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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五緩步走到她跟前,他抬起手來,輕輕地撫了撫秦姝的頭髮,目光緩緩地在她的面容上逡巡,似乎想要將她的五官深深地刻在心上一般。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從她髮間拿下一片枯萎的樹葉,在她眼前晃了晃,笑道:“這個……”
秦姝見了,也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頭髮,有點尷尬和羞澀地笑了笑,她剛才還以為他捨不得自己呢!
真是自作多情了。
好聚好散,乾脆利落自然是好,但真這麼做了,總覺得心裡有那麼一絲不甘呢!
秦姝剛說了聲謝謝,整個人忽然落進了一個堅實而又炙熱懷抱中,被一雙強有力的胳膊給牢牢禁錮住了。
秦姝掙扎了一下,正要說話,卻忽聽他說道:“就算你說我黏黏糊糊不像個男人,我還是想說,我……很捨不得你!”
他們相處的時間太短了,短到他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時間就已經過去了。
他從來沒像現在這般,覺得時間過得如此之快。
心裡驟然湧起千千萬萬個不捨,在他的五臟六腑裡東竄西撞,撞得他五臟六腑都糾纏在一起,完全不似那個灑脫的自己了。
若不說些什麼,若不告訴她自己的心意,他怕是會一直處在這種煎熬之中,不得解脫。
他用情比她深,所以,在情之一字上,他永遠也比不上她的灑脫。
秦姝有些驚訝,聽到他的話後,神色卻瞬間柔軟了下來,她也遲疑著伸出手來,緩緩抱住了他勁瘦的腰,用行動告訴他,她的想法。
祁五見狀,忍不住悶笑出聲。
他知道,她心裡必定也是捨不得他的。
他知足了,也放心了。
“記得我們的約定,千萬不要忘了我!”祁五說完這句話,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就盯住了她的眼睛,直到秦姝認真點頭,他才慢慢放開了她。
兩人相攜出門,祁五親自攙扶秦姝上了馬車,秦姝要鑽進車廂的時候,突然拔下頭上的那根墨玉簪,遞到他懷裡,說道:“我走了。”
說完,不等他搭話,直接鑽進車廂,放下了車簾,吩咐一聲,馬車已然動了起來。
祁五站在門口,目送馬車漸漸遠去,才低下頭來,看向手中的墨玉簪子,唇邊的笑意止不住的擴散開來。
玉簪,一向是傳遞愛情的信物。
她是用這種方式,來表達她的心意。
祁五如何能不高興呢?他不由微微眯起了眼睛。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收斂了笑意,淡淡說道:“你跟著我夠久了,出來吧!”
話音剛落,鐵峰不從哪裡走了出來,站在了他面前,單膝跪地向他行禮道:“屬下鐵峰拜見主公!”
祁五才將目光從遠處收回來,落在他身上,問道:“你來做什麼?”
“主子來信,讓屬下保護主公,儘早護著主公回去。”身為宋良秀的十二鐵騎之一,鐵峰自然是知道祁五的真面目的。
就是不知道的,看到他那張臉,也知道了,一看就是宋家人。
簡直跟宋老元帥年輕的時候,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只是氣質和脾氣都截然不同,跟大公子也有幾分相似。
可惜,五爺十分不喜歡他這張臉,平日裡寧願隱藏起來。
祁五忽然輕笑一聲,說道:“我不回去,他豈不是更稱心如意?”
鐵峰的臉上露出一絲尷尬之色,為宋良秀辯解道:“主公誤會了,三公子一向以主公馬首是瞻,從未有過任何不恭的想法,對主公更是關懷備至,特意讓屬下來保護主公。”
祁五對此不置可否,問道:“他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在祁五面前,鐵峰不敢耍任何小心思,他老老實實地說道:“主子也不確定,只吩咐我們多留意一些。”他也沒想到,竟然真得發現了主公。
“你回去吧,我自有打算。”祁五淡淡說道。
鐵峰卻依舊跪在地上沒有動,口中說道:“三公子讓屬下保護主公……”
“隨你吧!”祁五輕瞥了他一眼,轉身進了院子,並關上了門。
鐵峰將頭垂了下去。
他並非不同主公的命令,只是他是宋三公子的嫡系,自然以他的命令為先。
鐵峰在門外跪了一會兒,終究還是站起身來,轉身離開了。
鐵峰迴到何家之時,何韻婷正在嗑瓜子,身邊婆子丫鬟都被她攆出去了,反正她們也不盡心伺候她,巴不得偷懶,何韻婷也樂得自在,也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