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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弦接不上話,只笑了笑,就著阿棗的手站起來,投來一個眼波,輕聲道:“我正有事找沈長史呢。”
阿棗跟她離了三尺遠才說話,她取了個鴛鴦戲水的荷包,紅著臉聲若蚊吶:“這是我連夜趕工為殿下繡的,我尋常又見不著殿下,還請沈長史幫我轉送給殿下。”
阿棗正要說話,就聽她又道:“若是殿下不收,沈長史就留著自用吧,我是沒臉再要回來了。”
她給薛見送荷包還算正常,畢竟她是皇上送給兒子的侍妾候選人,但是給阿棗就太特麼莫名其妙了,難道又是一個薛見的桃花卻看上她了?
阿棗又退了幾步,穩穩站定了:“南姑娘莫要浪費功夫了,殿下從不用這些花裡胡哨的東西。”她遲疑了一下,決定把話說重點,省的南弦老來糾纏自己:“鴛鴦交頸為夫妻,要是正妃繡鴛鴦送殿下那自然是情深義重,至於姑娘嗎。。。規矩要緊,您明白的。”
這話雖然重,但是沒有任何不妥之處,南弦雙頰滾燙,忙擺手道:“我自然不敢有非分之想,只是想討好殿下,謀個半生有靠。”
這位南姑娘這事上倒還算爽利,擺明了要當薛見的妾來的,也把這事大方掛在嘴邊。阿棗不知道她想搞什麼,但肯定不是好事,嘴裡哼哼了幾句轉身要走人,不料南弦似是越說越激動,腳下一個趔趄又撲進阿棗懷裡,這回她有準備,側過身讓南弦摔了個狗啃泥,厲聲道:“姑娘自重!”
她說完扭頭就走了,南弦幾次都沒能成事,恨的拍了拍泥地。
她原本是後周一官宦人家的庶女,本來是給皇上為妃的,可哪天她正習禮儀的時候皇上卻下了聖旨把她送到薛見府上來,教禮儀的姑姑還隱晦地暗示了一番,她一下子明白自己要幹什麼,要麼勾搭上薛見,要麼勾搭上沈入扣,總之要把兩人攪和散了,就算攪和不散,也得給皇上把兩人的關係試探出來,看看薛見是不是為了沈入扣連女人的邊不挨。
她想著就算當不了皇子的妾,能做個兩榜進士的正妻也不錯,薛見不解風情也就罷了,沈入扣也是個榆木腦袋。她氣的連連嘆氣,又不知想到什麼,原本下垂的嘴角突然拉了上來,又把自己的丫鬟看了眼。
丫鬟知道她的意思,主動跑出去,逢人就說沈長史剛輕薄了南姑娘,方才兩人抱作一團,她親眼瞧見了。
阿棗想到薛見那醋勁心裡就毛毛的,端了盆水來洗了臉和手才去找薛見商議事情——南弦這樣熱衷作妖的,再不能留在府裡了。
薛見瞧見她就想到昨天河神那事,不由得眯起了眼,又聞見了一股別於她身上體香的香味,他把阿棗拽過來在她耳邊輕輕嗅聞,鬆開她漫聲問道:“是百花樽的味道,你去見哪個相好了?”
阿棗道:“我哪裡有什麼相好,您這不是沒事找事呢嗎!”
薛見不答,手突然伸進她袖子裡,阿棗嚇了一跳,慌忙要躲閃,就被他從袖口拽了一隻女兒的耳墜出來,他拎著水滴耳墜似笑非笑:“還說沒有?”
阿棗想到南弦撞自己那一下,擦了聲,幸好薛見知道她是女人,而且對南弦沒意思,不然這會早就血流成河了。
南弦不會想得到自己千辛萬苦算計的竟是個女人,不過阿棗還是擔心薛見醋性泛上來,把方才的事說了一遍,又補了句:“南弦此女不能再留,不然恐生事端,不若把她送到別院去?反正皇上也沒規定必須把她安置在府裡。”
薛見對她的回答十分滿意:“她我自會處置。”他原本覺著南弦翻不起大浪來,但現在瞧著還是早點整治了好,他頓了下又道:“不過我有樁旁的事要跟你算。”
阿棗狐疑看著他,薛見磨了磨牙根,手指摩挲著她的唇瓣:“我知道你喜歡的人是誰了。”
阿棗臉色瞬間比黃瓜還綠,又懷疑他是不是詐自己,強撐著道:“沒影的事,上回我是編來騙您的,您可別胡思亂想。”她同時暗暗祈禱薛見別去坑河神,否則她可真是下輩子也還不清了。
可惜薛見不為所動,輕哼了聲:“河神有什麼好的?她外室養了七八個,動輒就上手打人,一身毛病不說,有賭癮愛狎妓,騙了不知道多少姑娘的芳心,你怎麼會瞧上這種人?再說你連他臉都沒見過,你究竟瞧上他什麼了?”
阿棗:“。。。”
第67章
薛見說的話阿棗當然是一個字都不信的,看他抹黑河神不遺餘力,心裡暗暗撇了撇嘴,面上卻不敢顯露出來,只抬頭望著房梁。
薛見壓根沒想過自己會掉馬的可能,畢竟河神阿棗又不能天天見,因此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