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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召廷聞言,眼皮一跳,立即問道:“難道這裡面有什麼內情不成?”
若真是惹到了一些不該惹的人,那這個虧,他還真得吃下,所不定還要上門賠罪。
畢竟,旻州最新崛起的家族也不少,就算比不上徐家的地位,也差不了太多。
想到這裡,徐召廷突然對黃俊明升起了一股怨氣。
陳修遠微微頷首道:“徐元帥說的沒錯,令侄的確是惹到了不該惹之人,闖下了大禍。”
徐召廷瞳孔一縮,臉色一變再變,陳修遠從來不會危言聳聽,他說是大禍,必然是大禍,甚至更嚴重。
他壓下心底的煩亂,一改之前興師問罪的架勢,鄭重向陳修遠抱拳說道:“還請先生明示。”
陳修遠也不跟他賣關子,這件事,越早處理越好。
“我只能說,令侄兒惹到之人,跟秦元帥有關。徐元帥您明白了嗎?”
徐召廷的臉刷地一下白了。
跟秦元帥有關的女人,只有兩個。
若是他那不長眼的侄子,調戲到了秦元帥妾室的頭上,那的確是不好善了,但也說不上是“大禍”。
秦佑安還不至於為了一個妾室,就徹底跟徐家翻臉。
那周家女兒,還沒這麼大的能量。
除非那個人是……
徐召廷不敢想下去了。
他是見過秦姝的,知道她長得年輕貌美,不像跟他同一輩數的人,走在外面,說他是秦元帥的姐姐,也有人信。
“陳都事說的那個人到底是……”徐召廷小心翼翼地問道,他心裡到底還是存在一絲僥倖。無比希望陳修遠說出跟他心中的猜測想法的答案。
可惜,他的僥倖卻落空了。
只聽陳修遠老神在在地說道:“今天只有秦夫人和程大小姐出門了。”
也就是說,黃俊明他色膽包天地調戲了秦元帥的母親。
得到這個答案,徐召廷胸口一悶,差點一口老血噴出血來,一張臉漲的紫紅。
這個小畜生!
惹誰不好,竟然惹到最不該惹的人頭上去了。早先就不該替他收拾爛攤子。
陳修遠將徐召廷的反應看在眼中,心裡卻是暗爽。徐召廷一直看他不順眼,他表面上不在意,心中卻給他記了一筆。
如今看他倒黴,哪有不高興的?他又問道:“現在徐元帥還認為這個懲罰重了嗎?”
“不用!一點也不重!”徐召廷吞下已經湧到喉嚨口的鮮血,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道,“他竟然敢做下這種事來,就是直接打死他,也是應該的。”
“打死可不行!秦夫人可是一直讓衙門的人秉公處理呢!”陳修遠說道,“若是打死,那就太過了,您說是不是?”
徐召廷想要擠出一絲笑容來,試了幾次,都沒有辦法做到,胸口都憋屈地厲害。
現在可如何是好?
想到陳修遠一向足智多謀,便向他躬身作揖,虛心請教道:“還請先生幫我。”
……
與此同時,曹牧也回到了他們下榻的客棧,他之前一路跟著秦姝乘坐的轎子進了元帥府,才悄然回來稟報。
曹牧的臉上帶著幾分糾結,幾分興奮,一回來,就對祁五說道:“主公,依屬下看,那名女子,您就別惦記了,就是惦記也白搭。”
祁五聽他說的不像話,卻也沒有呵斥反駁,只是似笑非笑地問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如何惦記不得?”
曹牧將自己的所見所聞說了一遍,最後道:“我親眼見到她進了元帥府,元帥府的人都對她恭恭敬敬的。人家都已經嫁為人婦了,還跟秦佑安有關。天下美人那麼多,您何必費那個力氣跟他搶人?”
“哦?”祁五眼中閃過一絲意外,玩味地勾起唇角,開玩笑道:“可我就是想跟他搶人怎麼辦?”
這點,他倒是真沒想到。
秦佑安的家眷,倒是不難打聽,他也知道他家裡有一個母親,還有一個妾室。
而且,根據他從宋三那裡得來的訊息,他那母親似乎頗有些不俗,讓他過了幾年,都沒有忘記。
難道那個女人,是秦佑安的母親?
別怪他一下子就猜中了。
因為他從頭到尾都沒有往妾室的身上想。
他的眼力,可比一般人要強得多。
自然能看出,那個女人絕非那種甘於屈於人下之人,讓她伏低做小,那根本不可能。
她身上也沒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