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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一連幾天的時間,安正動用了幾十個警察和工人,再一次來到了豬場,找到了他們所說的那個魚塘,拿起魚塘用來打魚的漁網,從頭拉到尾地開始打撈,可是,幾天的時間很快過去了,他們把這個魚塘從頭到尾地撈了幾遍,卻是一無所獲,一塊金子都沒有找到。
怎麼辦呢?大家很快就想到了另外一個可能性。是否由於黃金過重,已經沉到了魚塘的淤泥當中呢?如果是這樣的話,漁網是打撈不上來的。於是,他們又採用人工進行拉網式挖掘,手拉著手到魚塘裡面去一寸一寸地摸,又摸了數天,卻依舊沒有發現被盜的黃金。
現在,最不願意看到的一幕發生了,經過幾次提審,大家獲得的資訊還是一樣的,那就是:黃金就在魚塘當中。可是,無論他們怎麼努力,就是沒有看到黃金的影子。
安正透過分析認為,現在的情形,不外乎兩種情況。一種情況是,曲倌父子和遲家兄弟這四個人,都對警方說了謊。他們在隱瞞黃金的去向。另一種可能,就是正如他們所供述的,被盜黃金的確被扔到了魚塘裡,但就在他們扔黃金的過程當中,意外的被其他什麼人發現了,在警方到來之前,已經將黃金打撈走了。
於是,豬場的工人們也成了他們的懷疑物件。可是,幾番調查下來,卻是毫無結果。
這個豬場位於偏僻之處,人跡罕至,平時根本沒有人來,他們也再未發現其他的任何線索。
於是,這樁原本看似簡單、破案進展神算的黃金被盜案,就這樣變得撲朔迷離,背後究竟有著怎樣的隱情,實在令人看不透。
宋雨潞聽了安正的講述之後,微微一笑:“安局長,在我看來,嫌疑人,似乎應該不只是這四個人吧?”
安正連忙問道:“姑娘的意思是?”
宋雨潞也只能出言提醒他:“這座豬場和附近的魚塘,都應該有它們的主人,對吧?你為什麼不查一下這個人的情況呢?”
“還有就是,”她進一步提示道:“要想知道魚塘當中,是否真的藏有黃金,你也可以採用最原始、同時也是最徹底的一種做法,那就是,將魚塘裡面的水,全部抽乾。方才您的話語當中,我可以聽得出來,這個魚塘,並不是難以想象的大。要做到這一點,也很容易。魚塘裡面的水都沒有了,如果當真有金子,這總能找到了吧?”
安正連忙不迭地點著頭。贊成宋雨潞的建議。他又試探地問道:“姑娘說得極是,我一會兒回去,就立刻展開調查。敢問姑娘,這些人到底是誰在撒謊,誰最有可能是最後一個轉移黃金的那個人,您能否賜教一二?他們幾個人的生辰八字,我都已經帶來了。就連亓富林先生的生辰八字,我也帶來了。您也可以算一算他的情況,看看究竟是誰,在和這位東家過不去。”
宋雨潞搖了搖頭。對於一位堂堂的金州市警察局長,竟然會聽信透過犯人的生辰八字就可以看得出來,是誰做的壞事,她無話可說。冷下臉來,她鄭重地說道:“安局長,辦案子,除了要有一顆案件必破的決心,還要有一份勤於觀察的小心,一份善於審視的留心,和一份持之以恆的耐心。”
她看向他的神情,格外嚴肅與正式,身為同行,即便身處不同的時代,不管能力掌握多少,都理應不忘初心:“過於依賴於人力腦力以外的所謂神力,並不能夠無往不利,而是顯得過於急功近利。”
說到這裡,她站起身來,做了一個送客的手勢:“神算只能算人,不能算天,點到即止,看官自省。”
安正的臉上,頓時顯得有些尷尬。但他很快便恢復了正常,連忙笑容滿面地致謝:“多謝潞姑娘。他日如再遇到難處,安某再來向姑娘請教。”
然後,他便帶領著一同前來的探員們,離開了神算的房間。
一邊走,同來的探員們心中滿是不服氣。這小丫頭片子算是個什麼東西?不過就是一個算命瞎子的徒弟而已。他們是來算命的,不是來聽她破案的,雖然說她的建議是不錯,讓人有撥雲見日的感覺,但偵破案子的事情,畢竟與她無關,她憑什麼可以對著一群警察指手畫腳:“局長,她根本沒有回答我們的問題呀!她……”
“哎!”安正抬起手來,制止了他們的牢騷。
這位神算的女徒弟,區區幾句話,卻看得出來背後的意義非凡。也許,她真的是一位世外高人。
這樣的人,自然不適合招惹。至於她的建議,確實非常中肯,回去之後,他會馬上遵照執行。如果可以在魚塘當中找到黃金,案子自然就水落石出了,他們自然就不用再來看他們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