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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我的母親”四個字咬的很重。
秦氏先是點了點頭,之後,像是突然像到了什麼,急切地問道:“對了,狗剩,我正要問你呢,那個太夫人到底是誰?她怎麼就成了你的母親了?爹呢?二孃呢?”
聲音裡帶了幾分質問。
別看她在丈夫和婆婆面前,跟受氣的小媳婦一般,那是被打怕了,知道他們不會心疼自己。
但在弟弟面前,她的膽子還是很大的,多了幾分長姐的架勢。
這可是她的親弟弟,一母同胞的親弟弟。
在她印象裡,弟弟一直都是當年的那個小小的孩子而已。
長姐如母,作為弟弟,當然要聽姐姐的話。
秦佑安的眉頭緊緊蹙了起來,神色陰冷地看著她。
秦氏看到她的眼神,嚇得雙腿一軟,差點癱倒在地,就好像被兇猛的野獸盯住一般,令人心生恐懼,比當初丈夫要打自己時,還要害怕無數倍,反射性地就要磕頭求饒。
就在這時,她忽然能聽到秦佑安一字一句地說道:“我說了,她是我的母親。莫非你沒有聽到?”
☆、第二章 不請自來
“我……我……”秦氏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過了好半晌,她才鼓起勇氣,反駁道:“可是她並不是我們的母親呀,咱娘早就已經……”
想起早早離世的親生母親,她忍不住紅了眼圈。
若是母親還在世,弟弟又怎麼會這樣對待自己?
哪有親姐姐不願意認,反而認別人當母親的?甚至弟弟還為了她,剛一見面,就給自己這個姐姐沒臉。
秦佑安面對她隱隱的指責,沒有絲毫動容,只是冷淡地說道:“你說錯了,她只是我的母親,不是你的母親。若非是她,我恐怕早就被秦屠夫和你口中的二孃給折磨死了。”
秦氏聞言,抽泣聲一頓,抬頭看著自己的弟弟。卻沒有在弟弟眼中看到什麼感情,更別說是激動和喜悅了,反而還有幾分諷刺和不耐。秦氏感覺自己的胸口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一般,難受的不得了,心裡更是冰涼無比。
這是照顧了兩年的弟弟嗎?
為什麼對她這個姐姐如此無情無義?
不!
定然是有人不願意讓弟弟跟親人相認,怕影響了她在弟弟心中的地位,才會挑撥離間,以至於弟弟對她如此冷淡。
想到之前太夫人對她的態度,秦氏越想越覺得是這麼回事。
她不能讓弟弟一直被她迷惑下去,以至於親疏不分,讓不相干的外人佔了便宜。
可是,弟弟的心已經偏向了那個所謂的太夫人,對她根本就不親近,這該如何是好?
她原本就沒過過一天好日子,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了弟弟,以為自己終於苦盡甘來了,哪知道他卻不願意認自己。
她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秦氏又低頭抽泣了起來。
秦佑安見狀,越發感到不耐煩。
找到姐姐,他心裡不是不歡喜,只是,她一來,就惹得孃親不太高興,見了他之後,還一副質問的口吻——
不就是對他奉別人為母感到不滿嗎?
這還沒有認親呢,就想插手他的事情,不覺得手神得太長了嗎?再給她好臉色,她還不蹬鼻子上臉。
總要讓她認清楚事實,而不是給她不切實際的幻想。
他最討厭有人對他指手畫腳了。
要知道,就是母親,也從來不會強制地讓他做什麼,萬事都會跟他商量。
她憑什麼?
不過,她既然找上門來了,他自然不會坐視不理。
雖說是姐姐,到底已經嫁出去的了,是別人家的人了,他也不可能將她接到元帥府來住。
他會派人好好查一查她的情況,然後給她的家人安排一些職務,賞賜個宅子之類的,怎麼著也得讓他們衣食無憂。若是孩子長大出息了,少不了給他們一個好前程,就算是個紈絝,也能讓他們吃穿不愁。
其他的,就不要多想了,只當成遠房的親戚走動就成。
不過,在那之前,他還是要跟她確認一下情況。
秦佑安詢問了秦氏一些問題。
秦氏此刻倒是老實了,不像剛才那樣想逞長姐的威風了,一邊小心斟酌地回答,一邊偷窺他的臉色。
秦氏小名杏娘,如今不過二十多歲,母親宋氏,父親就是秦屠夫,後孃柳氏,有兩個弟弟。一個秦狗剩,一個秦大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