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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古怪的對峙在那人結束手頭的工作後戛然而止。蕭瑜在一旁看著他抬起手中滴滴答答淌著血的匕首,用袖子隨意地擦乾。動作間,對方悠悠地轉頭看向角落中的蕭瑜,手中微動,忽地將匕首朝蕭瑜甩了過來。
匕首在空中劃過一個拋物線,向蕭瑜所在處落下,已經接受過諸多訓練的蕭瑜很輕鬆地就接住,目光相接間,那人牽了牽嘴角,劃出一個妖豔的弧度。
蕭瑜一向知道這人面貌是如何地吸引人。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是毫無瑕疵的線條與完美的輪廓,每一個動作,都散發著一種將人狠狠拖入地獄般的魅惑感,讓人毫無顧忌地上前獻祭。
蕭瑜很少會去在意一名男性的長相,然而對於這人面貌的印象如此深刻,卻是因為他的遭遇。
與其他人一起被蒐羅進組織進行培養,年僅六歲的他便已經有著讓人驚豔的容貌,很快便贏得了組織中培養人的注意。隨著年齡的增加,他的魅惑姿態在專門針對他的訓練中越來越明顯,身周也越來越瀰漫著一股勾魂攝魄的氣息。從十二歲開始,在同他人一起訓練刺殺技巧後,他便會被帶走接受其他方面的訓練。
與他同期進來的孩子們曾經不止一次地嫉妒他受到培養人的重點照顧,蕭瑜見狀卻只是諷刺地笑笑,心底回道,若是你們知道他所遭受到的“照顧”是怎麼回事,怕是隻有恐懼的份了。
那孩子心底很驕傲,蕭瑜從一開始就知道——儘管他不清楚在這樣的情況下他的驕傲從何而來。每次“訓練”回來,他都能從對方几近顫抖卻強自咬牙站立的姿勢中猜測到他所遭遇的事情。即便是額頭滲滿了汗水,那孩子也從來示弱過,對於其他人的閒言碎語,他只是輕輕哼笑一聲,便讓其他人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有意或無意的議論。
當眾人都開始接任務時,原先嫉妒對方待遇的人都慢慢從周圍老人們隱晦而色情的議論中明白過來,那名孤傲的少年的“訓練”到底是什麼內容,於是,原有的羨慕與嫉恨都轉化為了對於對方的鄙夷與嘲笑,有些甚至與那些老人一起,開始覬覦那少年的身體。
事實上,蕭瑜曾經見到過組織裡的一些老人是如何玩弄那名少年的,那場景淫靡而血腥,那些老人似乎也並不擔心被人發現——畢竟少年的“任務”在組織成員之間已經不再是什麼秘密。
見到有人撞破他們的好事,那些人隨意地掃一眼站在一邊的蕭瑜,然後毫無顧忌地低下頭繼續身下的動作。對那場景僅僅是瞥了一眼,蕭瑜便低下頭,退了出去,然而深深刻在蕭瑜腦子裡的那一幕,卻是少年隱忍無力卻又兀自咬牙忍耐的模樣。
分配給少年的任務目標經常帶有“好色”和“豢養孌童”的標籤,組織的目的很明確,希望少年透過自身的外貌優勢來完成。少年每次都完成得很好,只是誰也沒辦法從少年那冰冷的臉上看出對方是否真的用組織希望的方式完成任務。
蕭瑜以為,或許少年的傲骨會一次次地被那些侮辱給磨平,然後徹底成為一具行屍走肉,又或許,這位心性堅毅的孩子最終能夠徹底顛覆這一切,將自己的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
直到組織中一些老人一個接一個地在任務中莫名離奇死去,死因都是意外,毫無疑點,其他人對此困惑不解,蕭瑜腦中卻隱隱有個猜測,直覺告訴他,這孩子的報復開始了。
直到撞見少年將當年凌辱自己的組織老人殺死的那一幕,蕭瑜才算是真正意義上第一次面對這名妖豔如同罌粟般的少年。
少年將匕首扔給蕭瑜後,便低頭隨意地將滿手的鮮血擦到了一邊的窗簾上,牛皮的靴底在空曠的房間中踩出響亮的迴音,成為這片空間內除了兩人輕弱的呼吸聲外唯一的聲音。房間的床上,吸水度極佳的被子已經完全被紅色暈染,被角處,露出一段沾著血沫的手臂。
側眼看著蕭瑜,少年手中動作不停,慵懶的語調在房間中響起:“維德爾,阿爾裡克的徒弟,你比我想象的要聰明得多。”
蕭瑜的手握在匕首的手柄上,那上面還滴著的血跡無可避免地沾在他手上,粘稠的感覺讓他不自覺地皺了皺眉頭——他很討厭手中沾著血的感覺。
聽到少年飽含深意的話,蕭瑜將視線從手中匕首轉到對方身上,面對著對方眼神中暗含的某種危險的情緒,他只是面色平靜地回道:“你可以選擇在剛才就殺了我,而不是現在費這些口舌。”
少年聞言輕聲笑了起來,瘦削而線條優美的雙肩微微抖動著,落在耳際的黑色短髮隨著他的輕笑而輕快地顫抖著。他一步步地向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