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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衣暗暗嘆息了一聲,端著茶盤走了過去,輕輕對宋良秀說道:“公子,藥熬好了,您該喝藥了。”
宋良秀卻彷彿沒有聽到一般,眼睛連眨都沒眨一下。
紅衣的臉上閃過幾分難受之色,心裡更是酸楚不已——
公子,您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重新振作起來?
宋家雖然沒了,可是還有我們呀,我們都需要你!
除了你,還有誰能振興宋家?除了你,還有誰會為宋家報仇?
若是連公子也沒了,宋家可就徹底完了。
這些話,紅衣不是沒給宋良秀說過,可是沒有絲毫作用。
沒辦法,紅衣只能像以前一樣,將藥汁子一勺一勺地餵給宋良秀,不再費這個唇舌了。
等宋良秀喝完了藥,紅衣才鬆了口氣,用帕子替他擦了擦嘴角。
無論怎麼說,只要公子活著就好。
“怎麼?還在裝活死人?”
就在這時,一個略帶幾分笑意的聲音,突兀地在幾人身後響起。
紅衣和鐵雲大驚,立即循聲望去,就看到了一身玄衣的祁五,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院子裡,正背倚著廊下的柱子,抱肩看著他們,一雙黝黑深邃的眼睛中,透出幾分戲謔和淡淡的嘲諷之意。
見到兩人看向自己,祁五微微一笑,緩步走下臺階。
鐵雲和紅衣卻彷彿如臨大敵,不約而同地擋在了宋良秀跟前。
見祁五走到跟前,鐵雲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伸出雙臂,擋住了祁五,語氣裡帶著幾分哀求,說道:“五爺,三公子受不得刺激,求求您就不要再刺激他了。”
“受不得刺激?呵,你不說,我都差點忘了,咱們宋三公子其實是個不敢面現實,只知道逃避的懦夫。”祁五噙著笑,淡淡地說道。
一句話,惹得鐵雲和紅衣對他怒目而視。
紅衣更是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憤怒和恐懼,說道:“五爺,您何必如此咄咄逼人?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我知道,您想要宋家的殘餘勢力,怕三公子好了之後,跟您爭權,可就算如此,您也不該逼死三公子……啊——”
話未說完,紅衣就被一掌掀飛出去,重重地落在地上。
“咳咳……”紅衣忍不住咳出兩口鮮血來,卻捂著胸口,死死瞪視著祁五。
祁五負手而立,居高臨下藐視著她,冷冷吐出兩個字——
“蠢貨!”
紅衣羞憤難當,想要說話,卻忍不住再次噴出一口血來。
在她看來,祁五這個棄子根本不配擁有宋家的勢力,她也從來不把祁五當成宋家人。
祁五現在所擁有的勢力和地位都該是三公子的。
他不過是鳩佔鵲巢罷了。
祁五卻不管紅衣如何,直接越過鐵雲,走到宋良秀跟前,饒有興趣地打量了他一番,說道:“見自己手下受傷也不管,看來,是真得萬事不在意了。”
宋良秀神色依舊不變。
“也好,反正也用不到你。即便在我看來,宋家有此下場,純屬咎由自取。不過,該報的仇,我還是會報,就當是報答宋家對我的生恩了。我會讓你親眼看看,我是怎麼打垮大焱,怎麼奪取大焱江山,怎麼讓大焱皇族像狗一樣跪在我面前的。你就繼續當你的縮頭烏龜吧!”
祁五輕笑著說完,也沒有多呆,轉身就走了。
宋家家規,宋家人絕不能背叛大焱,也絕對不允許造反!當然,更不允許當皇帝
不過,他祁五是宋家人嗎?不是!
所以,宋家家規對他來說,就是一張廢紙。
祁五走了之後,宋良秀眼神微動。
可惜,鐵雲和紅衣被祁五剛才那番話給震撼到了,根本沒有回過神來。
“瘋子,我就知道,他一定是個瘋子……”紅衣捂著胸口,從地上坐起來,喃喃說道。
比那個朱錯還要瘋狂。
朱錯的瘋只是在表面,只要有人能壓制他,就出不了大亂子。
但是祁五不一樣。他的瘋狂,則是骨子裡散發出來的,這樣的人一但瘋狂起來,誰也阻止不了!
能控制他的人,只有他自己。
最可怕的是,他還是那種有理智的瘋子。
怪不得宋家不肯留他!
她原本以為,祁五隻是要替宋家報仇,替宋家證明清白罷了,沒想到,他竟然有這麼大的野心,竟然想要當皇帝。不是瘋了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