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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時間,群情激憤的叫喊聲在庭院上方響徹天際。
“那些是貝都因強盜,罪名是搶劫商隊,以及殺害普通商人。”在整齊劃一的吶喊聲中,身後忽地響起一個聲音,那是押送他的騎士的聲音。
從這句話中聽到了某種暗示,蕭瑜轉過頭看向那名騎士,視線很快與對方相接。對方隱在頭盔陰影下的視線毫無掩飾地直直射向他,待見到蕭瑜回視,他牽了牽嘴角,勾起一個諷刺的笑容,“金薔薇的騎士,你已經侮辱了騎士這個神聖的詞彙。”
對於這一指控,蕭瑜並沒有做出什麼激烈的反應,他只是歪了歪頭,嘴角帶笑,猶如詠唱教堂的讚美詩般低聲念道:“我發誓善待弱者,
我發誓勇敢地對抗強暴,
我發誓抗擊一切錯誤,
我發誓為手無寸鐵的人戰鬥,
我發誓幫助任何向我求助的人,
我發誓不傷害任何婦人,
我發誓幫助我的兄弟騎士,
我發誓真誠地對待我的朋友,
我發誓將對所愛至死不渝……
這是騎士誓詞吧?”
被問的騎士有些拿不準他說這些的目的,但還是略帶猶疑地點了點頭。
“所謂的騎士誓詞,有多少人是完全遵守的?穆斯林的老人和孩子,你認為不是弱小麼——我說的是他們就其作為‘人’的層面來說?”不待對方回答,蕭瑜繼續笑著說道,“說起來這些所謂的騎士,在這裡所做的,恰好與教皇的教義相悖,不是嗎?烏爾班教皇在他釋出的命令中說,在兩種目的驅使下殺死異教徒的行為是無法獲得赦免的,一是為了金錢,二是為了榮譽。所以,你所以為的騎士到底是為了什麼?”
“這就是你為自己殺害貴族和普通人所找的藉口?”對方明顯對蕭瑜所說的嗤之以鼻。
蕭瑜搖頭,語氣飄忽地說道:“不,我從來不會找藉口。”
話音剛落,庭院中忽地響起一陣熱烈的歡呼聲,打斷了兩人之間的談話。
蕭瑜抬頭看向二層拱門處。
第一個拱門處的囚犯已經被套上黑色頭套從二層推了下來,他的身體此刻已經沒有任何動作,全身軟了下來,只隨著繩索來回晃動。下方,見到這場景的民眾像是慶祝勝利般大聲歡呼著。
旁邊的拱門處,兩邊計程車兵收回直視前方的視線,橫起長槍,上前一步將垂在拱門前方的絞繩拉過來,套在囚犯的頸間。
“不——不——”原本只是膽怯地望著下方眾人的囚犯此刻終於惶恐地叫喊了起來,他使勁掙扎著,試圖掙脫頸間的繩索。然而沒來得及做什麼動作,他便被另一邊計程車兵壓制住了身體,只能哭著叫道:“我是無辜的!請饒恕我!我會向上帝懺悔的!”
為他套上繩索計程車兵沒有絲毫動容,只是一板一眼地從一邊拿來黑色的頭套,套在他頭上,將他所有的祈求和哭泣都罩住,然後將仍舊掙扎不斷的他推到拱門平臺的邊緣。
“行刑!行刑!”下面的眾人均舉起手,面上帶著憤怒的表情大聲喊道。
隨著堡壘頂端一名士兵揮下旗幟,站在身後計程車兵像是接到訊號般,上前一步,面無表情地伸出手,將平臺邊緣瑟瑟發抖的囚犯一把推了出去。
“啊——”眾人只聽得一聲驚叫聲,然而沒過一秒,那聲尖叫便被生生掐斷了,站在下面的人們似乎能夠聽到他喉嚨斷裂的聲音。那名囚犯被懸在空中,艱難地蹬著雙腿,似乎想找什麼著力點。然而一切都是徒勞,一秒鐘,兩秒鐘過去,那人的雙腿漸漸停止了動作,最終無力地垂了下來。
下一刻,人群中便再次爆發出了一陣歡呼聲,像是歡慶著戰爭的勝利一般。
行刑還在繼續,庭院中眾人的情緒依舊高昂,蕭瑜卻沒有再繼續觀看的心思。這種無意識的狂熱情緒讓他鎖緊了眉頭。轉過身,他問身後的騎士:“你們需要把我帶到哪裡?”
原先出口諷刺的騎士拉了拉蕭瑜手腕間的鎖鏈,語氣冰冷地說道:“希望你在行刑的時候也能這麼冷靜。”說完,不等蕭瑜的反應便拉著他往前走。
穿過庭院中間摩肩接踵的人群,押送蕭瑜的騎士帶著他走進了一扇拱門。
拱門內,是寬敞的通道,陽光穿過拱門照射進來,將半邊的通道照亮。牆壁、階梯、燭臺,這些堡壘內部全是由黃土所建成的,一切都透著軍用堡壘的簡單明瞭與堅固耐用。
隨著越走越深,外界的陽光已經照射不進通道,只能借用兩邊燃燒著的蠟燭來看清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