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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有什麼好主意嗎?”徐召廷回過神來,環視一週,沉聲聞道。
可惜,碰到他的視線,眾人都不約而同地縮起了腦袋,成了不會叫喚的鵪鶉。
這種情況下,他們能有什麼意見?反正哪個選擇都不好。
徐召廷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他本人是很有野心的人,想要在這亂世幹一番大事業,誰知道,還沒等他大展拳腳,就遇到了覆滅危機,這讓他如何甘心。
看那秦佑安的所作所為就知道不是個簡單的人,行事那叫一個乾淨利落,每攻陷一處,必定先攻佔衙門,對當地鄉紳或打或捧,安撫民眾,招納人才,對頑強抵抗他的人毫不手軟,銳利進取中又不失沉穩,一點也不像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自家三個兒子,比他可差遠了。
想到兒子,徐召廷忽然想起一件事來,頓時有些坐不住了,立即就想起身去問問妻子,想知道自己是不是記錯了。若是他沒記錯的話,此事說不定還有一些轉機。
“行了,大家都回去想一想,明天務必要想出一條萬全之策來,這不止關乎我們徐家的生死存亡,就是諸位恐怕也討不了好。”
徐召廷說完,就一臉著急地離開了,留下一眾幕僚在那裡面面相覷,甚至已經有人萌生逃意,只是外面正亂,秦佑安沒有真正攻過來,他們心裡就存著一絲僥倖,下不了決心逃走。
“什麼?老爺你說什麼?”正房裡,徐召廷妻子黃氏,聽到他的話,詫異地問道。
“我問你,上次看中我們家靜芳的小子,是不是就是長平縣的秦佑安?”徐召廷再次問道。
“老爺怎麼忽然問起這件事來了?”黃氏先是說了他一句,隨後皺了下眉頭,滿臉嫌惡地說道:“老爺問他做什麼?那不過是個口花花的登徒子罷了,莫非老爺看中他了,想要把靜芳配給他?我可不允許。”
徐召廷卻彷彿沒有聽到她後面的話,臉上的表情竟又驚又喜,臉上又似乎有些悲傷,十分複雜,整個人彷彿魔怔了一般。
“是他,竟然真的是他!”徐召廷喃喃說道,接著仰天長嘆道:“真是天不亡我!”
“老爺,你到底在說什麼?”黃氏見他神色有些不對,有些急切和擔憂地問道。
徐召廷回過神來,嘆了口氣,看向黃氏道:“秋娘,咱們這次要度過難關,恐怕就要依靠咱們家靜芳了。”
黃氏震驚而又疑惑地說道:“老爺,您這是什麼意思?靜芳怎麼了?”
徐召廷又嘆了口氣,也不再隱瞞了,將徐家現在的處境,跟黃氏說了一遍。
黃氏如遭雷擊,臉色慘白,哭著罵道:“怎麼會這樣?殺千刀的。我們跟他無冤無仇的,那小賊憑什麼要攻打我們?難道是因為我們上次得罪了他,所以,他想要報復?”
“不是這個原因。”徐召廷道,“他只是為了擴充套件地盤而已。而如今走到這一步,咱們恐怕也只能投靠他們了。”
不投靠還能怎麼樣?等著被殺嗎?
只是到底心裡不甘心。
他是想要做一代雄主,而不是依附別人而生。
黃氏身為他的妻子,對於他的志向也十分了解,說道:“不投靠不行嗎?我們跟他們拼了,我們六、七千人,又佔據地利,還怕打不過他們?”
“六七千人又如何?秦佑安的實力,恐怕是我們的四、五倍,我們抵擋得了嗎?”徐召廷洩氣地道,“而且你看他,攻陷其他州縣時,簡直勢如破竹,兩三天便能控制一個縣,你覺得我們能支撐多久?”
“這……”黃氏臉色更白了,“這可怎麼辦呀?難道老天爺就不給我們活路了。”
徐召廷也憂愁地鎖緊了眉頭。
黃氏哭了一會兒,到底不忍心賠上全家人的性命,擔心地說道:“這麼說來,我們只能投靠他這一條路可以走了?他們會不計前嫌接受我們嗎?”
“應該會的。”徐召廷語氣篤定,“否則,心胸就太小了,將來也難成大器。”
“那我們靜芳……”黃氏再次問道。
“還是先問問靜芳的意見吧!我們總不能逼迫於她。若是她能讓秦佑安改變主意,不再攻打我們,而是跟我們合作,那就更好了。”
頓了頓,他又神色黯然地說道:“原本以為咱們的大敵會是朱錯,沒想到竟然會是他。”
黃氏擦乾眼淚,點了點頭說道:“老爺你放心,靜芳一向善解人意,我給她說明白,她一定會答應的。”
“辛苦你了。是我無能,護不住你們,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