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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你比我更清楚。”
聽到那兩人的對話,顧纖也不在乎,指尖撥了撥青翠的葉片,菱唇微勾,轉身回到洋樓中。
此時徐雁跟聞召正坐在沙發上,前者將小博衍抱在懷裡,雖然一個多月大的嬰孩視力還沒有發育好,但他已經能看到一至兩米的距離了,這會兒瞧見了顧纖,嘴裡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小胳膊也不斷動彈著。
顧纖將孩子接過來,低頭親了親他的小拳頭,整顆心都軟化了不少。
“剛才是誰在外面?”徐雁忍不住問。
想起顧菀,顧纖不由抿了抿唇,答道:“是顧菀和她的經紀人。”
徐雁一直都生活在桃花鎮上,幾乎是看著纖纖一路走過來的,對她跟顧菀的恩怨也有幾分瞭解,此刻微微皺眉,道:“她來做什麼?”
“她還在做白日夢呢,想從我手裡把花茶搶走,我沒同意。”
徐雁臉色難堪,忍不住嘀咕:“顧家人究竟是怎麼教女兒的,為什麼會讓她養成這種自私自利的性格,連自己的血親都不放過,簡直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您別生氣,為了這種人不值得。”
顧纖抻長胳膊,將孩子送到徐雁眼前,看到小博衍稚嫩可愛的小臉,徐雁霎時間就把顧菀忘到腦後,拿起桌邊的響鈴逗弄他。
顧纖很清楚,以顧菀的性格肯定不會輕易放棄花茶,但當她看到站在門口的顧老爺子時,心頭躥起了陣陣邪火。
“顧纖,上回菀菀好心好意來看你,你把人拒之門外,現在我們這兩把老骨頭來了,是不是也要在外面站著?這就是曲家的待客之道?”顧老爺子手裡拄著柺杖,蒼老面龐上滿是皺紋,看起來尤為嚴苛。
顧奶奶跟在丈夫身後,神情略顯尷尬。
顧纖一雙手搭在門鎖上,內心陷入到猶豫中。
正在此時,曲外婆拎著菜籃子走回來了,看到顧家人,她眼底透出絲絲疑惑,問:“老爺子過來有事?”
曲外婆都已經回來了,顧纖總不能將她老人家一併鎖在門外,沉默地將木門開啟。
瞥見少女略顯陰沉的面色,顧菀眼底浮現出絲絲得意,不過她並沒有表現的太過,只是攙扶著老爺子的手臂,將人引到了客廳中。
客廳中空無一人,徐雁與小博衍都在樓上,顧纖從外婆手中接過菜籃子,端了幾杯清水放在茶几上。
“要是我沒記錯的話,纖纖家裡有不少花茶,怎麼只用白水招待我們?”顧菀語氣不善。
顧纖對她的話充耳不聞,坐在花梨木椅上,不願再在這一家子身上浪費時間,率先開口道:“您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老爺子用力將玻璃杯撂在茶几上,水花四濺,滴滴答答灑落在地。
“你這是什麼態度?我們都是你的長輩,難道還不能來看看你了?”
顧纖毫不客氣地反駁,“上回在老宅時,您就要跟我斷絕關係了,眼下又將長輩的身份搬出來,何必呢?”
坐在外孫女旁邊的曲外婆聽到這話,甭提有多心疼了,怪不得纖纖鮮少去老宅,原來是在那兒受了委屈,這孩子也是個能忍的,一直都沒有說出口。
老爺子年輕時還能講點道理,但他年歲越大,便越發剛愎自用起來,這會兒只覺得無比惱怒,緩了許久才平復了心緒。
“菀菀剛做完移植手術,你弄的花茶對她有好處,能不能按時往家裡送一些?”說這話時,老爺子也有自己的私心,之前他就喝過顧纖帶來的花茶,當真便覺得不錯,可惜後來撕破臉了,就再也沒嘗過這種稀罕物。
顧纖好險沒笑出聲來,她不明白顧家人究竟是怎麼想的,真把別人看成了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棋子,榨取最後一點價值?
“我不能把花茶給你們。”顧纖擺手拒絕。
“為什麼?”老爺子緊緊擰眉。
“當年我母親是被葉楠青害死的,她跟顧菀相當於我的殺母仇人,我憑什麼幫她?”
顧菀蹭的一聲站起身,尖聲道:“你別胡說八道,分明是曲斕身體不好,才會難產而亡,又憑什麼將錯處歸咎到我頭上?”
曲斕的死因的確是難產,但在她懷孕七個月時,葉楠青就帶著女兒找上門,最開始是哭泣哀求,說自己的日子過得多麼艱辛困苦,到了後來便改成不堪入耳的辱罵與威脅,這樣一次次的侵擾,曲斕的身體怎能養好?
顧臨州一直對小侄女心存歉意,在博衍出生後,他終於承受不住內心的煎熬,將當年的事情告知了顧纖。
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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