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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見她這樣又換了說法,笑著在她下巴處勾了勾:“再說一輩子這樣長,我有的是時間慢慢跟你磨。”
阿棗瞧他這樣就無比蛋疼,薛見唇角勾了勾,直起身理了理衣裳,又改口道:“開個玩笑,我怎麼捨得看見你難受?“
阿棗心說信你才有鬼,薛見見東拉西扯扯的也差不多了,起身一句交代完正事:“好了,不鬧你了,那女人來者不善,偏偏是皇上送來的,我不好下手,你小心些,要是不成直接叫我。”
阿棗點了點頭,薛見這才滿意放過她。
阿棗本來想幫那異族妹子安置一二呢,聽薛見那麼說,也就秉持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交給王長史去辦了。
她回到自己辦公的地方,想想薛見又想想河神,還是覺著心裡頭一團亂麻,可是河神壓根不知道她的心思,貿貿然把人叫出來會不會擾了人家的生活?她回家之後琢磨一時,提筆寫信,決定把河神約出來當面見一見——有些事情早點弄清楚了好,省的到時候害人害己。
要是喜歡河神,就和薛見徹底劃清界限,一刀兩斷,絕對不能這樣瞻前顧後,要是不喜歡河神。。。那就再說吧。
她這邊糾結,薛見也沒閒著,他一直對阿棗說的那位‘心上人’耿耿於懷,把阿棗身邊的男男女女琢磨了一圈,恰好這時阿棗送給河神的書信,幾經轉手到了他手裡,有些事阿棗跟他不會多談,跟‘河神’卻沒那份顧忌,藉著‘河神’的名頭反倒好探問,於是答應了阿棗過一陣約見。
阿棗收到回信,愁眉苦臉地嘆了口氣。
不過很快她發愁的事又多了一件,皇上送來的美人開始幾日倒相安無事,被冷待了幾天就有些坐不住了,以給她撥的院落有問題的由頭來尋阿棗。
阿棗有薛見的叮囑,對這妹子一向是避著走的,但對皇上送來的女子也不好無禮,而且人家理由充分,硬著頭皮道:“南姑娘,那處屋子漏水堂屋我下午就派人去修,堂屋你暫時也用不上,勞煩稍待幾天。”
她說完暗生惱怒,怎麼那該死的屋子早不漏晚不漏,偏偏這時候漏,害她被人拿住了話柄。
南姑娘的父親最愛莊朝的絲竹管絃,便給她取了個名字叫南弦,南弦身後還跟了個貼身丫頭,向她福身行禮,柔聲道:“我特地前來就是想向沈長史提一句,不必那般麻煩幫我修屋,府裡空著那麼些屋,不拘哪間隨便讓我住都行。”
薛見府上外院沒了空屋,有空院子的只有內院,內院是薛見日常起居的地方,她這般說含義再明顯不過,阿棗才不會沒事給人添堵,她還在心裡默默祈禱這位南姑娘是個省事的,現在看來願望是落空了
她皮笑肉不笑:“姑娘這就是為難我了,府裡的房子都各有用處,恐怕南姑娘暫時挪動不得。”南弦不能進內院還是薛見吩咐的。
她正要走人,南弦又出聲幽幽一嘆,也沒在住房的事上糾纏,只是道:“沈長史當知道,我這樣的女子,實在是身不由己,被送給誰就是誰的人,這些天殿下都沒拿正眼瞧我,我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犯了殿下的忌諱,沈長史教教我怎麼討殿下歡心呀?我以後定會厚報長史。”
“瞧姑娘說的,殿下的心思我們這些底下人不好揣測。”阿棗假裝沒聽懂,又叫了路過的兩個小丫頭:“湖邊風大,南姑娘身子弱,別吹著了南姑娘,還不把姑娘扶回去,仔細別病著。”
反正在薛見的地盤,要打發一個南姑娘還不是輕而易舉?她這般說就是告到皇上那裡也挑不出毛病來,小丫頭自然是聽她的話的,硬是把南弦半扶半拉地送了回去,阿棗等她走遠了才擦了擦汗,皇上送這麼個人過來,打不得罵不得,渾似多了雙眼睛。
阿棗又等了幾天,終於等到和河神約見的日子,她心裡有些忐忑又有些雀躍,她收拾了李氏做的一些小點心帶過去,今兒河神約見的地方是處小小的園子,在其中擺了石桌石椅,就擱置在各色奇花異草中間,百花迤地,旁邊還引了活水,流水潺潺落紅點點,消解了盛夏的暑氣。
河神坐在池邊賞景,他今兒又換了一副銀質鍍金的蘭陵王面具,難得把那身廣袖黑衣脫了,換上清爽的湖青直綴,阿棗把點心遞給他,在他對面坐了,笑著打趣道:“每回見你的地方都不帶重樣的,你到底是在京裡置了多少宅子?”
薛見見她高興,也忍不住在面具底下勾唇一笑,想到她在自己跟前從不見這般快活大膽,嘴角又垂了下去,低頭用左手寫道:“見不同的人,換不同的地方。”
阿棗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跟他隨口聊著鋪子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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