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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蹲身開啟牆邊雙門的櫃子,眼睛一亮:“哎,有螺螄粉?”
“那是司副部長的,放下。”楚明道。
扎西多吉正挑泡麵的手一震,扭頭:“司副要來?!為樣品丟失的事嗎……?”
這事難道連兩位部長都瞞著了?楚司長膽子夠大的啊!
但楚明搖了頭:“不是。”他闔上雜誌丟在桌上,“是為時空過敏綜合徵的事。”
“誰?!”扎西多吉愕然驚呼,端然比聽說副部長大駕要光臨還震驚。
“毓秀宮的一個貴女,叫谷櫻櫻。我懷疑她被激發了。”楚明面色微沉,短短一籲,又說,“就是你遊戲里加了好友的那個。”
扎西多吉恍悟:“你是覺得她手氣這麼好是因為……也有道理,她明顯突破正常掉率了。”
然後他突然想起來:“她今天還給我發了個訊息來著。”
“訊息?”楚明意外之下眉心微蹙。
扎西多吉便站起身用手機開了遊戲,兩個客戶端的遊戲程序是同步的,載入完成後他就點開了好友訊息:“就這麼一條,我回復之後就沒動靜了。”
楚明接過來一看,略作思索,眸光一厲:“壞了,宋成揚!”
毓秀宮最北的一方屋子裡,慘白的月光因冷冷地從窗紙往裡透著,屋裡只有一盞並不太亮的燭燈與之呼應,照得人心裡發毛,就像被浸在佈滿纖細浮藻的冰水中。
這間屋子很空蕩,只正中央放著一桌一椅,宋成揚沉容坐在案前,冷睇著面前那方奇怪的東西上的對話方塊:“看不出,嘴巴倒很硬。”
他面前三尺外,被捆著雙手吊在房樑上的谷櫻櫻已然哭不出聲:“我說的是真的……”
她很慘,從晚上到現在,已經被吊了幾個時辰,雙腳離地;而被吊在宋成揚背後和她遙遙相對的楚霏和胡曦更慘——她們是腳尖將將能沾地,高低不靠比她更難受。
臉色慘白、虛弱不已的胡曦提著口氣兒聲討了起來:“大人您這樣刑訊逼供是沒有意義的!人類的承受能力都有上限,您這樣問出的您想聽的話未必是真話!”
宋成揚沒理她這“繞口令”,站起身踱到谷櫻櫻面前:“姑娘。”
谷櫻櫻哽咽望他:“嗯……”
楚霏被宋成揚走近谷櫻櫻問話的舉動搞得緊張,當即喊道:“大人,我們都是進來待選的,您要是濫用私刑……”
宋成揚睇著谷櫻櫻笑了一聲:“三位姑娘感情倒真不錯?”
谷櫻櫻沒吭聲,他又說:“這樣,你只需把這個‘扎西不德勒’是誰告訴我,我就把你們三個都放了。接下來的事我自己查,也不讓與之有關的人知道是你招的供。”
有那麼幾秒,谷櫻櫻忍不住在想要不要先供個誰,好歹讓宋成揚先把她們放了?同時胡曦在喊:“誘供對刑事偵查造成的危害性是不亞於刑訊逼供的……!”
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句話宛如一顆火苗落在蓬鬆乾枯的稻草上,驀然燒猛壓制不住,在谷櫻櫻心頭形成一片似乎沒什麼道理的怒火:“我不會說的!!!”
正扭頭看胡曦的宋成揚一滯,目光轉回谷櫻櫻身上。
谷櫻櫻一咬唇:“你、你混蛋……!你有本事就打死我好了!我不會亂攀咬別人的!”
她覺得宋成揚就是個急於立功枉顧事實的小人,她才不是這種人。雖然她這陣子幾乎慫成了習慣,但那是建立在不會害別人的基礎上的!攀咬別人是另一回事!
谷櫻櫻一臉大義凜然:“我說的話都是真的,你愛信不信,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說罷沒忍住悲憤,抬腳踹向宋成揚。
“……”宋成揚低眼看了看腰際的腳印。她被吊著重心不穩,再加上幾個時辰下來已沒什麼力氣,這一腳於他而言並沒有什麼感覺,只是讓他感受到了她的憤怒。
千分之一秒間他有點動搖,繼而嗤笑出來:“你接著編。”
“有半句假話我不得好死!”谷櫻櫻切齒聲嘶。
“不認識能一起玩遊戲?我查過了,這個東西宮裡總共沒幾個,要加好友還得知道對方的‘暱稱’。你們要是沒在其他地方聯絡過,怎麼知道的‘暱稱’?靠託夢嗎?”宋成揚帶著戲謔道,谷櫻櫻一陣氣虛。
他這個說法可謂很有道理,但她真不認識那人啊?她就只好再重複一遍自己在延和殿拿到平板電腦的始末,內心無比崩潰:“我真的只知道這麼多!那個宦官叫什麼我也、也不清楚……”說罷幾乎連自己都覺得自己就活該被吊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