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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極有可能會跟成國公合作。”大通和尚也回過神來說道,他口中的成國公,自然就是秦佑安了。畢竟,秦佑安接受了他的冊封。這也算是天生的盟友了。
頓了頓,他微笑著看向祁五問道:“主公是打算分一杯羹?”
傅景山群眾基礎很濃厚,畢竟是白蓮會的會首,在收攏人心方面,連他都要甘拜下風。
然而,他也有一個致命的缺點。
他的武力卻不夠強大,空有寶山,而不知如何利用。在練兵這一方面,他遠遠比不上他們,也比不上秦佑安,甚至澤王都不如。也不怪他們三番兩次地在朝廷軍手中吃癟。
手底下派系林立,鬥得比較厲害,傅景山卻只想做個和事老,一直在和稀泥拖延,沒有有效的堅決辦法,因為這些人都還算服他,他對誰下手都不好。結果他稱帝之後,手底下的人只知道爭權奪利,內耗十分嚴重。
奈何他們在百姓中的號召力實在太強,只要一直擁有民心,傅景山幾乎就立於不敗之地。無論失敗多少次,他都能重新站起來。
祁五聞言,緩緩搖頭說道:“傅景山跟我們淵源頗深,甚至可以算得上是系出同源,我們怎麼能對他下手呢?”
就算下手,也不該是如此光明正大。
白蓮會和彌勒教,在很多人眼中就是一家。畢竟,他們都出於佛教的淨土宗,只不過一個供養阿彌陀佛,一個供養彌勒佛,而且很多儀式和戒條都相似,因此,很多百姓也都分不清楚。
若是他們對傅景山下手,在百姓們看來,那跟自相殘殺也差不了多少,引起民心動盪,得不償失。
大通和尚臉上露出一絲瞭然的笑意,說道:“主公的意思,莫不是要對秦佑安下手?”
秦佑安算是傅景山找來的盟友,對付秦佑安,可以讓他無暇分心去協助傅景山,如此,雙方戰鬥便陷入了僵局,戰時拖得越長,實力就消耗得越厲害。
他也並非真要徹底跟秦佑安對上,只是小規模的戰鬥罷了,也算是一次試探。
他們可不希望,秦佑安順利吞併澤王的勢力。
祁五垂下眼睛,面無表情地淡淡說道:“那秦佑安雖然暫時跟我們井水不犯河水,然而,他卻對我防備至深。我之前,一是沒有時間,二來,也不好貿然對他出手,這次,卻是一次極好的好機會。”
雙方的地盤也是接壤的,秦佑安在外征戰的時候,也沒有忘記防備祁五,與祁五接壤之地駐軍,基本都是精銳,連統軍的元帥,都是他極為信任之人。比對澤王鄭重多了。
大通和尚點了點頭,隨後,他表情有些古怪地道:“主公既有如此打算,竟然還打算去應天?”這不是自投羅網嗎?
一邊追求人家,一邊攻打人家兒子,追得上人才怪!
他就不怕被人來個甕中捉鱉?
祁五不以為意地笑道:“軍師,你多慮了。我們只是想要阻撓秦佑安去幫助傅景山,給他添點亂子,讓他疲於應付而已,只能算是小打小鬧,算不得什麼?”
其實就是派人去搗亂,攪渾這趟渾水,不讓他們進行得那麼順利。
有點缺德,但是管用就成。
這點事,還用不著他來出馬。
其實,也組阻撓不了秦佑安的行動,但卻會拖慢他的腳步,讓他焦頭爛額。
於公於私,都對他極為有利,讓他忙到沒空來管他母親的事情。
雖然他跟秦佑安還沒有見面,但他對他的瞭解,絕對算不上少。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也知道他的弱點是什麼。
他實在沒想到,行事作風如此老辣成熟的秦佑安,竟然是個離不開母親的奶娃娃。
真是挺讓人意外的。
同樣……也十分礙眼。
他用腳趾頭想也知道,秦佑安必定是橫亙在兩人之間最大的阻礙。
他要在他眼皮子底下,追到他的母親,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他必須在不耽誤自己大事的前提下,主動為自己製造機會。
秦佑安不知道有人盯上了自己的孃親,只處心積慮地想要踢開他這塊礙眼的絆腳石,此時,他正在為出征的事情,忙得不可開交。
打仗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必須要有強大的人力、物力、財力支撐,還有各種準備工作。
秦佑安雖然對潘和澤這個曾經的手下敗將,不會像對祁五那般重視,但不代表他的實力就比自己差,想要拿下他,絕非一件容易的事情,何況這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