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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地問道:“剛才哈瓦勒怒氣衝衝地從你的帳篷中出來,你們鬧矛盾了?”
優素福聞言皺了皺眉,眸間閃過一絲光芒,語氣平淡,公式化地回道:“只是私人恩怨,算不上太大的矛盾,不會影響公事的,大人放心。”
聽到這話的薩拉丁頗為無奈地嘆了口氣,他知道眼前的青年多疑敏感的性子,就算是一句簡單的問候也能被他分析出十幾種可能,然後扯到公事上面。對於這點,他卻無力改變什麼。
他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導致眼前如同妖孽一般的青年背叛阿薩辛,宣誓向自己效忠的,三年前,努爾丁幼子薩利赫安排的一場刺殺險些奪去他的性命,若不是優素福出手相救的話,那時候自己傷的便不會只是臉部了。至今想起當時的情景,薩拉丁仍舊感覺自己仍舊留著一道傷疤的眉弓隱隱泛疼。
那之後,因為不堪阿薩辛刺客的騷擾,他從阿勒頗轉道,帶領手下將領圍攻阿薩辛據地。當時名字還是尤利安的青年向他坦白,他是個阿薩辛。
其他的埃米爾在得知這個訊息的時候立刻命人將他關押起來,但薩拉丁制住了他們的動作,他問尤利安,為何向他坦白,以及他潛伏到自己身邊的目的。
這個長相極具誘惑性的侍從已經在自己身邊待了很多年,薩拉丁不會沒有注意到,他也不相信對方隱姓埋名,留在自己身邊是毫無目的的。
青年卻笑了笑,原本便足夠誘惑人的面貌在一瞬間變得更加勾人,所有的線條都如同精心雕刻的古典雕塑般,張揚到極致,讓人瘋狂痴迷。
他說,他的任務是什麼,以後會告訴自己,只是現在,他想要幫助自己在與阿薩辛的對戰中贏得勝利。
他知道阿薩辛的軍隊情況、駐地人數和可能調動的兵力,他也知道阿薩辛會採取哪種方式來進攻,他甚至知道對方可能派出的將領。
理所當然地,在這青年的協助之下,薩拉丁輕而易舉地打敗了阿薩辛的軍隊。但徹底將其消滅確實不現實的事情,因此他只是應下了山中老人的求和,在對方保證不再與自己作對後放過了那些俘虜。
自那之後,薩拉丁便力排眾議,將青年帶在了自己身邊,有意培養他在軍事方面的能力,幾年下來,雖然依舊有些埃米爾對青年抱有警惕的態度,但大多數人還是接受了薩拉丁將他提升為埃米爾這一事實。
畢竟他的實力確實不容小覷。
“你不會因為私事而耽誤公事,在這一點上,我很信任你。”薩拉丁搖搖頭,繞過恭順地站立在一邊的優素福,坐在中間的凳子上。他環顧了一圈帳內的場景,如他所想象一般,簡陋地不像是一位埃米爾的帳篷,甚至比普通的馬穆魯克住處都不如。
帳內只有一張簡易的摺疊床、一張桌子以及幾張木製的凳子,完全沒有其他個人的物品,也沒有絲毫的人氣。雖然行軍中的帳篷不應該太過奢華,但像這樣簡陋的卻也不多見。
即便已經在他身邊待了多年,優素福的一些習慣還是讓薩拉丁理解不了,比如從來不留下任何能夠反映出個人特徵的物品。
“我記得你已經是埃米爾。”薩拉丁試圖勸說。
青年很快便捕捉到薩拉丁說這話的意圖,他抬頭對上薩拉丁的實現,認真地說道:“這並不是因此而放鬆警惕,將自己弱點暴露出來的原因。”
這種對話已經不止一次發生了,薩拉丁卻依舊有些無力。但沒等他繼續說什麼,優素福便疑惑地介面:“大人來我這裡,是有什麼事情嗎?”
薩拉丁很少在行軍途中無端與他說些無關緊要的話,今日的行為對他而言已經有些奇怪了。果然,在聽到他的問話後,薩拉丁的臉色有一瞬間的僵硬。他抬手掩住唇部咳嗽了幾聲,這才猶豫地開口:“扎希爾送來一封信,讓你給他帶些東西回去。”說著,薩拉丁從懷中掏出一封摺疊得方正的信紙。
聽到扎希爾的名字,優素福雙眼閃過一絲柔和的光芒,伸手接過信紙檢視起來。想到那個孩子殷切期盼著自己回去的雙眼,他的嘴角忍不住向上翹了翹,彎出一個愉悅的弧度。
“雖說他是我的兒子,但我總感覺他對你更加親近。”薩拉丁看著嘴角彎起的青年,忽然感嘆道。
聞言,優素福斜眼瞟了他一眼,帶著明顯幸災樂禍的語氣回道:“畢竟我是他的老師不是嗎?”
收回信紙,優素福重新將其遞還給薩拉丁,接著將原先放在桌上的信紙攤開,遞給薩拉丁:“大人可以看看這封信。”
“什麼內容?”
“耶路撒冷的鮑德溫病重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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