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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改變了對穆斯林的態度,如今的的黎波里在他的治理之下對於穆斯林的態度相較於聖城更加寬容,而他本人,也在薩拉森國家中獲得了一定的讚美。
萊特終於從初見蕭瑜被雷蒙德所帶來的騎士所抓的震驚中反應過來,他沉下臉,抬手攔住向蕭瑜方向走過來的雷蒙德。儘管沒有這位的黎波里伯爵高大,他周身隱隱壓抑著的怒氣所形成的氣勢還是毫無遮掩地流露了出來,給雷蒙德造成不小的壓迫感。
“雷蒙德,蕭是我的朋友。”萊特試圖穩定自己的情緒,但是雷蒙德二話不說便將蕭瑜抓捕的行為還是讓他清晰地感受到了難以抑制的憤怒。不僅僅是因為蕭瑜是他的朋友,更因為雷蒙德這一行為已經嚴重地損害了作為王儲的自己的尊嚴。
“我也需要一個解釋。”萊特的聲音很冷,“以我耶路撒冷王國王儲的名義——如果你還承認的話。”
這句話一出,場面頓時微妙了起來。
“的黎波里的雷蒙德。”殿中站在左側隊首的中年男人忽然出聲,他略顯尖細的聲音帶著明顯的嘲笑,讓人聽著便感受到一種不適感。蕭瑜轉過頭去,便見他邁著閒適的腳步走出隊伍,那人身材臃腫,奢華精美的長袍緊緊地裹在他身上,然而雜多的顏色卻生生將這件華服變成了床單般滑稽可笑。
這種奇特的審美整個王國內也就屬於一個人——普朗西的邁爾斯,現任攝政。
因為鮑德溫還沒有成年的原因,目前的他還不能獨自執政,在國王去世後,王國內諸位主教與貴族便在一次會議中商討攝政人選,最終的人選普朗西的邁爾斯——其中是否有阿格妮絲的推動,眾人均猜測紛紛,但他現任攝政的地位卻是已經確定了。
他慢慢地上前,寬長的衣袍幾乎拖到了地上,隨著他的走動而在地面上滑動著。
“你這已經算是冒犯王儲殿下的威儀了。”
雷蒙德微微眯起了眼,看向邁爾斯的方向,眼角的疤痕微微鬆動了幾下,卻始終沒有接下他的話,他只是轉過頭重新面對萊特,平穩的語氣沒有絲毫的變化:“殿下,我將以上帝以及的黎波里伯爵的名義起誓,忠於你,忠於耶路撒冷王國。至於解釋——”他偏過頭,一直站在他身後的一名騎士上前,將一卷信紙交到他攤開的手上。
似是將某種真相宣之於眾一般,雷蒙德在眾人的注視之下將手中的紙張緩緩展開。他抬手將信紙舉至身前,視線仍舊直直注視著一臉凝重的少年王儲,用鄭重的聲音說道:“這是高弗雷爵士的申訴書,裡面說明了金薔薇騎士團的蕭瑜——”說到這裡,雷蒙德抬頭看了一眼一邊始終保持著平靜臉色的蕭瑜,低下視線繼續說道,“涉嫌於今年五月份殺害一名貴族,也即他的兒子貝克特與其眾多侍從,並在殺人之後逃逸,躲開了貝克特侍從的追捕。”
話音落下,殿中有了片刻的沉默。雷蒙德將手中的紙張向前遞向萊特,邁爾斯上前接過,低下頭快速瀏覽了一遍,然後將其交給萊特。
“殿下,情況屬實。”邁爾斯回視了雷蒙德片刻,像是從他神色中找出任何欺騙的痕跡,最終他還是敗下陣來,重新轉向萊特,輕聲說了這麼一句話。他的聲音在靜謐的大殿中清晰無比,殿中所有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萊特沒有說什麼,他攤開紙張快速地瞥了幾眼,然後將其重新捲起交還給邁爾斯。
“你說的這些有什麼證據?”左側佇列中忽然傳出一個聲音,是一直作旁觀狀的貝里昂,他一直知道鮑德溫對於蕭瑜有著親切感,並且希望對方能成為他的騎士,此番蕭瑜被雷蒙德所抓,這位王儲不管是出於對於自身尊嚴的維護還是對於朋友的關心都會盡力幫助對方。然而這一切若是屬實,萊特必然會陷於兩難,作為王儲,他需要做到公平正直,否則即便加冕為國王,也會留下汙點任人指摘,而若是按照正常程式將蕭瑜送上法庭,他必然會難過。
邁爾斯抬起手中的申訴書,用粗短的手指點了點上面的字跡,帶著些看好戲的笑容說道:“這上面有六名神父的證詞。你如果不信的話可以看一下。”說著他將那張薄薄的紙張向前伸了伸,示意貝里昂上前來拿。
萊特自看了那張紙後便陷入了沉默。貴族的申訴書並非簡簡單單就能寫出來的。雷蒙德是如何拿到這一份申訴書,他不得而知,他清楚的是上面所寫的內容具體詳細,並且有足夠的證人,他無法告訴自己這只是單純的汙衊。因此在貝里昂上前翻看這張申訴書的時候,他轉過身看向蕭瑜。後者一直沉默地看著殿中的場景,似乎這一切說的並不是他,他只是一名毫無關係的旁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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