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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帳,轉身走了。
☆、第四十九章 酸澀(加2000)
祁五剛離開大約半個時辰,秦姝就醒了,眼中還透著幾分迷惘。
她感覺頭有點,便抬起手來捏了捏額頭,鼻端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忽然一個激靈,徹底清醒了過來。
想起自己昏迷之前發生的事情,她猛然從床上坐起,警惕地打量了一下四周,發現自己還是在家裡的床上,才忍不住鬆了口氣,掀開被子下了床。
臥室裡還留著一盞照明用的油燈,雖然有些昏暗,卻也能看得清楚。
她的衣衫上沾染了不少血跡,都已經乾透了,就是洗恐怕也洗不掉了。
她並沒有受傷,這些血是那個男人的。
秦姝乾脆將帶血的衣裳脫了,扔到了空間裡。又找了一件乾淨的長襖披在身上,這才走了出去。
起居室裡,還是之前的樣子。她寫好的字,依舊端端正正地擺在羅漢榻上的炕桌上,筆墨都沒有收起來,燭臺上,蠟燭依舊在燒著,有的蠟燭,快要燃盡了。
秦姝上前將其他幾盞蠟燭都吹滅了,只留下一根比較粗的蠟燭照明,房間裡頓時昏暗了許多。
秦姝出了起居室,走向客廳,卻發現冬雪和秋霜倒在一旁的椅子上,依舊昏睡著,她沒有叫醒她們,而是掀開氈簾走了出去。
院子裡十分寂靜,沒有什麼人聲,走廊裡的燈籠散發著幽幽的光亮,隨著夜風來回搖晃。
守夜看門的婆子都不見蹤影,怕是也被放倒了。
秦姝嘆了口氣。看來沒有人知道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也沒有人發現方承安,不,祁五他們,甚至,她院子裡都沒有人來,否則不會這麼安靜。她心裡不知道是失望,還是鬆了口氣。
畢竟是晚上了,大家都睡下了,不會有什麼人串門。
她返回屋子裡,叫醒了冬雪和秋霜。
兩人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只以為自己偷懶被逮了個正著,連忙驚恐地跪下來請罪。
秦姝安撫了她們兩句,就讓她們回去休息了,東西明天收拾就成。
兩人雖然十分不安,但聽到夫人沒有怪罪的意思,也稍稍放了心,不敢多問,乖乖聽命退下了。
秦姝關上屋門,回了房間,見到起居室的地板上有血跡,連忙清理乾淨了。然後吹滅了燭火,回到梢間的臥室,脫鞋上床,又進了空間。
當她泡在空間浴室的浴缸裡時,緊繃的心神,才徹底放鬆下來,輕舒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這一次,的確是她敗了。
過了幾年輕鬆日子,她連警惕心都降低了許多,連人到了自己跟前,都沒有發現,到了最後,還中招被迷暈了。萬一那人是想要自己的命,恐怕她現在已經死了。
想到這裡,秦姝睜開了眼睛,心裡湧起一股強烈的自責和不甘。
她不能再這樣安逸和頹廢下去了,必須加強鍛鍊,提高警惕。
此事對她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她決不允許這種情況再發生第二次。
還有那個祁五。
她有必要查一查了。
她不相信,祁五這樣的人,會籍籍無名。
前提是,祁五沒有欺騙她。
佑安馬上就要回來了,或許可以問一問他。
他必然知道的。
不過,她也不能一直都依靠佑安。從今以後,資訊情報方面她也有必要收集了。
佑安能夠獨當一面之後,外面的事情,她就很少去注意了。
對於祁五那番可以稱得上是“告白”的話,秦姝也沒有過於放在心上,儘管他的態度和語氣都很認真。
他們認識的時間太短了,不過是見過幾面罷了,相處的時間,加起來,還不到一天,就說什麼喜歡,實在太草率,也太輕浮了,她是無論如何都信不過的。
就算他真喜歡自己,說不定也只是看中了自己這副皮相,肯定也是來得快,去得也快,根本不值得信任。過段時間,他必然會忘記這份可笑的喜歡。
她完全不必為此而煩惱,甚至耿耿於懷。
秦姝從浴缸裡起身,衝幹了身上的泡沫,穿上浴袍。當她看到鏡子裡的自己時,忽然一愣,仔細地打量了起來。
她現在依舊年輕,尤其當她淺淺一笑時,唇邊便露出兩個小小的梨渦,一股甜美和清新感撲面而來,越發不像這個年歲的人,再加上,她氣色白裡透紅,一向極好,就算再往老裡打扮,但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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