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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些騎士不會是薩拉丁的人,領隊很清楚,在場的所有人也很清楚。
“這個還是再說,你們先將傷員帶回塔勒城。這些剩下的屍體……都找個地方埋了吧。”領隊轉過頭向身後的手下吩咐道。
“是!”
塔勒城三英里外。
金薔薇騎士團的騎士們已經停下了奔襲,換上平時行軍的速度。伊茲在確保騎士團身後沒有追兵後,吩咐眾人給傷者處理傷口,進一步的治療,則需要到了附近的城鎮才能進行。
哈德良從後面扯著韁繩走到隊伍前面,蕭瑜、威廉見他上前,都極有默契地向他點頭。
在伊茲身旁的亨利眼中閃動著某種危險的光芒,忽然誇張地用詠歎調說道:“哦!我親愛的團長!您今天又以您一往無前的氣勢和英勇的戰鬥風采俘獲了小安提的心了呢!他剛剛很擔心您喲~”說完,亨利歪著頭朝冷肅著一張臉的哈德良眨了眨眼。
幾人周圍原本還在討論著晚上去哪兒吃什麼、這一次任務能得多少報酬的騎士們忽然噤聲,像是幾隻聒噪的鴨子被瞬間掐住了脖子般,聲音一時斷在了空氣中。氣氛一時滯住,眾人動作像是被定住了,這一瞬間騎士團內一片死寂般的靜默,眾人只能聽到遠處天空盤旋著的沙鷹的叫聲。
“啪——”一聲清脆的拍打聲響起,亨利還保持著眨眼的動作,後腦勺被伊茲用力地抽了一記,伊茲抽搐著眼角,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惡狠狠地看著他。
威廉聞言則端著複雜的臉色,拋給亨利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跟著哈德良一起趕上來的埃德加則瞪大了雙眼看向亨利,然後條件反射般快速轉向蕭瑜和團長,後兩者動作出奇地一致,都騎在馬上紋風不動,單手穩穩地抓著韁神,臉色也是平靜無波,似乎根本沒聽到亨利說了什麼。埃德加默默地嚥了一口口水,看向此時終於反應過來的亨利,無聲地抬起右手,向對方比出一個大拇指。
“哈,哈,我覺得好熱,團長,我先回去了哈。”
“啊我也覺得好熱,團長我也先走了。”
“我水囊沒水了,真糟糕,我得去找水,團長我先走一步。”
“團長我也是。”
“哎呀我也是呢,等等我。”
……
周圍聽到那段話的騎士們一個個都駕著馬走到前面,然後用逃亡般的速度再次疾馳前去。而身後的騎士們,則統一默默地勒住了韁繩,放慢馬的速度,偏過臉轉向道路兩邊,一臉看山看水看風景的表情。
“啊!”亨利忽然高聲尖叫了起來,滿臉痛苦地雙手捧著頭,欲哭無淚地看著低垂眉眼面色淡然的蕭瑜,氣若游絲地說道:“蕭……你聽我解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嗯,繼續。”蕭瑜平靜地接道,語氣沒有任何的變化。哈德良則歪過頭看了亨利一眼。
亨利傻眼,不知道怎麼接下去,對方的反應完全不在自己的預料之中。
以前被蕭瑜整的騎士,也就是在背地裡偷偷叫蕭瑜小安提的時候被路過的當事人聽到,之後那些騎士提心吊膽好幾天,發現沒什麼事發生便也不再多想什麼,結果後來幾天分配到自己頭上的任務都詭異無比,比如幫孕婦接生、給小孩洗尿布什麼的。之後武器又會莫名其妙消失,又莫名其妙收到好幾個騎士同時發出的戰鬥邀請——當然作為一名騎士是不能拒絕對方的邀戰的,後來又被關小黑屋,待到出來,一個個臉上俱是全無血色。
等到終於想明白自己近段時間的悲慘遭遇的原因,幾人都默默嚥了口心頭血,心有餘悸地發誓以後再也不敢輕易稱呼蕭為小安提了。
之後,儘管大家都還在背地裡私下稱呼蕭瑜為小安提,卻再沒有人不長眼地不分場合地調笑了。
想起早些時候自己也被蕭瑜關過小黑屋,那時候自己還只是跟別人傳八卦的時候被蕭聽到,出了小黑屋後連續幾天都不敢在晚上睡覺,神經衰弱到快要發瘋,亨利忽然心中湧起一陣壯烈悲愴的感覺——剛剛自己可是直接在蕭的面前提到了“小安提”這三個字呢。
伊茲斜眼瞥了一眼沉浸在黑色霧狀背景中的亨利,心裡給對方臉上貼上了大大的“作死”二字,然後一言不發抖了抖韁繩,“駕——”胯下的棕馬很快撒蹄跑了起來。
威廉在心底對伊茲的行為默默腹誹了片刻,權衡了幾秒後,對蕭瑜報復的恐懼還是壓倒了留下來看熱鬧的心情,於是嘆口氣,也跟上了前面的伊茲。
駕馬走在哈德良身後的埃德加本來想留下來看亨利的必死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