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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攻打集慶之前,秦佑安被手下擁立為成國公。
秦佑安不打算改回前世的名字,前世的名字是徐召廷為他取的,而這一世的名字,則是母親為他取的,他捨不得改掉。
只是,前世的國號,他還不打算棄用,便拿來做自己的稱號,也算是對前世的一種追憶。
九月中旬,秦佑安率領水陸大軍,攻打集慶,三天後,集慶城破,集慶守將戰死,元帥郭同福和軍民五十萬多萬人歸降。
秦佑安一入城之後,立即登上城牆,安撫民心。一邊討伐大焱,一邊讓大家安心做事,並當場寫下禁令,不準官兵燒殺搶掠,騷擾百姓,一旦違令,按照軍法處置,絕不姑息。
又怕沒有彩頭,軍心不穩,讓當地財主獻出金銀財寶,分賞諸位將領。
秦佑安的話,有一種讓人信服的力量,只要他說的,就很容易讓人相信,因此,人心很快就安定了,並且恢復了秩序。
秦姝將秦佑安的所作所為都看在眼裡,心裡也感到極為欣慰驕傲。
她也參加了這次攻城戰,甚至只將自己當成了普通的一名將士,並因為自己是大元帥的母親,就搞特殊,而且,十分服從命令。她知道,作為軍人最重要的就是服從。
她以前雖然只是個僱傭兵,但到底也勉強算是一個兵。
她帶著手底下的五十名女兵,一路拼殺,比其他將士也不落下風,那些輕視她們的人,也都對她們刮目相看。
她們用實際行動和實力贏得了一定的尊重。
秦佑安當下改集慶為應天府,設天興健康翼統軍大元帥府,開始大肆分封諸將和幕僚。
秦佑安是大元帥,統領幾十萬大軍,秦歸、程英才等諸位將領都升為元帥,一眾小將,也按軍功,升為主將。他又指派一名義子,和一名元帥,鎮守平州府。
已經稱帝的傅景山得到訊息之後,卻是突然下了聖旨,封了秦佑安幾個聽起來很厲害的官銜,又正兒八經地封了秦佑安為成國公。其母秦氏被封為成國太夫人,其妻沈氏被封為成國夫人。
傅景山不是不想封贈秦佑安三代,只是他家的情況實在特殊,暫時只能這麼封了。
秦姝成了名副其實的老太君。
但是,對秦佑安來說,他寧願不要這類封贈。因為他想要什麼東西,都能自己取來。
當了幾十年皇帝,還要被別人居高臨下的封賞,那心情,簡直不能再複雜了,心裡落差,不是一般的大。
但他到底不是一般人,還是以大局為重,也只能暫時忍了。
目前,他還不想跟傅景山翻臉,並且,他對接再次接手他的勢力,十分感興趣。
前世,他從他兒子手中接收了那些勢力,這一世,他打算直接從他老子手中搶。
在秦姝住進大元帥府,開始新的生活的時候,在同一座城內一處破敗的民宅裡,一名臉色蠟黃,身材消瘦的婦人,一臉的悲苦之色,她正頂著一名老婦人難聽的呵罵聲,一言不發地做著早飯。
“娘,我都餓了,飯怎麼還沒做好?那秦氏是不是又偷懶了?”一個尖嘴猴腮,勉強有些陰沉刻薄的漢子,懶散從房間裡走了出來說道。
那正在廚房門口噴著唾沫罵人的老婦人見到她,立即緩和了臉色,走過去說道:“我的兒,你怎麼出來了,小心你腿疼。”
那漢子又走了兩步,竟是一高一低的,再仔細看去,一腿長,一腿短,還拄著一根柺杖,原來竟然是個瘸子。只是,脾氣看著不怎麼好。
“別管我!”那漢子不耐煩地道,“那秦氏是不是有偷懶了,看我不抽死她!”
說著,便一瘸一拐地向昏暗的小廚房走去,那速度還挺快。
老婦人連忙拉住了他,說道:“你跟她置什麼氣,氣壞了身子怎麼辦?讓娘教訓她就成。”
“這臭娘們,一臉晦氣,不打她兩下,這黴運就走不了。自從我們家買了她做童養媳,這日子是一天不如一天,早知道,就將她賣到窯子裡去,也比留在家裡吃白飯強。”瘸漢子彷彿看仇人似地看著那個柔弱婦人,嚇得那婦人,身體都在發抖。
“她到底給你生了兒女,你就別說這種話了,讓孩子聽到了怎麼辦?”老婦人勸道。
“聽到就聽到唄,我是他們的爹,他們還敢對我齜牙不成?”瘸漢子氣沖沖地道。
此時,有兩個瘦小的孩子,擠在角落裡,戰戰兢兢地看著自己的父親。
瘸漢子到底沒有抽打成自己的老婆,因為,他已經沒那個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