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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棠笑著說:“你能不能盼著點兒好。”
青雀一愣,忽而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忙“呸呸呸”了三聲。
那邊,紫芳已經拎了食盒過來複命:“夫人,都裝好了。”
“這就走吧。”蘇棠看向青雀,“這次紫芳隨我去,你留在家裡。”
“夫人。”青雀不放心,小跑著跟到門口,然後才折身回來。
銘恩伯府離西門營不遠,坐馬車小半個時辰就到了。馬車停在城門下的時候,正是關城門的時間。有留守的小兵瞧見是銘恩伯府的馬車,立即“蹬蹬蹬”爬到了城樓上去。
很快,霍令儼便從城樓上下來了。
蘇棠已經扶著紫芳手下了馬車來,下了車後,手將罩在頭上的斗篷帽退了下來。一抬眸,就恰好瞧見一身暗黑甲裝的男人正邁著長腿英姿筆挺朝她走路。
她立即衝他笑。
霍令儼正在城樓上遠眺,查探城門口附近的情況。忽然聽說府上的馬車來了,他以為出了什麼事兒,立即走了下來。可沒想到,一下來,竟是看到妻子站在那裡。
心中鬆了口氣,繼而緩緩踱步走了過來。
“見過爺。”蘇棠笑容滿面,眉眼間皆是笑意。
霍令儼抿了下唇,似是又不忍心斥責她了,只伸出手去。稍稍提了力道將人扶起來後,順勢握住那雙嬌軟的小手。
“冷不冷?”他問。
蘇棠站在風裡,寬大的斗篷被風吹得貼著一個方向去,更顯得她身形纖瘦了。只是,冷倒是不冷的。
“一直坐在馬車裡,怎麼會冷。倒是你們,站在風裡,想必冷壞了。”蘇棠倒是會籠絡人心,誇了人家兵哥哥幾句後,又吩咐紫芳說,“把我燉好的湯端出來。”
本來只是打算過來瞧瞧自己丈夫,但想著這城門營四個時辰換一崗,一個崗位總共就不到十個人。既是帶著晚飯來的,不如多帶些,兄弟們一起吃,也能念她一個好。
“我熬的湯,還親手做了飯菜。爺,若是合適的話,不若喊了將士們一起吃點吧?”
霍令儼望著妻子,好一會兒後,才側身對一旁的兵說:“抬去營房裡,記得兩個人一撥輪流吃,去吧。”
“是!”那站軍姿朝霍令儼應一聲後,又衝蘇棠鞠躬致謝,“多謝嫂夫人。”
“你隨我來。”霍令儼拉著人去了城門口底下的輪休的營房。
這是他一個人住的單人間,值班的營房不大,但卻十分暖和。進去後,蘇棠摘了斗篷,親自開啟帶過來的食盒。
“我沒打招呼就擅自做主跑了過來,爺是不是生氣了?”蘇棠一邊忙著給他盛湯,一邊問。
霍令儼倒是沒生氣,就是擔心罷了。
“這幾天天氣不好,欽天監推算出來又要下大雪了。這又是晚上,你跑過來,怎麼也不顧自己的安危。”說罷,霍令儼冷厲的目光朝一旁的紫芳掃去,紫芳立即縮了下脖子。
霍令儼心中也知道,必然丫鬟們是勸了的。只是這妻子的脾性,他多半瞭解,她連自己的話都不聽,又怎麼會聽丫鬟婆子們的勸。
所以,自然也就沒有責罰丫鬟。
“我親自做了幾個時辰的飯菜,爺嚐嚐吧。吃飯前,先喝碗湯。”蘇棠先將湯遞了過去。
霍令儼端著碗垂頭嚐了一口。
湯汁很鮮很滑,雖說沒有大廚房裡的廚娘們做得好,但做湯的人身份不一樣,自然意義就不同。喝進嘴裡,流進胃裡,感覺整個身上都熱騰起來。
蘇棠挨著他坐下,四下打量這間營房一番後,回頭問:“你平時值夜就是睡在這裡的?”
“既是值夜,還怎麼睡?”霍令儼側頭望著人,嘴角噙著笑說,眼底盡是暖意,“只偶爾換了下來坐著休息幾息功夫。”
“那爺當真是辛苦了。”蘇棠的確覺得他們挺辛苦的。
其實京城內的兵營很多,兵制也頗為錯綜複雜。但是像這種看守城門的兵,絕對是屬於下等兵了。
所謂的最上等兵,自然是近身侍奉天子的兵,也就是保護宮城安全的禁衛軍。再有就是護城營,護城營又分為三大塊兒,其中皇城離核心宮城最近,能巡邏皇城保護皇城安全的兵,相當一部分人是一些勳貴人家塞進去歷練的世家子。再次些的是內城,最後是外城。
不過,看守京城四大城門的兵,歸九門提督管。
四大城門位於外城,自當最次。不過,霍令儼卻是不一樣。
他的身份,除了是看守西城門的一個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