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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躲在暗處,看穿著盔甲的護衛森嚴林立,將黑水街的主要通道給堵死。護衛長快速安排手下仔細搜尋每間屋子,很快,一幢幢土房中陸續傳出各種大罵的聲音。
原先的衣服已被換下,此刻的蕭瑜,穿著黑水街常見的劣質布料,因為多次漿洗而隱隱發白,貼在腮下的鬍子一改往常的清秀形象,顯得落拓而憂鬱。
將身後的大門開啟,蕭瑜一臉慌張地大喊了一聲,踉蹌著跌倒在路中央。
“殺人啦!”黑水街響起驚恐的尖叫。
街上的護衛很快便被吸引了注意力,一路跑過來衝進了開啟的大門中。門內橫躺著兩具屍體,其中一人是個穿著宰相府僕從裝的少年,刺透胸口的傷口將整片胸膛處的衣料都給染紅了。而另外一人則倒在床上,手中握著騎士大劍,氣管被割開,已經斷氣許久。兩人之間的地面上橫著一把匕首,刀刃上還沾著未乾的血跡。
門內的景象從外面看來一覽無餘,周圍的人見狀都紛紛圍了過來,有的一臉悲憫,輕聲禱告著,有的小聲說著什麼。蕭瑜仍保持著一臉震驚的模樣,搖搖晃晃地站起身,順勢將自己不著痕跡地融進了周圍討論的人群中。
片刻後,護衛長下令將屍體抬走,其餘的護衛則攔在門前圍觀的群眾前,不讓人靠近。
“主啊,這簡直太可怕了……”
“幸好我沒在這間屋子。”
“這不是宰相府的侍衛們嗎?這是怎麼回事?”
……
周圍盡是聞聲而來竊竊私語的群眾,蕭瑜也時不時地拍著胸脯一臉驚魂未定的表情,讓周圍不少人同情無比。
護衛們的動作很快,屍體運走後,護衛長一聲令下,其餘在門外待命的護衛們便如潮水般退出,不出幾分鐘便在黑水街消失了。
擁擠不堪的街道慢慢變得冷清,就算這裡是尋歡作樂的場所,在發生了命案後大多數人還是少了些興致,更何況一想到自己曾離命案發生的場所不出多少距離,再有那方面的想法也不得不顧慮自己的性命而將其掐滅。
同周圍許多人一樣,蕭瑜帶著一臉的後怕與懊悔的表情走出黑水街,混雜在一群同樣神色的人中並不起眼。然而等他拐入一條巷子的時候,出於對某種潛在危險的直覺讓他本能地繃緊了背部肌肉。
巷子中寂靜無比,兩邊的居民房早已緊緊閉上大門,只有不甚明亮的月光偶爾穿過狹窄的縫隙投射到兩邊的建築上。地面水窪反射出周圍牆上的朦朧白光,給巷子帶來些微的亮光。不遠處,一隻黑貓輕巧地從屋頂跳躍下來,在黑暗中泛著冰冷的光的眸子盯著站在入口處的蕭瑜,片刻後,又似是覺得對方對它不存在惡意,轉過頭快速閃入了一邊的黑暗中。
蕭瑜信步往前踏去,然而腦中的神經已經繃緊到極致,腿部和背部肌肉在一瞬間蓄力,只待某一時刻爆發出來。
忽然,左側一絲冰冷的光芒一閃而過,腦中屬於刺客的警報聲尖銳地響起,蕭瑜本能地一個翻身,順勢從靴中抽出自己的匕首,劈向同樣傳來破風聲的腦後。手中的匕首早已被他熟練地使用,從刃身上傳來的觸感清晰的傳達著對方已經被他破開面板的訊號。
不及轉頭,前方的攻擊又跟進了,蕭瑜舉起匕首砍向對方斜刺而來的彎刀,一瞬間刀刃交接的聲音在黑暗中極其刺耳。大馬士革刀的鋒利程度在此刻盡顯,兩人明顯都聽到了交接處刀身被磕出豁口的聲音。匕首上承受的力量極大,蕭瑜不得不順勢卸力,再將匕首逆推向對方的頸部。
在刀刃碰到對方頸部的瞬間,對方迅捷無比地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躲了過去,後退幾步站定。月光下,蕭瑜這才看清楚襲擊他的是什麼人,只一瞬間,他的瞳孔驀然緊縮——這人,赫然是跟在薩拉丁身後的馬穆魯克士兵。褐色的勁裝包裹著對常人來說過於強壯的身體,那人雙眼如炬,如野獸般直直盯著面前的蕭瑜,讓他不可控制地僵硬了片刻。後面倒下的人也搖晃著站了起來,蕭瑜記得薩拉丁稱呼他為赫部。
“我家大人想要和你談話。”前面的中年人語氣平淡毫無起伏地說道,似是他說話的物件與螻蟻無異。
蕭瑜挑眉,既然是要談話,那麼目前薩拉丁對他還沒有趕盡殺絕的打算。隨手甩了甩匕首上的血跡,蕭瑜掏出手帕細細地擦拭著鋼紋,同樣平淡無比地回到:“我不覺得和你們大人有什麼可以談的。”
“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只要你還待在開羅就逃不出大人的掌控,你以為你剛才的計謀有多高明?”身後站著的赫部譏諷道。
“閣下既然剛才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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