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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雨潞的思緒,回到了見到女科學家的那一天:“她的媽媽,是一個活了95歲,一輩子單純,一輩子率真,一輩子善良,一輩子個性十足的幸福女人。她始終做她自己,除了她的女兒,不曾為任何人任何事情改變。”
辛垚沒辦法不訝異。這女子可是頂著“仙女”的神聖頭銜,她竟然這麼誇獎另外一個女人?這不禁讓她也開始對這個老太婆興趣十足:“看來,你認得她?她是你的忘年交嗎?”
“最起碼今生今世,我們從來沒有相逢。”她想要結識她的時候,她卻早已結束了人生的旅程。
聽到這兒,辛垚翻上去的白眼,半天沒有迴歸原位。
一個根本沒見過的已經作古的老太太,竟然被你誇獎到這種程度?不管她是誰,就算是玉皇大帝的親媽,人家連看都看不到,這馬屁拍的該有多麼無聊。
“眼見尚不一定為實。我們見過的熟識的很多人,都無法將他們的性格,完全看清楚。甚至有些時候,我們自己都不是很瞭解自己,不是嗎?人性是最複雜的,這種連見都沒見過的,你就更加不用浪費你的表情和感情了。”
一雙靈動的眼,不知道瞪了她多少下,辛垚的意思萬分明顯:如若真的閒暇至此,你想想活人好不好?
“也沒什麼,偶爾想起她來,心中感嘆。”宋雨潞顯然完全沒有讀懂她的話外音,還沉浸在她的回憶中。老太太留給女兒的那封信真的寫得太好,字字句句都說到她的心裡。沒有在她有生之年與她相遇,確實是人生的一大遺憾。
切!辛垚嗤之以鼻,那作古的老太太和她有幾毛錢關係,她只關心她身邊的人,已經夠心忙了:“看來,某兩個人的心情,並不對等哦!”
想要比翼雙飛,仍需努力呢!
“你說什麼呢?”宋雨潞終於從自己的思緒中走出來,皺著眉頭問她。
“我說的是,有些人,身體在我那裡,心卻早就在這兒,”辛垚指了指宋雨潞的心:“紮了根了。拔都拔不出來。”
圓而有神的眼,慧黠地眨巴兩下,宋雨潞一句話也沒有說,傲嬌地對著辛垚笑笑,轉身收拾畫筆。
氣得辛垚在原地跺腳:“裝,你就給我裝,他也給我裝,我現在就拉他過來,看你們還怎麼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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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垚回到自己的房間,眉頭緊皺,一言不發,坐在一旁。
姜子芮打量她一下,不解地問道:“怎麼了?”
“煩惱。”辛垚惜字如金。
姜子芮更不明白了:“煩惱什麼?”
雖然不經常回來,但只要與她在一起,她就會對他提起,她和宋雨潞的相處非常愉快。這會兒,剛去了人家的小樓,不過一會兒工夫,怎麼又開始煩惱了?
辛垚不看他,卻擺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似乎有所保留地說道:“有些人,明明身體不適,怎麼就是不肯說出來呢?”
絲毫不出她的預料,男人此刻那憂心忡忡的表情,暴露了他的心事:“她怎麼了?”
辛垚聳聳肩,她根本無需再裝了,關心則亂,反正她說什麼他都會相信:“不舒服唄!”
聽了這句,他片刻也不停留,抬腿就向外走。
等到辛垚跑步行進著,跟著大步流星的姜子芮來到宋雨潞的門前,小樓裡,大夥也正熱熱鬧鬧地,正準備出門。看到姜子芮和辛垚過來,反倒全都息了聲,你看我我看你,呆立著,連句問候都沒有。
宋雨潞見到他,並不意外,她徐徐地展顏,綻出一抹甜笑。
為了她,他在心裡,構築了厚厚的城牆,想要隔開他的心與她的距離。卻不曾想到,它那麼不夠堅固,她只需給予一個傾城的微笑,他便聽到了心中轟隆隆地倒塌聲。
他只能控制他的人,卻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哪裡不舒服嗎?”雖然從表面上根本看不出來她的不舒服,明知上當的男人,還是要多此一舉,擔心她是不是真的身體有恙。
辛垚則搶在宋雨潞之前,話裡有話地回答:“心裡唄!世間唯有相思苦。”
宋雨潞沒理她,對姜子芮說道:“我們正要一起出去,去見小四的女朋友。”
姜子芮點了點頭,侷促地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一起去吧!”宋雨潞卻發出了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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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曾相識。更確切地說,這已經是她第二次來到這裡。
環坪區的西式餐館。由於處在有名的富人區,所以這個餐館比起省城其他的西式餐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