼多事情都等待排上時間表。
一大早起來,她還未及細想,小樓裡就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連衣裙依舊是連衣裙,只不過長裙子變了短裙子,淡粉色換成了玫紅色,二十五歲的公主病女子,在哪個時代都大有人在。
“又來了?”她的聲音,低低的,像是還沒有睡醒,打不起什麼精神。
“我不能來嗎?”辛垚卻心情好得很,笑嘻嘻地說道。
她將目光看向別處,直截了當:“我以為,話不投機半句多。”
她的不友好,辛垚毫不在意,大喇喇地坐在舒適的沙發上,翹起二郎腿:“你我都是有見識的女子,見解縱然不同,也擋不住成為朋友。”
最後兩個字,宋雨潞當自己沒聽到。“恐怕,您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吧?”
辛垚撇撇嘴:“真往自己臉上貼金。還三寶殿。太和殿、大成殿、天貺殿,你家是哪個殿呀?你這裡有那麼好嗎?”
宋雨潞被噎住。面對這樣一個敢說話的小丫頭,她是真不知道說什麼好。這位,應該就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真名媛的典型寫照吧?
只有她這樣山寨版的假名媛,才會低調內斂有涵養。
而古詩雯、辛垚這兩位真名媛,一個眼高於頂,一個口無遮攔,盡顯真身風範。
見她對自己不理不睬,下一步恐怕就要邁步離開,辛垚連忙又說道。“我還真有事。”
“請講。”宋雨潞冷冷地說。快點講完,您老人家好快點走。
辛垚卻從不以看別人的眼光過活,開開心心自說自話:“我哥要請你吃飯。問你願不願意。”
一刻也不遲疑,宋雨潞立刻點頭:“辛省長相邀,自然應該前往。”
現在就是搶劫犯相邀,她都會欣然前往。跟劫匪在一起,都比跟這個自我感覺良好的丫頭片子在一起,要舒服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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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城警察局訊問室。
董斯瀚親自審問正在羈押的嫌犯。
今日,與他共同在審訊室就坐的,是來自民間的外行代表--雨寶。
這在省城警察局的發展史上,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想到這裡,那張平靜的臉上,掠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
雨寶的好奇心,他不明白,也不感興趣,但他之所以完全不合規矩地同意雨寶跟隨,是因為他知道,這個小姑娘的背後站著的,是一位堪稱巨人的大女子。一物降一物,說的應該就是雨寶和她了。有這個小姑娘在,那個大女子,跑也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