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3/4 頁)
氈鋪蓋的臺階……那與眾不同的建築應該就是“貴賓臺”了。想必上面坐的定是七國中的要人了。
東西賽場與外圍的騎射場都設有評委席。而我此時正站在東面的文才賽區。因為我在這個賽區報了兩個專案——詩和論。
詩自然就是比詩才了,而論則是各國上位者最為關心的專案。因為這論才,考的便是“大道之論”。從民生、戰爭、乃至治國、治世,皆可作為論題用來考較參賽者的論才。
我正參加的是詩才比試。比起西面的技藝賽場。這裡的比試倒是安靜而平淡。看了看身邊笑得一臉燦爛的祝宴池,我斜了他一眼。你這笑感情是不要錢啊,從剛才一直笑到現在,也不怕肌肉抽筋。這一瞥之下,竟與宴池的目光相接。他的目光如春水般溫柔,如秋湖般深邃,讓人看著竟忍不住要沉溺進去……
我忙錯開了眼光,不得不說,宴池生的極美,那種不會侷限於性別的美,配上他碩長的身材與直挺的鼻子,偏偏又自然地透著一股子英氣。因此雖貌美如斯,卻無半分柔弱之感。
“雲師妹,你剛剛是在偷偷看我嗎?”
他這樣一說,我差點就被自己的口水嗆死。剛剛讚美他的想法全部作廢!作廢!
他看我突然就咳起來,忙伸出纖手幫我拍著後背。
“怎麼好端端的就咳起來了呢?”語氣中有著關懷與些許的責備。
“我……咳咳,還不是,咳咳……因為……你!”我費了好大勁才把這股嗆咳壓下去,看了看周圍,大家都在朝我們這裡看來,耳中還聽到有人惋惜的道,“唉,這麼俊的姑娘,偏偏身子骨卻這麼弱,可惜啊!”居然還有人隨聲應和著。
我一眼瞪過去,不知是我的“柔弱”姿態讓大家先入為主,還是我咳得眼中含淚的“動人”表情,那人溫柔地朝我笑笑,眼神中的憐惜之色卻更勝了。就差沒扼腕嘆息天妒紅顏,在為我吟一句“自古紅顏多薄命”了。
我氣得轉回頭瞪著祝宴池——這個始作俑者。
“咦?雲師妹,你剛剛說,因為我?”他作沉思狀,然後恍然道,
“師妹,別說做師兄的說你。就算師兄我今日格外的玉樹臨風,你也不用激動的狂咳不止啊。這讓做師兄的心裡,怎麼過意的去呢。”說著還慨嘆了一聲,如果可以進行照片編輯的話,我此時真想在他這副表情下打上一行字,即他的內心獨白——自古紅顏多禍水!
在我如霜刀雪劍的目光狂刺下,他仍是毫無覺悟,我忙伸手捂住他嘴,道,“祝宴池,別講了,再講本姑娘就忍不住吐出來了。”
看到他那雙露在我手上方的眼睛含著滿滿的笑意,我忙鬆開手。哼!果然是故意的。
我懶得理他,他得了便宜也就見好就收了。我們這個“考場”也就三十來人,其中以男子居多,這個年代,讀書的女子畢竟不多。
我們單人單桌,每個人的桌上都有筆墨紙硯,要等到考官出示題目,才可揮毫作答。
而此次詩才的考官與評委有兩人。也就是站在我們面前的這兩人。
作者有話要說:
☆、三十四章 初賽詩題
此刻,我們打量著站在面前的兩人。一箇中年人和一個青年人。
中年人身穿藏藍色長衫,頭上髮髻梳得一絲不苟。面如冠玉,頜下的鬍鬚也保養的很好。看得出這是個很會養生的文人。而站在他旁邊的那名青年,倒是頗有些風流才子的味道。為何用這個詞語呢?只因他面白若傅粉,雙目自含情。頭戴流風冠,手玩清雅扇。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百般風流意,隨意戲紅塵……
這時,聽得那青年開口道,“能結識各位朋友著實幸甚。在下蕭逸,這位是李儒李先生。”
他話音才落,選手們便輕聲議論開來。原因無它,這兩個人實在是聲名遠播。
蕭逸,號稱南國第一才子。少小便有神童之名,十五歲便得了國試榜首。在金鑾殿上更是由南國國君欽點狀元。如今,雖只有二十三歲,卻已經叱吒南國文壇八年之久了。
再說那位李儒。人如其名,是名滿七國的大儒。李儒才高八斗,桃李滿天下,偏偏不喜做官,平日裡遊歷名山大川時,也留下了許多山水名篇。他為人公正,又無任何國家的功名,作為評委實是再適合不過。
且不提眾人如何感嘆崇慕。只說這考官,評委,選手都已到齊,這預賽的賽詩題目也該亮相了。只見蕭逸恭敬地雙手遞給李儒一個密封的信封,李儒接過並朝他點了點頭,隨即當眾開啟信封,取出裡面裝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