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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入扣幾句才出門,她一出來卻見到門縫上插。著一封書信,她擦了擦手,展開書信仔細讀了一遍,臉色終於大變了。
李氏打小到現在都是安靜平和的性子,這世上能讓她臉色大變的只有兒女——信上寫著阿棗在外出當差的時候被山賊挾持,讓她不得報官,拿著銀子按照他們說的走法,去郊外送銀子贖人,否則就撕票。
她把信仔細又看了幾遍,攥在手裡不知道如何是好,她上半輩子都待在小村小戶,就是進了京城,為了照管兒子也不怎麼出門,凡事都聽兒女的,一時沒了主意,又不敢告訴沈入扣,怕他再加重病情。
李氏慌亂地在院子裡轉了幾圈,最終還是沒敢報官,幸好劫匪要的銀子也不多,她在家裡湊了湊,湊夠錢準備明日按時去交贖金。
早上她按照綁匪說的路七拐八拐,終於到了京郊的一座小土山,她正要按照綁匪說的把挖個小土坑把銀子埋進去,忽然聞到一股異常的味道,眼前就是一黑,人事不省了。
她一動不動躺在樹下約莫一刻鐘的功夫,才有兩個人走了出來,腳尖在她身上踢了踢:“半老徐娘風韻猶存啊。”
他細細看過,連一些細節特徵,諸如傷疤小痣之類的都沒放過,確認無誤之後才鬆了口氣。
另一個道:“只是女人,不值錢,未必能威脅的動,得想法把她兒子也綁出來才行。”
先出來的人道:“她兒子怕是個機靈的,只能強行綁了。”
另一個道:“那就讓你的人想辦法再拖久一點。”
薛見做事周全,留了人暗中看護沈家,不過這兩人也瞧出來了,於是想了個萬全的法兒把薛見留的人調走。
兩人對視一眼,把李氏扛了起來,塞進裝滿菜蔬的馬車裡。
兩人此時都沒注意到,李氏的手指竟然動了動,雖閉著眼,但臉上卻有種說不上來的古怪神情,與李氏以往的表情大相徑庭,她閉著眼伸手把袖子攏好,又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頭一歪暈過去。
。。。。。。
阿棗這一晚過的真是筋疲力盡,連動一動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擠兌完薛見就拖著疲憊的身子回了別院休息,這一覺睡的悠長,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日下午了。
不睡還好,一覺起來全身都是痠疼的,她忍不住哎呦了幾聲,扶著床柱子下了地,她身邊伺候的小丫頭被驚醒了,忙扶著她坐下:“您醒了?我去通知殿下。”
她還沒來得及叫人,小丫鬟已經跑了出去,薛見端著薑湯走進來:“你昨晚受了寒,先喝一碗薑湯驅寒。”
阿棗覺著臉皮癢癢,反正薛見瞧她的臉不是一回兩回,她就在他面前放心地卸了易容,塗著護膚的花油,薛見在一邊饒有興致地瞧著,把薑湯放在她手邊。
阿棗聞了下味道就覺著酸爽的不行,也不好辜負薛見的一番好意,轉移話題道:“當時問您您一直不說,您為什麼硬要把我帶過來啊?”
箇中原因薛見不好解釋,但阿棗話裡的牢騷成功引起了他的不滿,他似笑非笑地吻過她的粉腮,輕聲道:“怎麼?跟我分開兩三年你很高興?”
阿棗:“。。。沒有,我快難受死了!”
薛見頷首道:“我知道你難受,所以特地接你過來,免得你害相思之苦。”
阿棗:“。。。”
薛見眉眼一彎:“玩笑而已。”他緩聲道:“我捨不得你。”
阿棗耳朵發紅,端起藥碗捏著鼻子喝了,被嗆的直咳嗽:“這也太辣了。”
薛見親了親她的額頭:“親親就不苦了。”
阿棗為他鼓掌:“您那十八個小妾造就了您今天的哄人技術。”
薛見:“。。。”
他嘆了口氣,低聲道:“本來不想對你這樣的。”
阿棗還沒反應過來,他就把阿棗打橫抱了起來輕輕拋在床上,然後欺身壓了上來,捏著她的臉頰:“十八個小妾?有你一個就夠了。”
阿棗撇了撇嘴,正要推開他爬起來,薛見含住她的耳珠,輕聲問道:“你究竟喜歡河神還是你們家殿下?”
阿棗渾身一麻,膀子抖了抖:“都不喜歡,我喜歡我們家隔壁的王二麻子。”
她說完又想推薛見,不過這回卻沒推開。
薛見:“。。。”
他眯起眼瞧著她:“你最近膽子大了不少。”原來那個屁顛屁顛跟在他後面叫殿下的小長史呢?
阿棗還沒意識到危機就要降臨,仍舊不知死活地皮著:“主要是一個叫梁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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