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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氏那個氣啊,咬牙切齒。她給咬了村長沒主持公道,這楊氏一來不教訓孩子,出口就說她是個不乾淨的東西,以為她聽不出來還是怎的?!袁氏也不忍了,破了口大罵:“你個騷狐狸!不要臉的東西!生出的東西也是雜種!老孃撕爛你那張賤嘴巴子!”袁氏怒吼著就要上來拉扯楊氏。
劉長生哪能讓她得逞,推開了袁氏,也怒了道:“我敬五郎長我幾歲,喊他一聲哥,叫你一聲嫂子,沒想到你們是這麼看人的!我今天在這兒說了,初五是我的孩子,誰再敢說一聲雜種的,就來跟我的拳頭說話!”
周圍人群,沒人再出聲。袁氏還待鬧,被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李五郎拉著了衣袖,袁氏怒喝:“你個吃白食的!我被人欺負成這樣你去哪裡了啊?!拉著我幹什麼,上去給我討回來!”李五郎只尷尬的對劉長生笑了笑,沒敢上前。
“行了!要吵回家去吵!當這裡是什麼地方呢?穀子都不用曬了?!”老薛頭用柺杖敲了敲地面,喝道。一群人圍在曬穀場上,確實擋了不少地方。
袁氏不怕她丈夫也不懼她婆婆,但村長老薛頭她還是怕的。被這一喝,儘管心下又很多不甘,還是住了嘴。
“初五你說怎麼回事。”老薛頭喝了袁氏,轉而詢問初五道。
初五也看出來了,這老薛頭確實是做事公正,沒一面聽信袁氏那些話。爹孃也在,初五便有了依仗,那雙大眼眨巴眨巴兩下,扁了嘴,帶著哭腔委屈無比的道:“我要曬穀子,五郎嬸過來就罵我說,我家沒壓場不讓曬,她還要打我,還說。。。。。。”初五故意裝著怯怯的,不說下去了。
“還說啥了,你說!”老薛頭催促道。
“還說我是不知道爹的雜種。村長爺爺,什麼是雜種?”窩在楊氏懷裡,初五小臉掛了淚痕,仰著頭懵懂無知的問著老薛頭。一副可憐可愛的模樣,果然博得了同情。
“我說平時這麼乖的孩子怎麼就咬人了呢!原來是被欺負狠了,可憐見的。”
“就是!五郎家的上回不還貪圖一枚鴨蛋,打了人家迎春嗎?這回又趁著人爹孃不在欺負人家大女兒,缺德啊!”
“這算什麼,那李婆子還被她氣倒了,現在病懨懨的躺床上起不來呢!”
“怪道沒看見李婆子走動了!”
輿論從來都是讓人畏懼的,那袁氏聽得這些話,臉黑得跟個鍋底似的。怒狠狠的瞪著那雙金魚眼瞪著初五和楊氏,彷彿恨不得吃了她們。只她也知道在村長面前不能再放肆,不然還不知道村長要怎麼訓斥她呢。
“袁氏,你是不是這麼欺負人小孩子了?!”吾老人幼,才能讓村子和睦,袁氏一個大人竟然欺負小孩子,也不嫌丟人,說出去他們村的面子都要給丟盡了!老薛頭吹鬍子瞪眼。
“我沒有,小蹄子!呃,我不是。。。。。。”袁氏喊冤,但被老薛頭瞪了一眼,不甘願的住了口。
“我不管因為什麼事,你一個大人也不應該跟小孩子計較!她咬了你也是當長輩的沒個體統,再不要哭爹喊孃的!這事我在這裡說了,今天就到此為止,過後誰不服的再鬧出什麼來,別怪我不客氣!”老薛頭盯著袁氏說的。
袁氏那個不服啊,她那天打了迎春一巴掌賠了只鴨,今天她被初五這小蹄子咬了卻連個道歉都沒有,她哪裡能服氣?只老薛頭盯著她呢,她只得氣歪了嘴,忍下了。
一場鬧劇散去,周圍來曬穀子的人繼續曬穀子。看熱鬧的也散了,下田稻子去。
初五看了一圈,不知道什麼時候三癩子孫青竹不見了。也沒再找他,隨著她娘楊氏回家去了,她爹劉長生留在曬穀場曬穀子。
回到家迎春正在看著滿福,立夏蹲在院子裡玩拋石子。兩人見了楊氏拉著嘴裡還有血跡的初五進來,都嚇了一跳。
“姐!你怎麼了?”迎春跑了過來,“娘,你不是和爹下田去了嗎?”
“姐,你流血了!”立夏搭上初五肩膀,用手臂給初五擦了嘴角上楊氏沒擦乾淨的血跡。
“我沒事的,你們看滿福去吧。”初五的手一路被楊氏牽著,楊氏手心有厚厚的繭子,有些擱手,但初五卻覺得很安心。
“以後見到袁氏都繞了道走,知道嗎?那種人能不惹就別惹她,沒得惹上一身麻煩!別人說什麼你也不要理會就好,讓她們說去,別再動氣,知道嗎?”楊氏拉了初五到水缸邊,舀了一瓢水遞給初五,“你們也聽見了嗎?別去惹那母老虎!”
“嗯,知道了。”兩個妹妹都應了,迎春大概也猜到了姐姐的事和那母老虎有關,