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2/4 頁)
品倒地的聲音,伴隨著的是一聲壓低了聲線的咒罵。
蕭瑜隨意地走到了房子對面的屋簷下,慵懶地靠在牆壁上,看對面房子的木門開啟。
門後,一個男人的頭露了出來,一眼便見到了站在對面房簷下的蕭瑜,那人有些驚訝,似乎是沒想到只是這麼一個少年,隨後,被發現的心虛和擔心很快從臉上散去,那男人大大方方地開啟了門,朝裡面招呼了一聲。
響應著他的招呼聲,門內陸續走出三個男人,幾人身上統一穿著黑色的長袍,蕭瑜很快便在幾人袍角看到一致的十字圖樣。
同第一個男人一樣,後面的幾人臉上都是一臉毫不在意,只是最後出來的一名青年臉上帶著些許的尷尬與愧疚,在抬頭與蕭瑜眼神接觸的一瞬間很快低下頭去,匆匆跟上前面幾人,腳步凌亂地離開了這條巷子。
待幾人的腳步聲漸漸消失,蕭瑜才站直了身,緩緩走到了那間房子的門前。
門內,低低的哭泣聲傳了出來。
蕭瑜抬手推開了還沒掩上的木門,踏步走了進去。
門內還瀰漫著某種味道,讓蕭瑜不舒服地皺了皺眉,他穿過凌亂的房間,走到了同樣一片狼藉、佈滿了某種難聞液體痕跡的床前。此時少年正將自己緊緊地裹在被子中,在床中央形成一個隆起。
“哭泣從來都沒什麼作用。”蕭瑜沒再看向床上那些斑駁的痕跡,只是語氣平淡地說道,“若是真的心有怨恨的話,為何不想辦法報復回來呢。”
被子中低低的哭泣聲慢慢地停了下來,少年仍舊窩在裡面,只是停下的哭泣讓蕭瑜明白了這少年確實是在聽他說話。
“我曾經見到過與你有同樣遭遇的人,他的遭遇甚至比你更加悲慘。”
說到這裡蕭瑜停了下來,腦中浮現出某個人妖豔卻冷硬的面容。
“然後呢?”似乎是因為蕭瑜停頓的時間太長,少年從被子中探出了頭。他的臉上仍舊佈滿了還未乾的淚痕,眼睛已經有些紅腫。少年此時眼帶疑惑地望向蕭瑜,微微張開的嘴唇帶著遭受某種蹂躪後的鮮豔色彩,從少年抬起的身體往下看,精緻的鎖骨清晰可見,甚至那上面凌亂交錯的傷痕也毫無遮掩地露了出來。
蕭瑜心下嘆了口氣,這種魅惑勾人卻毫不自知的少年反而更容易引起別人的征服欲——一種在純淨的白紙上隨意塗抹黑色墨水的快感。
“然後——”蕭瑜沒有帶絲毫情緒地說道,“所有對他做過那些事的人都死於非命,別人也根本查不出什麼是致死原因。”
在聽到“死於非命”四個字的時候,少年的瞳孔驀地縮了一下,整個人呆怔了。
蕭瑜沒再去看少年什麼臉色,在說完最後一句話後,他便轉身走出了房子,將身後的門關好,然後繼續沿著巷子往巴德的府邸走去。
“都死於非命麼……”似乎是過了一個世紀的沉默後,少年無力抬手地抹上臉,嘴角牽起一個嘲諷的角度,低聲呢喃著,“真是個美好的願望呢……”
少年的想法蕭瑜沒心思去想,此刻的他在巴德庭院中見到了一名中年人。
中年人面容嚴肅,碧藍的眼睛中帶著因為歲月積累而沉澱下來的沉穩與睿智,帶給人一種難以忽視的威嚴與壓迫感——蕭瑜明白,這是常年在戰場上廝殺所帶來的血腥感。中年人身上披著一件褐色披風,貼身的鎖子甲外則是一件黑色的罩袍,胸前同樣繪有一個十字。腰間繫著的大劍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出一種徹骨的冷意,劍柄上鑲嵌著一顆價值不菲的寶石,而劍身上,則纏著一圈圈用以固定的皮帶。
中年人此時風塵僕僕,大踏步地從議事廳走出,在與蕭瑜迎面對上的時候,他身形頓了一下,隨後像是想起了蕭瑜的身份,向停下腳步的蕭瑜點點頭。
蕭瑜一眼便從對方與巴德極為相似的面容中猜測出此人的身份,站到道路一邊語帶恭敬地喚了一聲“貝里昂大人”。
貝里昂同樣停下腳步,上下掃視了眼前的少年一眼,沙啞的聲音響起:“巴德向我提起過你,你便是蕭瑜吧?”
“是。”蕭瑜回道。
貝里昂伸出手朝另一邊做了一個邀請的姿勢,語氣輕快地問道:“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與我這個老頭子一起走走嗎?”
“大人?”貝里昂身後忽然響起一個疑惑的聲音。同樣如同貝里昂一般穿著鎖子甲與罩袍的幾個人應是剛從議事廳走出,見到貝里昂停了下來與一個少年說些什麼,便向貝里昂問出了聲表示疑惑。
幾個人明顯是飽經戰場歷練計程車兵,身上帶著的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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