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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染了寄生蟲,已是年深日久。但這種病在你們這個年代也很普遍。
那些鼠疫、霍亂、腦膜炎等急性傳染病,一年也許流行一次,但它們猶如烈火,讓人們不敢接近;可是寄生蟲病,卻像緩水一般,讓人們更易於翫忽。”
“可怕的寄生蟲,就繁殖在廣漠的水田裡面。如果發病,附近村莊的人,差不多都會因此而死絕。”
“你們這個時代的腹水草秘方,和不少民間草藥和單方。都有一些效果。但在另一個時代,這個病,只需找到一種草藥,用水升漬,絞取汁服,便可治好。”
“這個方子,我恰巧知道。”
她幾乎不忍心看到,聞人寶心魂欲碎的表情。但他此刻的痛楚,全是咎由自取。
那個年輕的女子,那麼安詳的沉睡。死去的那刻,她雖然病體沉重,心中卻是清楚明白。然而她慨然赴死,無怨無悔。而在殺死了她之後,他用顫抖卻輕柔的手,為她蓋上薄被,每一個被角都細細掖好,彷彿怕她著涼。遺留在現場的腳印告訴她,離開的時候,這個男人,還曾經一步三回頭,依依難捨。
撇去她小三還是小四的身份不提,他們之間的情意,透過這些細枝末節,全都展現給了她。
如果有緣分,如果聞人寶帶著栽害她的心思前來,卻最終因為良知未泯而收手,那麼,她原本可以治好她。
然而人世間的事情,又怎能盡如人意。
現在,只為了栽贓陷害她,犧牲了一個無辜的女人。
誰的錯?
“哥,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一旁的聞人荃再也聽不下去,她的歇斯底里,已經忍了太久。
“她是誰?這個女人是誰?你就算要殺了她,為什麼在這裡,為什麼在我的家裡面?”
聞人寶淚痕滿面,愧疚深重,他對不起她,也對不起他的妹子,他對不起任何一個人:“對不起,妹子,哥考慮得不周。害了你了。我原本以為,不會被發現。”
聞人荃氣急敗壞地怒吼:“不會被發現?怎麼可能不會被發現,人家這裡是鬼屋嗎?”
主人回來,發現自己的床上,躺著一個死人。這是怎樣一種崩潰的體驗?如果是她,是不是直接就被嚇死了?
“你不是說,你來陪我說說話,解解悶的,你不是這麼說的嗎?你怎麼能做這樣的事情?”
做就做了,竟然還被發現,當場被指出來,竟然還沒等人家逼供呢,只不過聽了一個小丫頭的三言二語,自己就跳出來承認了。
她的家人,就是這麼給她丟臉的嗎?而且,陷她於不義。
這可是她的親哥哥。誰能相信,這件事情,不是她指使的?
現下,更是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問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第六十章 疲憊
可是,越是沒有人問,就越是說明,所有人的心中,都有了答案,那就是:因為她的指使。
多麼冠冕堂皇的理由:姜家少爺的四姨太,嫉恨姜子芮有了新歡忘了舊愛,於是在他的小妾風風光光地回了孃家的時候,被豬油蒙了心,指使自己的親哥哥,不知從哪裡找來了一個半死不活的女子,掐死在小妾的床上。
小妾回來,百口莫辯,被抓進警局。
就算死的女子無關緊要,就算小妾家權勢通天可以保她出來,但姜家這樣的大戶人家,豈能容忍自己這鐘鼎之家,有人曝出這樣駭人聽聞的醜事?
於是乎,小妾的結局,自然是被休離。
於是,她的計謀,輕鬆得逞。
得逞個屁?
她想罵人,她想尖叫,她要被逼瘋了。
沒有人理睬她。
鹹惠蘭對於她的瘋狂喊叫,只當沒聽到。她慧眼一掃,命令眾人:“散了吧!”
此時此刻,所有人中最冰雪聰明的那一個,無疑就是成功為自己洗脫嫌疑、抓住真兇的小女子。這位勝利者,臉上的神情,依舊是一派雲淡風輕,彷彿她從未經歷這一場磨難,從未險些被人誣陷入獄,從未力挽狂瀾成為孤膽英雄偵破奇案。
她找出了兇手,卻沒有一句質問,也拒絕追尋,幕後黑手,究竟為誰。
聞人荃只覺得,心口堵得滿滿的,咽不下去,說不出來,憋得只差吐血。卻也沒有任何辦法,只能跟著大夥,悻悻離去。臨走之前,再也沒有看令她恨之入骨的親哥哥一眼。
“姜夫人,聞人寶,我必須帶走。”
董斯瀚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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